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外面寒冬臘月,冷氣很足,別吹著了再染上風寒。」秦祉擺手叫人下去,說,「我也是昨個才知道,連夜趕來只想問你一句,縱岳山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二百兵馬竟犧牲了大半,才險些保你一命?」
虞倉寅微微嘆了口氣,因著傷口的疼痛始終皺著眉:「若非有內應,本不至于于此,死的人中足足半數,早早叫人策反。」
「翼州樵陽,是鴻門宴,入了局便是沾了腥,甩都甩不掉,我帶人返回昭川,這一路都有人緊逼不放,不得不冒險走縱岳山,後有虎前便是狼。」
「蘭乾的柏蕭鶴更是頭開了葷的惡犬,帶著人堵在下山路上,不狠狠咬下一塊肉決不罷休,我只能按照你標的輿圖,再繞道而行,按理說這行程本不該有人知曉才對。」
「可那群人是早早埋伏在那的,等我們下了山,周圍竟是平地才動的手。」虞倉寅說到這,抬起眼眸,神色複雜,「殿下,沒有幾人知道,回昭川我臨時改變了路,足足兩次。」
不等秦祉作何反應,身後突然傳來短暫的笑聲,低沉中帶有幾分譏諷,她用不著回頭都料到是誰。
柏蕭鶴雙手抱臂,姿態舒展隨意,倚著雕花屏風:「聽不出嗎,他懷疑你。」
秦祉沉默片刻,回頭瞪他一眼。
虞倉寅嗆咳兩聲,虛弱地偏頭看了一眼,問:「殿下,他是誰?」
秦祉也跟著輕咳一聲:「他是......」
「怎麼不記得我了?我呀……是晉赭王特意隨身帶著,離不了一寸的男……」張陏眼都不眨,也不管說的是不是他,張嘴便是胡說八道。
虞倉寅蹙眉避開視線,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雖不是實打實的手持屠刀,沾滿鮮血人命,但生殺予奪卻也皆在他一計之間。
「張陏,閉嘴。」秦祉直接打斷,介紹說,「此人正是我此番前來找你的原因。」
柏蕭鶴拱手,動作灑脫恣意,道:「在下,柏蕭鶴。」
這番回答屬實不在他意料之中,一時微微睜大了雙眸:「柏蕭鶴?可是蘭乾的……」
「正是他,此事說來話長。」秦祉說,「我可一會兒同你慢慢說。」
虞倉寅半響卻好似不甚在意,擺了擺手:「我並非懷疑殿下,卻也想不出緣由,因此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如今昭川看似安全,但這內里也被摻雜了旁的勢力......」
「你剛剛說,沒有幾人知道你臨時改路。」似乎嫌他廢話太多,柏蕭鶴乾脆了當的打斷了他。
虞倉寅看他:「不錯,雖說我帶了二百府兵,但路程皆有我帶隊,因此並未告知所有人,除了我與堂弟二人......」
柏蕭鶴微微挑眉,要笑不笑的看他。
虞倉寅愣了一下,即刻反駁:「不可能,堂弟雖不懂事,也斷不可在這等事上教唆兵馬,同旁人裡應外合陷害自家兄弟。」
「從古至今兄弟鬩牆的戲碼看的還少嗎?」
見虞倉寅蒼白著一張臉並未吱聲,秦祉不動聲色的靠了過去,用氣音說:「你來搗亂的?」
「怎會?」柏蕭鶴說,「只是殿下,你不也同樣看出了問題,不是嗎?」
張陏趁著兩人扯小話的功夫,坐到了榻邊,見無法忽視,虞倉寅這才不平不淡地看他一眼:「怎麼,如今在阮義那混不下去,另謀出路了?」
「殿下看重我,沒辦法呀。」張陏輕聲說,只是眼底深處令人不寒而慄,「太守命夠硬。」
虞倉寅頷首:「過獎。」
「本王倒是覺得,你的命更硬。」秦祉將人從榻上扯了下去,說:「如今有一計,可替你揪出太守府的內奸,只看你願不願意做?」
虞倉寅t暗暗思忖,旋即溫和道:「殿下盡可放手去做,在下自當配合。」
第11章
圈套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
虞倉寅終歸傷勢未好,強打起精神聊了幾句,又睡下了。
秦祉被侍從引入謁舍,坐在了案几旁:「只要將這內奸捉住,運鹽一事便不成問題,柏將軍,該你出力了。」
柏蕭鶴意有所指道:「這事我怎麼好插手,本就是懷疑對象之一啊。」
「正是為了洗清嫌疑。」秦祉促狹道,「虞氏一族目前都不在昭川,虞倉寅的用意非常明顯了。」
「因為那侍從故言其他,看樣子殿下也不得信任。」柏蕭鶴若有所思,「可若是人人都可被懷疑的話,為何他本人可以摘得出去?」<="<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