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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陳淳祐則不同,他阿爹僅僅是個小縣令,這次不知可會想他阿爹那樣,侯五年官才得個偏僻之地的小縣令。

「走,我們一道去給二郎七郎道喜!」趙春盛嘿嘿笑,主動走在了前面。

大海忙跟了過去,大家一起回到寧府前的巷子,相府大門前,聚滿了道喜的人。

管事僕從在往外撒果子,銅錢,趙春盛來了勁,擠進去嘴上不要錢說著慶賀的話,接了一捧果子,扔進嘴裡喀嚓嚓吃起來。

大海看得無語,趙春盛渾然不覺,捧著果子前往寧毓承的院子。

一邊走,還還不時回頭看大海催促:「快點啊,大海,這是相府,你要在前面帶路,我不能隨便闖。」

大海知道趙春盛的脾性,寧毓承與他是同窗,不會計較這些小規矩。將趙春盛領到院子前,先進門回稟,沒一會,出來將他領了進去。

寧毓承與寧毓閔坐在一起悠閒吃茶,看著大海抄回來的春闈名錄。

趙春盛人還沒進屋,在門邊便舉著手就作揖下去:「給新科貢士道喜了!」

「快過來坐。」寧毓承已經得知趙春盛落榜,見他還能說笑,跟著也笑起來,倒了杯茶遞過去。

趙春盛坐下吃了口茶,長長舒了口氣,道:「哎喲,擠得一身汗,明知考不中,我這又是何必呢?」

寧毓承沉默了下,道:「今年江州府競爭尤其激烈,幾乎一百取一。整個江州府,共二十個貢士,參加春闈的舉人,共計一百九十八名。」

趙春盛瞪大眼,啊了聲,「往年江州府參加春闈的舉人約莫在一百五六出頭,至少也有二十五六個進士名額,這次春闈,怎地如此邪門,難道全大齊取士變少了?」

「還是取士兩百左右。」寧毓閔答道,狐疑地打量著趙春盛。他既然去看了放榜,竟然榜單上多少名字,心中都沒半點數!

趙春盛壓根沒察覺到寧毓閔看他的眼神,皺起眉道:「既然江州府取士變少,今年又偏向了何地?」

「西北的州府。如陝州府,贛南府。這兩個府約莫十取一。」寧毓承道。

「什麼?!」趙春盛尖叫起來,憤憤道:「這是不公!」

寧毓閔趕忙道:「你小聲些。朝廷自有自己的主張。」

「什麼主張?難道這些地方窮,就要偏向他們,窮就占理了?窮又與士子無關,難道士子多了,窮人就能變富?」

趙春盛讀書一般,自小耳濡目染,提到錢財與民生,他比好些官員都要門清。

「當地出的老爺多了,交稅服徭役的人愈發少,這些賦稅徭役會攤派到誰頭上去,你我心中都門清,倒霉的還是平民百姓!百姓窮,拿不出錢來花銷,當地的買賣就不會好,買賣不好,官府越發收不到稅!何況,出幾個進士,當地的教化就能變好,讀書人變多?呵呵呵,騙三歲稚兒呢!窮得褲子都沒得穿,難道光著屁股到學堂讀書?那是侮辱了聖人先賢,有辱讀書人斯文!」

趙春盛一頓噴,寧毓閔怕被他口水濺到,側身嫌棄躲避。寧毓承笑眯眯聽著,默默給他的茶盞加滿。

「嘿嘿,瞧我,就是落榜,心中不爽,要發泄一下。」趙春盛端起茶盞吃了口,笑嘻嘻地無所謂道:「反正我生在江州府,長在江州府。阿爹說,這是我上輩子做了善事,這輩子投了個好胎。倒不是我投生到了阿娘肚子中,要是趙氏在窮的州府,當年祖上就不能靠著貨郎膽子發家。趙氏買賣能越做越好,是江州府適合做買賣,除去江州府的地勢,還有人和。江州府的人,這裡。」

他手指戳著腦袋:「靈光得來!這可不是天生就靈光,得靠江州府的滋養,別的州府,大半不行。」

寧毓閔不禁笑了,道:「你腦子倒靈光,我以前小瞧了你。」

「我這般大的一個人,你能將我小瞧了?」趙春盛挺起胸脯,展示著自己的身形,哈哈大笑。

寧毓閔被趙春盛逗得大笑出聲,寧毓閔也忍俊不禁,跟著他們一起笑。

笑過之後,趙春盛變得惆悵起來:「待殿試之後,你們兩人一甲二甲沒得跑,隨後你們出仕為官,我們就得分別,不知何年才會相見了。」

寧毓承沒有接話,道:「還有殿試呢。」

殿試只是天子親自主持考試,遴選一甲前三名,後面的名次稍作變動。只要榜上有名者,除去闖了大禍,基本上就十拿九穩了。

沒一會,寧毓衡也來了,他看上去既高興又不高興。高興的是,畢竟寧毓潤與寧毓瀾都落了榜單。不高興的是,寧毓閔寧毓承名次都在他前面,兩人肯定會進士及第,而他估計得個同進士出身。

同進士要靠著寧悟明侯官,寧毓衡懷著複雜的心情給寧毓承道喜,看到寧毓閔,臉上就控制不住地酸味。

寧毓承豈能看不出寧毓衡的彆扭,寧毓閔估計也看出了端倪,他也沒放在心上。

趙春盛留下來用過午飯便告辭,寧毓衡跟著離去了。寧毓閔與寧毓承說了會殿試的事,回了院子去歇息。

晚上寧悟明回府,帶回了排名靠前考生的文章。寧毓承見他一臉的不虞,拿起文章看了一遍,心中大致有了數。

「第一名的張褚,姓金的極力推崇。華而不實,百無一用!第二名的方貞祥,呵呵,他最喜歡引經據典,短短一篇文章,至少有大半是經史子集。京城人稱方經史,他的文章,哪怕是化成灰,考官也能認出來。」寧悟明很是不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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