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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答得牛頭不對馬嘴,看似什麼都沒答,卻又什麼都答了。

沉默。

明常朴抓了抓側臉,頂著詭異的氣氛,打了個哈哈道:「春三月好啊,桃花時節,適宜出嫁。詩三百里怎麼說來著,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唉?怎麼又走了?」

明常朴不知道該不該追,看一眼明父,解釋了一句:「我、那個、不小心說漏嘴。」

明父擺擺手道:「你去看看,多事之秋,別讓她亂跑。」

明新微正在叫人套車,就在方才,心念一動,她忽然知道自己漏掉了何處,她對門房小廝道:「套車,我要去城外探望祖母。」

門子為難道:「這個、沒有主君吩咐,不好動車。」

明新微噎了一下,胸中怒氣一涌,沒多說,深吸一口氣道:「開門。」

門子沖旁人打個眼色,意思是讓人進去通傳,但到底把角門開了。她便奔去腳力鋪,賃了一頭小青驢,往城外趕去。

第84章

玄妙仙師 「你不了解男人。」

開門的照例是小童清悟, 笑起來兩眼彎彎,道:「女郎今年中秋節未過來, 我便估摸著,這兩日該來了。」

明新微勉強扯出個笑臉:「是——我其實是有事找外祖母,她可在觀里?」

「仙師尚在閉關,不見客的,女郎自去書樓,倒也便宜。」 清悟仍舊按照老一套說辭待客。

明新微卻沒去書樓,而是徑直往後院走去:「這次是有急事, 務要見外祖母一面。」

「這、這個, 現在有外客在,不太方面,女郎還是暫且迴避一下, 我稍後再去通傳——」 清悟不好伸手攔人, 只跟在她身後急急道。

秋燥難耐, 後堂門戶大開,檐下竹簾半卷, 她遙遙見了所謂的「外客」,竟然是個熟人。她腳步一頓,轉身閃進一旁的廂房內。清悟只當她見了外男,知道避嫌, 鬆了口氣。

這位「外客」有武藝傍身, 明新微在遠處瞧見了他, 他自然也瞧見

了她, 心中念頭一轉,露出個陰沉的笑容,提高音量道:「仙師是成大事的人, 連您親外孫女都能算計進去,一鼓作氣扳倒端王,咱們一向合作愉快,若只差臨門一腳,起了內訌,何苦來哉?」

一個粗啞的老嫗聲音響起:「所謂兔死狗烹,老婆子不過但求自保罷了。」

那男子咬牙道:「仙師手中捏著如此兵力,悉數借給楊束那小子,這自保的陣仗也頗大了些!若要玩螳螂捕蟬這一招,教主已是各中老手,仙師要當黃雀,也要掂量掂量吃不吃得下!」

老嫗冷哼道:「此話當真好笑,若非我留著後手,肖無妄此時已重枷在身,被陳籍剿回東京了,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還派你這麼個渣滓前來羅唣,當真不知所謂!」

那男子似被噎了下,冷聲冷氣道:「我不過是替教主傳話,想要提醒仙師一句,臨到頭了,還得師出有名,靠著金匱之約,才能成事。仙師自是聰明人,言盡於此,告辭!」

金匱之約?明新微覺得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一陣腳步聲後,明新微又稍等了等,才從房內出來,往正堂上去,堂中茶几上只擺著一碗點茶。

玄妙仙師一頭白髮,聲音雖粗糲,但面色如桃,容顏未老,只是面色自帶兩份厲色,讓人難生親近之意。她膝上放著一張清漆古琴,見了明新微來也不抬頭,拂過琴弦,指尖一掃,錚然作聲,曲調幽深,有幾分離群索居的蕭索,更有忘世放形的狂放。

音隨琴起,三兩調音過後,竟兀自低頭彈了半闋《酒狂》。一曲未盡,挑弦力澀,指尖斷甲崩裂,一點血跡染到琴枕上,「錚」地一聲,弦應聲而斷,激射而出,在她眼下留了一道血痕。玄妙仙師眼也未眨,指法不停,毫不在意,隨意用臨近旁弦代為變調,曲風便走向詭譎,沉鬱嘲哳,令人聞之驚心。

這闕琴曲收在一個裂帛音上,玄妙仙師長出一口鬱氣,隨後抱琴起身,竟是直接略過這外孫女不見的意思。

明新微見狀,連忙出聲道:「外祖母好琴藝——」

玄妙仙師一雙厲眼這才掃過來,仿佛才見著她。明新微面上微訕,畢竟她同這玄妙仙師雖是嫡親的祖孫,但交集極少,從小到大,見面不過兩三次,就算偶然見到,也不過單方面問好請安罷了,實在生疏。

但此時她有問於人,答與不答全憑對方喜惡,只好硬著頭皮往下委婉道:「這闕阮籍所作的《酒狂》,原本不過托興於酒之作,世人多謂曲中含有仕途不得志的積鬱,但外祖母偏生彈出幾分錚錚然殺伐聲,細品又有幾分歸隱忘憂的恣意,可謂別有韻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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