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逐直接退化成了魚,全然忘記自己剛被這個人騙了一次。他又相信了岑諧的話,抹了抹眼淚,一臉單純地跟著岑諧下了車。
進屋後,岑諧開了燈,轉身要給應逐解開手上的皮帶,他不讓,躲著岑諧的手。心裡還記著那張記憶卡里捆著手被弄的樣子,他想劇情重演,不肯被解開。
岑諧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好作罷。
應逐用手指扯了扯岑諧的衣角,聲音顫顫的,問:「揷我嗎?」
岑諧拉開他的手:「別動。」
應逐真的生氣了,覺得岑諧總是玩弄他,他氣憤地指責這個人:「你說進屋了就揷我的。」
他左一句揷,右一句揷,岑諧都快不知道這個字的意思了。
岑諧採用了拖延戰術,說:「等我準備一下。」
應逐眨了眨眼,問:「小飛棍怎麼了?」
岑諧沒回答,而是把他牽到床邊,讓他在床沿坐下。應逐卻以為這是要開始了,在床沿坐下後就去扯岑諧的皮帶。
岑諧護著皮帶扣,嚇唬他:「好好待著別動,不然一會兒不揷你。」
應逐很容易就被威脅到了,這可是他現在最害怕的事了,癟了癟嘴又要哭。被岑諧很兇很兇地瞪了一眼又憋了回去,慢慢蜷起腿,抱著膝蓋委屈巴巴地坐著。
岑諧出了臥室給陳九打電話,催他。電話剛接通,門口就是有一束車燈光照進來,岑諧抬頭看過去,是陳九。
拿著強效抑制劑進屋,岑諧看到應逐還在床沿上坐著,焦躁地扭來扭去。
岑諧知道他一定憋壞了,之前在車上他那麼急躁,難以想像他是怎麼能控制自己老老實實坐在床上不動的。
只能說自己的威脅奏效了,應逐這麼乖巧都是為了討好他。
果然,應逐用一種急於獲得表揚的語氣說:「我沒動,我聽話了。」
然而岑諧看著他,沒說話。
這種沉默仿佛一種輕微虐待,讓應逐不安起來,他聲音囔囔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聽你的了。」
說著,應逐站起來,跌跌撞撞往前撲,著急要跌到岑諧的懷裡。
岑諧就被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撲,後背撞到牆上,他後腦勺被磕了一下,來不及喊疼,拿著手裡的玻璃注射器,想要給應逐注射:「你先等一下。」
應逐受夠了他的糊弄,氣他總把自己推開、丟下,很不聽話地抱著他蹭,呼吸焦躁,簡直要氣急敗壞起來了。
岑諧弄不住他,只能就著面對面的姿勢,把手努力往他的後頸伸去,想要憑感覺注射。
腺體太敏感,應逐剛被針尖碰到,就抬手一揮。
「誒!」岑諧驚呼一聲。
玻璃注射器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條閃亮的拋物線,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裡面的藥液全部灑了出來。
岑諧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怔愣著張著嘴,說:「陳九就弄了這一支。」
強效抑制劑的藥性太猛,低等級的omega都承受不了那個副作用,因此產量很少,臨時找更不好找。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岑諧自己也不會用藥效這麼烈的強效抑制劑。
岑諧推開應逐,想去給他找點普通的抑制劑先應付一下,起碼讓人稍微清醒點。
哪怕有抑制劑被應逐自己打破這麼好的藉口,他也沒打算趁人之危占這個人的便宜。
偏偏應逐不知好歹,等了他半天,好不容易把人等回來了,見他又要走,終於崩潰了,哭鬧著不放他走:「你說了,你說了我乖乖等你回來就揷我的!」
岑諧表情僵硬地看著他,眉宇間泛出苦惱的嚴峻神情。
他想起應逐第一次讀取了自己上他的那張記憶卡後,那股要把屋子都掀了的怒氣,這個人好像很排斥被自己壓,岑諧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是alpha的緣故。
所以他有點擔心自己真的做了什麼,等fq結束後應逐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岑諧必須得承認,應逐對他來說是特殊的,這種特殊超越了世間所有人的總和。
正是因為特殊,所以慎之又慎。
可是……
話再次說回來,他們都結婚了,自己幫伴侶過fq期怎麼了?
岑諧有一種感覺,他此時可以對應逐做任何事。只要打個響指,下個指令,不管多過分,多不堪的要求,應逐都會乖乖配合。
如果自己是個alpha,甚至可以趁現在永久標記他。
應逐哀求地看著他,仿佛等待法官宣判的罪犯。他身上板正的西裝早就皺了,領帶歪著,整齊的頭髮也凌亂了,雙眼通紅泣著淚,嘴唇因為親吻紅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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