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毓華,寧毓潤不敢造次,悻悻哼了聲,「小七,我不打你。不過,今天地里的活,你要幫哥哥全部擔待了。」
「好啊。」寧毓承很好說話,他打量著田莊,一口應了。
眼前是綿延起伏的四明山脈,山間霧靄嵐嵐,布穀咕咕叫喚,早開的火紅杜鵑,山桃花點綴在山間,春意盎然。
山下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纖陌交錯的田地。高大的別莊院牆,擋住了裡面的宅邸,坐落在周圍的籬笆院落,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冬小麥長勢喜人,農人正在平整水田,準備栽種秧苗。孩童幫著婦人採桑,割草,好奇打量著他們,見到他們看來,又如受驚的小鹿,慌忙垂下頭迴避。
寧毓華的地約莫一畝左右,因為他親力親為耕種,自他前去京城考試之後,無人照看,小麥間已經長滿了雜草。
「快來拔草,別躲懶了。」寧毓閔前去請教了老農,招呼一動不動的寧毓潤幾人,率先下了地。
寧毓潤挪到寧毓承身邊,蹲下來亂扯一氣,咬牙切齒道:「小七,你們昨日惹出的禍事,害得我們跟著一道受罰,你從實招來,究竟打著什麼主意?」
「三哥,你將麥苗一起拔了。」寧毓承雖五穀不分,但他還是認得出來雜草與麥苗的區別。
寧毓潤低頭一看,隨手一扔,氣道:「小七,你休要左顧而言他,速速招來!」
「三哥,你都看到了,就是修葺大雜院,清理月河,我真沒打什麼主意。」寧毓承耐心解釋道。
「呵呵,你一個垂髫小兒,甘羅在你面前,都要甘拜下風!」寧毓潤嘲諷地道。
「三哥過獎了。」寧毓承始終笑眯眯,避開小麥,認真扯著雜草。
寧毓潤說得沒趣,他又不敢去招惹寧毓閔,草扯得手心火辣辣,彎腰太累,他乾脆在田埂上一坐,無論如何都不肯動了。
寧毓瀾寧毓衡也有一下沒一下,無精打采拔著草。太陽逐漸升高,雖然比不過夏日炎熱,他們還是出了一身汗。
尤其是有農人在往田中潑糞水,臭味飄來,熏得他們屏住呼吸,面無人色。
種地辛苦,寧毓承拔了沒多時,不過簸箕大小的一塊地,他的手掌便被磨得通紅,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直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腰。
遠處,幾匹馬噠噠奔跑過來,寧毓承定睛瞧去,為首馬上飄著一團月白的布,很是眼熟。
寧毓潤也聽到了動靜,他翻身站起看去,抱著雙臂呵呵怪笑。
馬在寬敞的道上停下,那團白布,像是滑,又像是滾,靈活熟練地到了地上,伸展了幾下,朝著田埂小徑走來。
突然,那團白布一閃,轉瞬間消失不見了。接著,慘嚎罵聲震天響:「狗東西,摔死老子了!」
「哈哈哈哈!」寧毓潤笑得前俯後仰,頓時來了勁,跑上前,蹲在田埂上看笑話,手在面前扇著,故意道:「好臭,賀美男,可是你摔出屎來了?」
「滾!」賀祿手忙腳亂爬起身,吐掉嘴裡的草屑,不客氣罵道。
「老三,別胡說八道!」寧毓閔忍著笑,趕緊跑上前,伸手將賀祿拉了上來。
「五郎,你怎地來了?」寧毓承也走了上前,好奇問道。
賀祿一屁股坐下來,喘著氣道:「我來找你,聽說你們出城了,便趕到了城外來。哎喲,這一通急趕,真是累死我也!」
田埂狹窄,臭味確實難聞,寧毓承朝山腳指了指:「我們去那邊的樹下坐著說話。」
賀祿道好,一起來到山腳,在草地上坐下。賀祿皺起臉,嫌棄地道:「地里臭得很,小七你怎地來種地......嘿嘿,可是被你祖父罰了?」
寧毓承見他神色興奮,欲言又止,心下瞭然,笑著問道:「你阿爹賀知府告訴你,我們要被祖父懲罰?」
「阿爹沒說,阿爹哪會與我說這些。」賀祿眼神飄忽,明顯心虛否認。
「你阿爹沒罰你?」寧毓承反問道。
「阿爹不會罰我,阿爹最疼愛我了,只苦口婆心勸導了我幾句。」賀祿繼續心虛,眼珠滾動,朝遠處亂飄。
寧毓潤看得不忍直視,扭開頭無語望天。
這麼一個棒槌,妙娘竟然落到了他手上,老天何其不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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