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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聽松把人擁進臂彎,「快樂嗎?這個中秋。」

不重要,因為江棄言是他的,他養的,就是他的。

他的東西,只能屬於他。

無論是寵物還是什麼……

第30章 花酒好喝嗎?

當然開心。

江棄言窩在蒲聽松臂彎里,他看著先生近在咫尺的臉,心念一動,想也沒想就親了上去。

沒有任何思考,似乎只是一種本能。

本能就想親,很想親。

「膽子大了」,先生的語氣淡淡的,「又偷襲為師。」

就偷襲。

好開心。先生平靜的外表下,好像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江棄言為自己這個聰明的小發現竊喜。

有什麼好高興的呢?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高興。

他察覺了先生的破綻,原來先生並不是滴水不漏啊。

雖然不明白藏起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已經算是很大的鼓勵了。

他也不是那麼笨嘛,早晚有一天他會看清的。

蒲聽松把小孩抱到腿上,坐在船里,仰頭。

直到此時,他才把目光分給那些孔明燈。

他讓人放的燈,祈願的燈。

燈的四面,加一個燈頂,一共五面,每一面都寫著百病皆去。

這些日子他總是心神不寧,在某一個瞬間,他凝視著坐在門口的小身影,出神了很久。

如果,一抬頭,再也看不到……

不,怎麼可以呢?

說有多深的感情倒不至於,只是自己已經習慣了啊。

茫茫眾生里,就那麼一個小東西,會把全部心神放在他身上。

世人皆畏懼他這個謀逆之臣,就只有那麼一個軟軟的小東西,會一直守著他,會渴望他的觸摸,會喜歡跟他貼貼。

就當是他發瘋吧,大費周章放那麼多燈,瘋得有夠可以。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唯有一願,他的小寵物能一直陪在他身邊。

寸步不離。

等蒲聽松回神之際,懷裡的人已經依偎著他睡著了。

他無聲笑了笑,動作輕柔,一路抱著江棄言走回帝師府。

步伐很穩,也很慢,像是不想驚擾什麼。

聲音很輕,也很柔,很快就散在了輕風裡。

「睡吧……」

睡一覺醒來,病就會慢慢好起來的,對嗎?

那麼多盞天燈,總有一盞能上達天庭。

江棄言睜眼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

蒲聽松已經去早朝了,床頭柜上擱著一碗放溫了的藥,藥碗旁還有兩顆蜜餞。

江棄言端起碗,嘗了嘗,與昨天一樣的味道,應該是下火的。

畢竟他嘗到了金銀花的味道,還很明顯。

其實不難喝,比起藥,更像是茶。

他把這藥茶一飲而盡,然後拿起兩顆蜜餞,一顆壓在舌頭上,另一顆準備放進兜里。

一摸口袋,裡面鼓鼓囊囊的,拿出來一看,是幾顆曬乾了的蓮子。

黑不溜秋的皮,硬邦邦的。

他不打算吃這個,畢竟這東西曬乾了並不好吃。

還容易崩到牙。

床腳放了件鵝黃披風,看著像是鴛鴦褪下來的絨毛做的,雖然輕薄,保暖效果卻很好。

他把披風繫上,不由自主在心裡又一次感慨先生的細心。

陽光斑斑駁駁灑了滿屋,江棄言推門出去,深深吸了一大口氣。

「餵」,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嚇得他差點岔氣。

「不是吧?膽兒這么小呢?小言兒,你也太……」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聽這口氣,他就知道是自己那個世子表哥。

徐正年坐在牆頭,晃蕩著腿,「跟哥哥出去耍?」

「不去。」江棄言搖搖頭,「先生要生氣的。」

「先生先生,每次見你你都只聊你先生,你哥我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徐正年捻了捻自己的耳垂,轉了轉眼珠,道,「今兒個有廟會,有沒有興趣看看?」

廟會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先生的孔明燈。

江棄言又搖搖頭,「我不去,表兄,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去找《對韻》,溫習一下,過兩天……」

「哎呀,實話跟你說吧,為兄就是為了這該死的詩會來的。」徐正年一錘牆頭,灰塵撲簌簌就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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