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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序不應,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直到取了上衣穿好,也沒回頭。

「落日後山中寒涼,郡主可以回去了。」

嘉畫問:「你不走?」

他手捏緊,卻未說話。

嘉畫不滿:「我不是說了讓你跟我一道回去嗎?你自己也答應了。」

這話讓宋序側過頭,一枝樹影恰好落在他眉眼處,疏朗雅致。

「……那我可能要反悔了。」

嘉畫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覺得有些神奇。

方才還蓬勃張力似乎要撲人的氣質,竟能被衣裳完全斂藏了,眼下身量頎長,如松如竹,反倒溫潤起來。

不過那溫潤屬於光影,不屬於宋序。

他總是冷漠得生人勿近。

「反悔?」嘉畫挑眉。

「上次與郡主不是說清了?我並不適合做郡主的侍衛,郡主顯然也不滿意我的所為。」他頓了頓,聲更低了些,「我以為這段時日,郡主已習慣不需要我。」

「上次我也說過,我若召你,你必須即刻出現。」

「那郡主此刻召我……是需要我的意思?」

嘉畫微怔,這兩句有關聯嗎?

宋序垂眸,心底驟然刮過一陣風雪……他後悔自己脫口問出的後半句。

且不知在期待一個什麼答案。

他原先完全背對著嘉畫,不知何時已側過身,將她的身影全然納入余光中。

他在等她說。

「不。」嘉畫微仰下頜:「現在不需要了。」

言罷,提裙乾脆利索地走了。

*

回了自己的小院,嘉畫反倒心情不錯。

和星笑道:「真是難得,看來郡主今日散心所見的風景不錯。」

「風景嘛……」

嘉畫懶懶靠在榻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是蠻不錯的……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真是難得一見。」

「難得一見?」和星替她按揉著小腿放鬆,「比二君山還好?」

她以為郡主說的是山。

「二君山也有,只是我沒見到,所以才是難得。」

有卻未見,這樣說,那就不是山了?

和星思忖:「既是難得一見,郡主又愛,若是什麼奇花異草,又或古玩珍奇,倒可想個法子帶回府上,便能日日見著了。」

「我倒是想,可這風景長了腳,會自己跑,若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我才不要,我做郡主做慣了,實在做不來一直給人家賠笑臉。」

和星手上動作一停,這才反應過來,瞬間笑出聲。

「我道是什麼風景,原來是人。」

「郡主若真喜歡,管他什麼心甘情願的,找侍衛打暈了帶回去就是,以郡主容貌品行,日子一久,沒有人不真心的,等郡主哪一日玩膩了,再丟出府就是了。」

「和星。」嘉畫坐起來,大笑,「你這做派是跟誰學的?咱們郡主府真成那無法無天的高門大戶了。」

「京城人人都道郡主是這樣的人,郡主分明沒做過這樣過分的事,我還替郡主委屈呢,倒不如真坐實了,反正不會有更難聽的話了。」

「好姐姐,真是替我想得實在。」嘉畫俯身握住她手,又期待問,「你方才說,我這樣的人處久了沒有人不真心的,那你看,近一月了,算處的久嗎?」

和星眨了眨眼:「郡主若問宋公子,那我就不知了,再者,郡主不是說已玩膩了?」

嘉畫向後一倒,懶散地癱在毯子上,青絲瀑布般散下來。

「……本來是膩了。」她陷在柔軟的毯子裡側了側,任由長發遮住了臉,輕笑,「但今日又有了其他趣味。」

她腦海中忍不住浮現那既漂亮又勻稱的肌肉線條,窄瘦而充滿力量的腰肢,寬大的肩膀,挺闊的胸膛,泛著光的汗珠順流而下……

「咳!」嘉畫翻了個身,扯起毯子將臉蒙住,「你待會取一瓶行散膏去給他。」

「用不用問他什麼話?」

「不用。」

那時都說過不需要了。

煙霧凝而不散,似一根線向上延伸,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

宋序盯著那支香緘默不語。

煙霧仿佛有了靈性,在空中編織成網,逐漸收束,將他籠在其中。

宋序抬眸,望向門口處——門開著,天色已近黃昏,也無人來。

於是他伸手,將滾燙的燃著的香,生生於指尖捻滅。

……夢裡的疼痛也這般清晰。

他的手骨節分明,頎長蒼白,指腹的燙傷便更加顯眼,血與灰混作一處。

香滅了,香味便漸漸淡了,他鬆了口氣,再次望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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