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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現在表面在徐行手下做事,好歹內里我可捏著的是朔昭閣的符牒呢,真這麼缺德完全不顧我的死活嗎殿下?」

「說什麼呢?」秦祉叫人為他奉上茶點,但後者只面無表情的擺手,「吃不下。」

「還是多少吃一些吧,一旦事發,從晉赭往都邑跑,消耗的體力大著呢。」

你大爺啊有沒有良心了……

張珏想要罵人。

原本他的計劃是,頂著徐行的命令跑來梌州抓臧琢,但無奈被晉赭王的人發現,於是歷經千辛萬苦,身負重傷這才堪堪撿回一條性命,臧琢人丟了,他也藉此養病,歇息個小半年,兩全其美。

然而現在臨到做戲的時候,戲台子讓秦祉給掀翻了,在他全然不知情的情況下,強行改了戲碼,他從受害者的形象搖身一變成刺客了,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讓驢拱了,讓他陪著人在晉赭郊區演一場戲,捅晉赭王一刀然後跑路。

他?

捅殿下一刀?

「我憑什麼?」

「憑閣下是徐行的人。」沈度翩翩有禮的開口,「在座諸位,唯有你動手,天下才會信。」

「呵...呵呵。」張珏一言難盡地看著這幾隻、幾位人,半響絕望的閉眼,「我真是欠你的,說吧,什麼計劃。」

三日後,晉赭郊外,沄江邊舉辦了一場與民同行的秋稧,意在「風調雨順,除災去邪」,百姓聞風而至,一時間熱鬧非凡。

「閣主,張珏行動了。」崔頡妙附耳,此次行動,除了沈度、崔頡妙、以及韓閣外,其餘所有人都不曾知曉,因此一旦事情發生,張珏必須拿出百分的逃跑力氣,才不至於倒霉的被原地射殺或者被捕。

眾目睽睽之下,百姓伏地而跪,轎輦之上,秦祉身著親王玄色服飾,珠玉懸掛,冕冠加身,自人群之中似有若無地瞥了張珏一眼。

張珏握著短刃,無聲打量著秦祉身後隱匿的死士,以韓晟為首無不時刻戒備,低聲道:「準備。」

下一刻,突逢變故,數道箭矢胡亂射向河邊,百姓一鬨而散,四處潰逃。

「來人啊——有刺客!」

「哪裡射來的箭!」

「救命——救命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呃……」

混亂之中,刀身入體,鮮血噴涌而出,只聽一聲怒吼,「殿下」兩個字沖入每個人的耳膜,所有人下意識回頭看向那位高高在上的親王,霞光萬道,晃的刺眼,秦祉身子一顫,緩緩摔落下來。

「閣主!」韓晟一把將人攬在懷中,眼神殺意盡顯,他輕手將人托給身側的下屬,轉身就要追出去,不料韓閣按住了他的肩膀,說,「我去。」

「我和你一起!」話音未t落,他只覺手臂一沉,秦祉用力將人拉了回來,趁著沒人注意,輕聲說,「你去湊什麼熱鬧,給我在這待著。」

韓晟:「……啊?」

他迷茫地低頭,伸手摸了摸,血液沾了滿手,但又似乎不是?是血腥氣的味道,卻很腥,不像人血。

他抬頭朝著遠處望了一圈,剛剛那種焦急的心情已經消散了大半,唯有心慌的感覺持續未散,他強行忍著火氣找回了情緒,陪著一道演戲,揚聲喊道:「快去叫張舒!」

與此同時,張珏身側手下高呼:「你們睜開眼好好看清楚了,這就是受你們愛戴的晉赭王?她就是個騙子!她一直都在欺騙你們,她是個女人——」

「晉赭王她是個女人!」

一瞬間,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或恐慌、或狐疑、或驚駭,無數目光紛紛投至秦祉身上,帶著打量的神色,暗自看著,卻也不敢正視。

「你聽見他說了什麼?」

「是說咱們殿下是......是一位女子?」

「這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那是先帝親封的王侯,怎麼可能瞞天過海?一定是這個人故意讓我們猜疑殿下,好趁機打我們梌州的!」

秦祉拍了拍韓晟,佯裝吃力的站了起來:「女人如何?男人又如何?」

「古之成大事者,在乎堅韌之志、超世之才,或不世之功、利民之本,是以當今亂世,可扶天下之危、除萬民之憂、解亡國之禍矣。」

「本王翻遍史書,都不曾自聖賢書中讀過,救人、平世,惟以性別而分之……」

「少聽她在那妖言惑眾!」這人大喊,「她不止欺君,還欺民,豈非將爾等都視作傻子!」

秦祉視線不易察覺的掃過眾人,而後目光在某個人身上頓了頓,緊接著,只見這人開了口:「但梌州如今沒有戰爭,百姓安居樂業不都是因為殿下嗎,我們不管那麼多,我們只知道誰讓我們活的好,我們就向著誰!管她是女還是男,這不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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