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只為了衛國,為了趙琬。
段玉樓憤而拔劍刺向薛勘:「你是不是瘋了!那是師妹!那是小涵!」
薛勘和他廝殺,毫不容情:「那不是師妹,那是敵將白沫涵。如你今日,也不過是我的對手而已。」
那個時候,段玉樓沒聽懂薛勘的意思。
那個時候,段玉樓被憤怒沖昏頭腦,再也不管不顧。他聽說薛勘兵分兩路,一路借道趙國迂迴,便命人前去攔截,取而代之生擒趙王。
而他自己,則不惜用起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正面對抗起薛勘。
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到趙琬不得不在國中下令停戰,宣召撤回薛勘,而後派使臣議和。
此時距段玉樓從衛國王城離開,不過兩個月而已。
段玉樓根本沒有給薛國使臣討價還價的機會。趙王在他手裡,薛國同他對峙,東郡諸侯利益被壓不敢聯合,大片東郡地域盡入囊中,而他只要一樣東西。
能救命的解藥。
沒有道理同在白河谷打仗,衛國兵士染病,薛國卻毫髮無損。必然是薛國提前有所防範,才將這毒物下在白河之中禍害衛國。
趙琬看著使臣傳回的信件,氣得雙手顫抖。她已經那般向段玉樓示弱,他居然還是如此步步緊逼。
她傳信給他:「你自己來拿。」
第83章
疫毒 日日復年年,你所求皆能得償所願……
段玉樓收到信,還真就自己去了。
他當著趙琬的面,喝下一壺白河水,逼趙琬交出解藥。
修靈道是秘密,薛勘回國後也不曾對任何人說過。所以趙琬不知他是修靈者,只道他一個普通人,為了白沫涵連命也不要了。
她一雙秀目紅了又紅,道:「那是我手下異術士練的,沒有解藥。」
段玉樓身為修靈者,不齒異術士,嗤道:「那就讓他練。」
三日之後,趙琬交出了一瓶解藥和一張藥方:「按此量煉製藥丸,每日一顆,七日之後,自然能好。」
段玉樓問道:「致病的藥呢?」
趙琬問道:「你要做什麼?」
段玉樓不耐煩道:「給我就是。」
趙琬恨恨道:「段玉樓,你欺人太甚!」
段玉樓臉上笑著,卻有些危意:「趙琬,趁我還好說話,交給我。」
說來可笑,這疫毒害死了這麼多人,當初卻僅僅只煉出了兩顆,一顆下在了白河,另一顆,就在段玉樓的面前。
段玉樓當著趙琬面就將那顆藥吞了。
他知道趙琬根本不相信自己那壺中是真正有毒的白河水,所以這顆解藥也未必就是真的有用。
他看著她倏然緊張起來的神色,笑道:「趙琬,且試試你這解藥有沒有用。」
段玉樓早就不信趙琬了。他取了十四顆藥,一分為二,每日吃兩個半顆,七日之後,他調息之後,覺得身體無恙,這才返回衛國。
那些半顆半顆的藥,都被他重新揉成了一整顆,白沫涵沒看出不妥。
白沫涵為防止感染,自己住到了城郊別院,也沒在院子裡安排太多人伺候。段玉樓帶著解藥回來的時候,她正闔著眼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陽光暖融融地灑在她身上。
段玉樓輕輕走近了,直到停在她身邊,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去,幫她把披著的毯子蓋好,卻弄醒了她。白沫涵微微擰著眉心眯起了眼,段玉樓便自覺地傾了傾身,伸手幫她擋住了陽光。
「我弄醒你了?」
「你回來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開口。
白沫涵沒有問他任何的國事,她那樣信任他,只要看到他好好地回來,就知道他一定已經解決了一切。
她躺在藤椅上伸著懶腰,語氣懶懶的:「我一個人在這裡躺了好久,身子沒力氣,感覺骨頭都縮起來了,腿也是僵的。」
段玉樓笑道:「想讓我幫你按按就直說。」
他拿出了一瓶藥遞給她道:「吃了,打了半天仗,就為了換這麼個東西。」
但她沒那麼容易放過段玉樓。
她板著一張明顯消瘦了的臉盯著段玉樓,質問他道:「你又見趙琬了?」
段玉樓挑眉辯解道:「我是去拿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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