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沂逍睜開眼睛,圖南卻又吻了過來。
門外的夜燭聽屋裡久沒動靜,從房樑上探下來瞧,窗紙上映著兩人抱在一起的影子,將軍將夫人抱了起來,走進了內室。
夜燭差點從房樑上掉下去。
紅燭暖房,紅塵千丈。
圖南被壓在身下,喜服散落在鴛鴦被上,他被仙君有些急躁的吻親的軟成了水,想著,鍾沂逍是自己的,誰都別想跟自己搶。
神仙胡亂訂的命格不行,已牽好的鴛鴦紅線不行,鍾沂逍自己也不行。
水乳交融,圖南知道鍾沂逍愛聽他叫,就沒拘束,隨著他的動作呻吟,換來了身上人更加粗魯的動作。
房上的夜燭苦不堪言,換了個房子坐了,稍微清淨了點,就聽下邊有人叫他,是言堯。
軍師言堯和副將鍾愈在喝酒,旁邊還有燕妙妙臭著臉,嘀咕道:「將軍定是十分噁心,那阮餘肯定是個醜八怪,還是個男人。」
夜燭扔下一粒石子砸她,道:「將軍不知多快活。」
言堯意外的挑眉:「什麼意思?」
夜燭欲言又止,只道:「嘉峪關守關這些年,沒見過將軍近過誰的身。」
鍾沂逍在圖南身上馳騁時,熱血的腦子裡也閃過這個念頭,可轉眼看見那人還帶著細碎淚痕的眸子,又忍不住開口:「你若是疼,我就輕些。」
圖南有些害羞的笑:「我不疼,夫君,我很舒服。」
鍾沂逍一向欠缺表情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打趣道:「不是方才拿東西扔我的時候了?」
圖南被他看得羞赧,扯過身下的絲綢製成的喜服遮在臉上,輕聲說:「你沒一眼就喜歡我,我很生你的氣。」
鍾沂逍想,怎麼就不是一眼喜歡上的呢,若不是喜歡,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那一夜的洞房過得如同神仙,龍鳳燭照的通明,下半夜,右邊的燭先滅了,左邊的燭一直燃到了天明。
夜燭進來時,掃了一眼,也只是說了句:「這誰挑選的龍鳳燭,是府里沒銀子了不成?」
……
「洞房的花燭不能滅,那是忌諱,自古有『左燭盡新郎先亡,右燭盡新娘先亡』的說法」,門口那老頭說:「那乘黃先死了?」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看向那少年道:「第一世死在了嘉峪關,第二世守在了嘉峪關,這仙君還真是執念深重。」
少年似乎是有些畏冷,縮了縮脖子,道:「將軍對圖南說,他不喜歡嘉峪關,可總是愛去嘉峪關前五里外的沙丘去坐坐,等有機會也帶他去看看,也許是前世的記憶太深,連孟婆湯都沒能全抹了去。」
鏢師道:「那是何朝何代?哪個年份?」
「許久前的事了,記不清了」,少年看起來很冷,可又始終坐在和尚身旁不去烤火,微微蜷起了身子。
他續道:「他們成婚不到兩月,邊關發來急報,匈奴集結兵馬,就快到嘉峪關了。」
……
將軍請求出戰,皇帝不允,他召鍾沂逍回來,就沒想再讓他回去,他想把將軍關在長安,永不再去碰兵權。
將軍無法,只能讓言堯與鍾愈先回去,皇帝有意收兵權,就派了他親信中一員武將代替鍾沂逍做了統帥,可那武將最大的功績也只是剿了幾伙土匪。
嘉峪關的密報越發越勤,將軍臉上的神色愈發深沉,每日從朝堂上下來都脾氣暴躁,只有見著圖南時會漏出笑。
燕妙妙瞧著圖南揣著一堆孩子吃的零嘴跑進了書房,撇嘴道:「我說問他要他怎麼不給我,原來是給將軍的,將軍又不會吃……」
夜燭蹲在瓦上,說:「將軍小時候沒吃過多少,說不定愛吃。」
書房,鍾沂逍從書信中抬起了頭,看見是圖南,勾起了唇,沖他伸出了手,道:「過來。」
圖南跑過去,歡快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鍾沂逍輕笑了聲,將他抱在懷裡胡亂揉了一陣,揉著揉著就有些情動,乾脆將他抱在了桌子上,扒了他的衣裳。
圖南忍不住笑,道:「哥哥,有事和你說呢。」
鍾沂逍讓他跪在桌子上,揉捏著他柳條般細韌的腰身,俯身落下一吻,道:「做完了再說。」
桌子上的摺子書本落了一地,衝撞聲與低喘聲交雜著,圖南全身都透著薄紅,看上去十分好吃,鍾沂逍的舌苔舔過他的背脊,惹得圖南身體細細發顫。
圖南輕細的叫道:「你再重些。」
鍾沂逍「嗯」了聲,重重的埋了進去,桌子隨著激烈的動作挪了位,鍾沂逍將他抱起來,抵在了牆上,他重重的吸舔著他的唇舌,讓他幾乎喘不過氣,身下快速的進出,快感一波一波的襲來,圖南連讓他慢下來的話都碎成了呻吟。這麼激烈的後果就是,圖南再醒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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