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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念忱嘖了一聲,輕拍郗寂的手,「強詞奪理,郗寂,我們在討論所有權,你不要上升到唯心主義。再說下去,是玄學的範疇,我不相信那些。」

「你相信什麼?」

屋子裡為什麼這麼暖和,鄧念忱先入為主把困頓歸咎在郗寂偏熱的體溫上,家的氣息圍繞在鄧念忱身旁。

鄧念忱說:「別談論哲學,郗寂,你記得誰在電話里說想我嗎?」

郗寂的眼睛徹底睜開,清澈無比,看向鄧念忱,認真地說:「我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你,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我愛你,鄧念忱。」

鄧念忱閉著眼睛,嘴角帶著笑,額頭埋在郗寂的頸窩,這一定是郗寂口中的廢墟,但那又怎樣,他們共振的頻率註定達成一致。

「等我醒過來,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是幾乎。」

郗寂眼裡的霧氣在笑容中消散,這是傳統定義中的清晨,但郗寂說:「晚安,鄧念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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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太官方,像是交際時伸出的右手,他們之間要有個暗號,晚安就剛好。

第50章

一覺醒來,已然下午,鄧念忱快速睜開眼睛,看見躺在身旁的郗寂,眼睛慢慢清明起來。在他還未製造任何動靜之前,郗寂主動開口說話,「餓嗎?多久沒吃東西了。」

這是個很精妙的開場白,他們之間這麼多的隔閡瞬間被抹掉,隔著的大洋和海峽消失不見,郗寂只是安生地躺在他身邊,他們偶爾放縱換來一次日夜顛倒,微微散發出的酒精氣味是荒唐的證據。

鄧念忱沒來由笑出聲來,推了推郗寂:「餓,郗寂,你做飯給我吃,最近有沒有學會一些新菜品,我可不想永遠是土豆燉牛腩、清炒小白菜和隨便一個簡單的湯構成的三件套。這可抓不住我的胃,郗寂。」

郗寂轉了轉眼珠,「瞎說,明明還有番茄炒蛋、跟著季節變換的蔬菜、牛排、烤麵包和華夫餅,明明還有這麼多我會的菜系。」

鄧念忱大笑出聲,讚揚郗寂:「原來你會的這麼多呀,郗寂。我不知道華夫餅屬於什麼菜系,你告訴我。」

手指微微發麻,郗寂反客為主地抓住鄧念忱的手腕,知覺慢慢恢復的過程心跳漸漸回籠。郗寂說華夫餅是西餐,他已經中西貫通掌握精髓。

「哦,強詞奪理。」鄧念忱安逸地閉著眼睛,說:「快點,郗寂,我真的很餓,冰箱裡有食材嗎?」

郗寂起身前用下巴蹭了蹭鄧念忱的臉頰,像是小動物之間的親吻方式。鄧念忱沒有睜開眼睛,調侃說:「看來是你去了巴黎,學會貼面禮。」

一句話卡在嗓子裡,郗寂克制著沒有說出來,他回應鄧念忱說:「當然有,我現在都是自己做飯的。」

悠悠然睜開眼睛,鄧念忱的笑容無處躲藏,他抓著郗寂的手,歪了歪頭,說:「誰像我這麼好心,被包養還教會金主做飯,這叫什麼,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郗寂沒忍住笑,故作嗔怪:「誰像你一樣,使喚金主做飯。」

鄧念忱的手指伸進郗寂的指縫,得意地說:「我呀,我這人就這樣的性格,您要是不想包養我的話,一大堆人排著隊呢。」

「排到哪裡了?我能去插隊嗎?」

「沒道德,郗寂,怎麼想著插隊。」

「那怎麼辦,我要怎麼取號。」

鄧念忱起身敲了敲郗寂的心臟,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擁抱,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嫌隙的擁抱,鄧念忱在郗寂耳邊說:「你排在我心裡,別擔心。」

郗寂對鄧念忱說:「歡迎回家,謝謝你,鄧念忱。」

至於道謝的原因,是跨越千里的情深意切還是教會郗寂的菜譜,郗寂沒有說清楚,鄧念忱少見的沒有追究。如果鄧念忱道謝的話,原因一定是——感謝郗寂愛他,感謝郗寂從始至終地深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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