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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那三郎就是置辦外室了。娶妻納妾,又不是沒人伺候,外室可要不得。」趙春盛煩惱無比,得意無比,耐心無比地解釋道。

唉,寧毓承書雖比他讀得好,在人情世故上,卻遠不如他!

寧毓承恍然大悟般點頭,道:「原來如此。這也不能,那也不能。」

寧毓潤愕然張大嘴,怔松望著寧毓承,半晌都說不出話來。他耷拉下頭,又去拿酒罈,寧毓閔沉吟片刻,沒再攔著他。

「二哥,我出去一下。」寧毓承對寧毓閔小聲說了句,站起身道。

「你去吧,小心些。」寧毓閔變得緊張起來,不放心叮囑道。

寧毓承道好,朝門外走去。趙春盛起身要跟上前,寧毓閔拉住他:「你跟去作甚,別亂跑!」

春日煦暖,庭院安寧靜謐。從角落的一間雅院,隱隱傳來絲竹嬉笑之聲。

寧毓承當即朝雅院走去,門口守著的小廝見是他,猶豫了下,遙遙施禮後,趕忙緊屋稟報了。

很快,吃得滿臉通紅的賀祿,親自迎到了門口,驚訝又驚喜道:「寧七郎,還真是你啊!」

寧毓承笑容滿面抬手施禮,熱情地道:「五郎有喜,我來給五郎道喜了。」

第十七章 真誠忽悠

賀祿情不自禁笑了,心中得意,嘴上不忘謙虛,抬手一通客氣,顛三倒四道:「不敢不敢,同喜同喜。七郎請!」

雅間凌亂熱鬧,酒罈已經空了大半,另有茶酒博士送了新酒,精美的點心吃食果子進來,酒氣衝天。

樂師在彈奏著絲弦,唱曲的娘子嗓子清麗婉轉,咿咿呀呀唱著歡快,韻味悠長的小調。除去賀祿的幾個跟班,這時多了幾個陌生面孔,與花娘觥籌交錯,已吃得微醺。

賀祿抬了抬手腕,衣袖垂到手腕,張嘴說了聲什麼,聲音被蓋

了下去,他頓時跳上案幾,衝著樂師那邊不悅揮手:「出去出去,都出去!」

琴聲唱曲聲陡然一停,樂師唱曲的娘子魚貫退出,屋內安靜不少,眾人察覺過來,一起看向賀祿。

賀祿總算滿意地哼了聲,跳下案幾,大聲道:「寧氏七郎親自來給我道喜,你們還愣著作甚,速速來與七郎見禮!」

眾人愣了下,忙起身上前作揖下去:「在下高義文,久仰久仰。」

江州府通判姓高,寧毓承估計他是高通判的子侄,微笑著還禮:「久仰久仰。」

彼此團團見禮下來,寧毓承大致知曉了他們的來歷。除去賀祿的親戚堂表兄弟,另外的人則是衙門的官宦子弟,以及官學的同窗。

官學的學生最多,他們明顯看上去比世家子弟們要老成精明,年紀也要長他們好幾歲。面對著寧毓承,他們的反應很耐人尋味,客氣中帶著莫名的嫉妒。

寧毓承並不認識他們,甚至連官學都未曾去過。起初他不明白,待片刻之後,便反應了過來。

明明堂與官學其實互為競爭關係,不僅僅這兩座學堂,江州府所有的書院之間,同窗之間都彼此為對手。

除開恩科,春闈三年一次,科舉取士約莫在兩百到三百人左右。大齊地方的府州軍監,共計兩百九十七,平均算下來,每次春闈,每個地方州府差不多僅一個名額。

春闈取士並非全部按照成績,或者平均分配。分給京城建業的名額最多,其次則是上府。如江洲等文風濃厚的州府,每次春闈的名額大致在十人左右。依次是下等州府,輪到偏僻窮困的軍監,多年也出不了一個進士。

名額屬於朝廷機密,亦並非一成不變。主要看當時朝廷有權勢的官員來自何地,便能一清二楚。

如此看來,春闈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本府的同年。

寧毓承比他們都年輕,按理說不會同一年參考。但他是江洲府人,以後算是江洲府考生,天生讓人防備。

反而賀祿並非本地人士,以後要回原籍青州府考試,與江州府本地的學生皆沒甚關係,他在官學的人緣,令人意外地受歡迎。

寧毓承隨著賀祿坐下,他親自吩咐身邊的人倒酒,意味深長擠著眼睛:「七郎可要人陪著吃酒?」

「我不吃酒,也不要人陪。」寧毓承答道。

賀祿頓住,神色明顯不悅了。不要花娘也就罷了,連酒都不吃,這是哪門子的賀喜!

「我在七郎這個年歲的時候,早就能吃三大碗酒了。」賀祿意有所指道。

賀祿的一眾跟班圍坐左右,有人虎視眈眈盯著寧毓承,有人裝作吃酒,眼神卻在他們身上飄來飄去。

「寧氏府邸門檻高,向來不屑與我們來往。七郎到來,真是讓人驚喜啊!」

「五郎,你可有去過寧府,你與我們仔細說說,寧氏究竟有多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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