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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兒接過鬥雞,一疊聲道謝,又故意感慨道:「哎呀,這是童家六郎君點名要的鬥雞,可不能丟了!多謝義士出手相助!多謝多謝!」

這話其實是暗示他是給貴人倒騰鬥雞的,手裡的鬥雞自然身價不凡。這竹竿兒心思很是靈活,反正揍也挨了,不如趁著對方愧疚,做成一筆買賣。他見明新微一行護衛都是器宇不凡,但馬車上卻沒徽記,當即認定這是有錢的商戶或地主,算是個買主,因此賣力推銷道:「百戰百勝的彩尾鬥雞,只要這個數。」伸手比了個七。

石謹覺得場面有些滑稽,皺起眉頭:「不必了。」

「很划算的,去大相國寺斗個十次,就回本兒了,之後都是淨賺!」

竹竿兒仍不甘心,之前他看石謹盯著他們車上的籠子,只當他感興趣,懷裡抱著「簪花大王」也不走了,羅唣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要不,

我再讓你一成,就當交個朋友!」

石謹心思哪裡在鬥雞上面,他只盼將手上護送人這樁差使交了,好回濟州戰場去,此時也拉下了臉道:「你們可知如今濟州正在打仗,城中竟然還有心情鬥雞?」

此言一出,竹竿兒堆起笑便凝固在臉上,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石謹,心道:「哪來的土孢子!」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罵道:「神經,晦氣!」 生意人都講個好彩頭,今天這開門第一筆買賣,顯然算是觸了霉頭。

竹竿兒的哥哥打了個圓場:「不買就算了,哈哈,和氣生財嘛!」 說完,拉著竹竿兒走了,回到前面的板車上。

石謹白挨了兩句罵,饒是胸中憤懣,但他也不是個能言善辯的主兒,只好瞪起眼睛,看兄弟倆人將那隻「簪花大王」小心翼翼關進籠子裡,又罩上黑布。

此時前方的騾馬車擔終於緩緩挪動起來——城門開了。

因為大相國寺的望日瓦市,明新微一行雖然提早到達,但並不在隊伍的前列,等到能望見新宋門城頭上的守衛時,日頭已經高懸。

「所販何物?」

「小人為城中貴人選送鬥雞,每日進城,都是相熟的。」 說完,房家兄弟遞過去官憑路引。守門的小校驗明後,正要放行,門內一個傳令小校奔來,低聲同守門的校尉耳語了幾句,守門的校尉點點頭,沖隊伍道:「城中有事,上峰有令,此門暫時不得進出,且回了!」

這下是沸水入了油鍋,立馬喧譁一片。

「今日是大相國寺望日瓦市開市,怎麼能不讓進呢?」

「我們天不亮便來了,白等這麼久!」

「新宋門關了,那別的門還開著嗎?能繞道嗎?哎呀,我瓦市的攤費都交了!」

眾人吵吵成一團,明新微見那叫房衛的鬥雞販子溜到一旁,同守門校尉攀關係,遮遮掩掩從袖子裡遞過去什麼物什,又指了指城頭上的校尉,想來是有些關係。果然,那校尉同城頭的校尉打了個照面,便揮揮手,示意小校放那一板車鬥雞進城門。

「唉——為什麼他們進去了?不是不讓進了嗎?」 有眼尖的小販看到了立刻叫嚷起來。

「嚷嚷什麼!那是剛剛已經驗過官憑路引的了,自然可以進去,尚未驗看的,今日便不能進了!」那校尉打個手勢,便領著小校們要去關城門。

明新微示意馬夫趕緊跟上,並揚聲道:「校尉所言極是,已經驗看過官憑路引的,自然可以放行,所謂新法不追舊責……」

這話說得過於理直氣壯,以至於守門校尉有些拿不準地撇了諸位小校一眼:「你們有誰驗看過他們……」

「石謹,想來剛才混亂,記不清了,快給校尉再看一看。」 明新微沖石謹道。

好在石謹的木頭腦袋此時還算靈光,連忙把陳籍備好的官憑路引遞了過去。那校尉接過一看,目光在石謹同明新微面上打了個轉,有些遲疑:「你們是陳官人的親戚,來東京投奔的?」

石謹正要答話,發現明新微沖他做了個口型,心中一動,明白了過來,沖袖中摸出一陌錢:「正是。勞煩校尉了。」

那校尉接過錢,掂量了一下,也不再細問:「幾位好走。」 揮揮手讓馬車過去,沖小校們吆喝道:「上門閂!」

明新微鬆了一口氣,今日正是大相國寺望日瓦市開市,卻突然緊急封閉了外城門,想來是城中出了大事,她心中殊為不安,實在不想在城外乾等。

從新宋門入城後,一行人沿著新宋門大街一路往西,由東水門便可入內城。東水門倒是沒有封門,只是道「非特令,許進不許出」。

「石謹郎君,不如你就送我至此處吧。」 明新微趁機連忙道,「不知陳官人可有同你言明,我並非什麼來東京投奔他的親戚,我家便在這內城之中,剩下的路我再熟悉不過了,你自可以回去復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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