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了江州府前知府賀道年的例子。
商人買賣通商,皆要核算成本,利潤,這是經商最基本的做法。若無利益可得,這筆買賣當不值得做。
兩國邦交通商,榷場的開設,皆是所為利。此處的利,並非僅指錢財,從長遠看,還關乎天下民生。
若不能利好一國,邦交通商無法順當開展。
人非聖賢,千人千面,不該一概而論。
官員犯法,在科舉之前,有德行的核准,先有保人,再查祖上三代。德行有虧者,禁止科舉考試。
而犯法的官員,視「君子德行」為虛妄,打心底無視。
根由在於,「刑不上大夫」,不照律懲處,奪取其看重的「利」,定不會謙恭自省。
以「律」為主,以德為輔,方是正道。
一氣呵成之後,鳴鑼鼓起,秋闈考試全部結束,寧毓承交了考卷。
無論結果如何,寧毓承都認了。
士大夫虛偽透頂,嘴上提著道德,做著雞鳴狗盜之事,他早就厭煩透頂。
這是大齊,封建落後時期司空見慣的現象。人經常說,要順應時代。
這句話背後的含義,也是叫人隨波逐流,畢竟人無法與整個社會抗衡。
他抗衡不了,但他會吶喊,總要有人吶喊。
他不是大齊人,一直都不
是。
第126章 ……
秋闈考試時的府衙,守備森嚴,州府的官員與提舉司官員在一起批閱考卷。
秋闈不像春闈,考卷只糊名,不做謄抄。州府官員對於相對拔尖的考生,都能認出其字跡。
正因為如此,批閱試卷也有相應的規定。州府官員與提舉司的官員一同批閱,互相核對錯處。
帖經墨義兩門考試,除去在註疏上稍許有些出入之外,其他的都有標準答案,試卷批閱非常快。
策論批閱最為耗時耗神,大家對文章的喜好各有不同,評判高低也不一樣。對於有爭議的文章,大家會一起商議給出最後的成績。
今年秋闈的評卷,已經進入了尾聲。
官廨內氣氛嚴肅,考卷在眾人手中傳閱了一遍,大家都一言不發。
夏恪庵雙手按在矮案上,身子微微前傾,擺出一副攻擊的姿勢。他銳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突然沉聲道:「好!」
眾人一驚,齊齊朝他看去。薛學正手上的茶水濺出來,他忙放下茶盞,取出帕子擦拭水漬,面上不顯,心中卻腹誹了句:「真是粗魯!」
「如此絕妙的文章,當得頭籌!」夏恪庵迎著眾人的打量,堅定無比道。
眾人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都沒做聲。
薛學正揣好帕子,眉頭微皺:「夏知府,這件事,我以為還得仔細計議。」
「我說好就是好!」夏恪庵很是霸道地道。
既然夏恪庵不依不饒,薛學正也就不委婉了,道:「夏知府,你我皆身為寧氏親戚,當得避嫌。」
夏恪庵梗著脖子辯駁:「避嫌?舉賢不避親!天下誰人不知,你我與寧氏是姻親。難道姻親就不能來江州府,不能在江州府做官?何況,春闈時的京城考生數不勝數,沾親帶故的都要避嫌?反正寧氏的成績無論如何,都會有人背後說酸話。放榜之後,考卷會張貼出去。只要長了眼睛之人,都來讀一讀!」
考試三天,夏恪庵見到寧毓承在考場的表現,心提了三天。考試時不方便與寧毓承說話,也怕會影響到他的心情,就一直憋著。
批閱考卷時,夏恪庵心提到了嗓子眼。待看到墨經與帖義兩門考卷時,夏恪庵的心放了一半回去。
另外的一半心,落在了策論文章上。夏恪庵想到寧毓承在考試快結束前才下筆,心又往上提了提。
直到看完了寧毓承的策論文章,夏恪庵七上八下的心,徹底落回肚中,恨不得揚天大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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