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待宋序回應,他便以木為槍,向前刺去。宋序偏頭一閃,就用樹枝輕鬆挑開了他的槍頭。
陸珩眼中光亮盛起,手腕一震,又以槍身掃向他下肢,被他同樣躲開,持槍向面門逼近,陸珩左右避讓,順勢後退,在臨近假山時,立即站定,樹枝於背後反向刺出,力道爆發於一點——
回馬槍。
宋序並不慌亂,似乎早就料到他這一招,迫殺之勢並未全力,因而樹枝得以收回,向上一揚卸去槍頭大部分力,再順勢側身,樹枝槍出如龍,貼著他的槍身刺出,在他手腕上輕輕一點。
陸珩臉色一變,來不及格擋,手腕便脫了力,樹枝從手上掉了下來。
宋序將手中樹枝收回:「承讓。」
陸珩愣了好一會兒,才俯身撿起樹枝。
「能如此輕鬆勝我之人,不多。」
「誰教你的槍法?」陸珩目光灼灼,「與秦將軍簡直一脈相承。」
宋序微怔,低頭看向手中樹枝。
這是秦家槍法?
嘉畫聽到這話,大腦轟然空白了瞬,像是有什麼被撕開一道口子。
她不懂什麼武功招式,但陸珩懂,他這樣說了,又要如何解釋。
宋序可以刻意模仿秦淮書的字跡,難不成還能模仿他的武功路數。
但這怎麼解釋……怎麼解釋……
嘉畫千頭萬緒似乎全部纏在了一起,打成了死結。
她想,她回京後一定要去玄妙觀一趟。
宋序轉頭看向嘉畫,嘉畫卻沒有看他,她呆呆站在原地,一副走神的模樣。
於是宋序拋了樹枝,向她走去。
陸珩一怔,也跟著過來。
「進去吧,外面冷。」
路過嘉畫時,宋序主動牽了嘉畫的手。
嘉畫回過神,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盯著他,千言萬語卻欲言又止。
「陸大人,我不知什麼秦家槍法,也並未得過秦將軍指點。」他神色平靜,「不過我想,今日先到此為止吧。」
陸珩再耿直,也看出來了嘉畫情緒不佳,神情恍惚。
他略一思忖,改口道:「其實天下槍法大差不差,我和秦將軍以及小將軍都切磋過,才隨口說這是秦家槍法。」
嘉畫抬眸,眼睛紅紅的。
真真假假,似是而非。
她也並非是傻子,只是習慣了逃避。
陸珩又道:「不過你身手這麼好,不若到我麾下入職,不必從小兵做起,我封你做個百夫長,你同我一道征戰沙場,驅除敵寇。」
宋序不語。
陸珩暗道自己太心急了,可卻忍不住想快些證明什麼,不由在心底嘆了口氣。
「陸大人,時辰不早了,待會兒會有人送晚膳來,今夜你就歇在偏廳吧。」嘉畫聲音略有些沙啞,「我有些不適,暫時不相陪了。」
不等陸珩說罷,她就轉身匆匆離開。
宋序被陸珩叫住。
「宋公子會下棋嗎?我帶了棋來,你住何處?我晚上去找你。」
兩軍對壘猶如黑白對峙,排兵布陣猶如棋局變幻,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他的棋,還是秦淮書教的。
雖然下的不好,也沒什麼天賦,但也實實在在鑽研過一段時間。
只是秦淮書贏他太輕鬆了,懶得跟他下,他都是找別人下。
「或許會。」
宋序猶豫片刻,答道。
似乎在夢裡,捕捉過這樣的碎片。
隱隱約約,如煙似霧。
「那就這麼說好了,晚上我同你下棋。」
陸珩有些興奮。
宋序並未拒絕,臨走時,他念頭忽起,又問了陸珩一個問題。
「秦淮書將軍平日愛穿什麼樣的衣裳?」
陸珩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這樣的。」
宋序垂眸沉思,點頭道謝,隨即離開。
秦淮書在軍中是主將,主將白袍銀甲,以便受傷時能被軍醫及時發現傷處和出血量,但他本人卻更愛深色的衣裳。
不必著盔甲時,他多穿皂藍,玄色等,即便染了血也看不太出來。
他不太習慣將自己性命優先於普通士卒,若有小傷,常隱瞞不說,自己草草處理,等軍醫閒暇時,再去重新包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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