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Tate給我寄的禮物,我還沒拆開看。」
陸祈寧大步流星往台階上走,走到她跟前後,聞了聞空氣里散發的味道,是玫瑰和桂花糅雜的香氣,很廉價。
不用想,盒子裡裝的大概率是Tate自主研發的香水,能難聞到這種程度,不容易。
還是梁西月身上的味道好聞,淡淡的水果香。
又是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她瘦了許多,巴掌大的臉上少了幾分肉,襯得五官立體精緻。
幾縷散落的碎發落了下來,襯著幾分嬌弱,他伸手將那幾縷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後,指尖的觸碰像是滑過綿綿春水,軟得不可思議,遙想結婚那年,他這麼碰她,她總會臉紅著說:「你得給我點時間適應。」
適應?
陸祈寧心想。
這詞兒,可真不應景。
第29章 「我要看你那個。」
梁西月其實挺享受陸祈寧這樣的肢體觸碰,手指刮過耳廓時,所有感官都會隨著他的手指而變化,她的臉有些紅,但因為抹了粉底液而並不太明顯。
將幾縷碎發別到耳後後,他收回手,目光落在那盒禮物上,剛想伸手去拿,梁西月就轉身朝著樓上走,邊走邊說:「我會把Tate放到三樓,不會礙你眼。」
「……」
她學會搶答了?
陸祈寧輕笑兩聲,慢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說道:「緊張什麼?我不會扔他的東西。」
「對,你不會扔,你只是會悄無聲息的處理掉。」
這種事發生得少麼?讓她想想,陸祈寧至少處理掉Tate十幾件禮物了,包括但不限於送的香水、照片、畫筆……,一樁樁一件件擺到檯面上說都不見得能說的清楚,他這麼討厭Tate,可問題是Tate對他挺友好的。
她抱著禮物來到三樓,將禮物存放在柜子里,下樓時,陸祈寧正在洗漱。
室內有暖氣,他脫掉了上身的所有衣服,就穿著西裝褲,西裝褲的皮帶也解開,松松垮垮的落在腰間,勁瘦的腰身和誘人腹肌在暖光等下顯得格外性感,他似乎沒察覺到她的窺視,洗漱完後直接把皮帶一抽,紐扣解開,拉鏈往下扯,整條西裝褲就這麼完完整整的落在地上,長腿筆直有力,肌肉蓬勃,某處更是可觀得厲害。
『砰砰』兩聲。
他的食指反扣在洗手池上,輕輕敲了兩下,深邃幽暗的眼眸里盛著笑意,仿佛在說——你看夠了嗎?
梁西月這才意識到鏡子裡一直都有她的倒影——且鏡子裡的她,毫不羞恥的一直盯著那處。
人在什麼時候下會選擇撒謊?梁西月有個肯定的答案,尷尬的時候。她慢慢移開目光,抿唇說:「Tate的禮物我放好了,你別扔。」
說完,捋了捋長發,朝著房間走。
在確認陸祈寧沒跟出來後,光著腳快速的跑到床上,一頭扎進被子裡。
等陸祈寧出來,她緊張的閉上了雙眼。
他關了燈、上了床,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抱她。
淡淡的烏木香氣縈繞鼻尖,她翻了個身,靠黑暗裡的那點光去捕捉他的側臉,隱約看到起伏的輪廓,總覺得格外安心。不知道是不是去瑞士的時間近了,還是跟Tate的聊天,讓回憶倒流,這一晚,她潛入了無盡的時光洪流中。
*
梁輝和洪玉認同了陸祈寧的方案,決定把梁西月交給他,由他帶往瑞士進行手術治療。
他們夫妻則留在國內處理家中事務、收集證據打官司。
去瑞士的那天,梁西月剛經歷了第二次手術,陷入深度昏迷中,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踏入的是怎樣的世界,只記得從頭到尾,都是陸祈寧陪在身邊。陸家包機,帶上了專業性極強的醫療團隊共赴瑞士,飛機緩緩起飛時,陸祈寧把梁輝和洪玉求得平安福塞到她的手裡。
一張正反兩面都繡著『平安』的紅符。
陸祈寧從不相信這種東西。
但那天,他罕見在想,要真有用就好了,梁西月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連社會的酸甜苦辣都沒嘗過,就這樣躺在床上度日,跟凌遲有什麼區別?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從地球的一端飛到了另外一端。
落地時,飄起小雪,幾輛車子開道,駛入隸屬於陸家的莊園裡,他從當地的醫療團隊裡聘請了兩個有醫學背景,但跟梁西月年紀差不多的醫學生來做女傭,並承諾她們幾年後會直接進入當地知名的醫療團隊。
salah和hassan。
梁西月在瑞士最初、也是最好的玩伴。
她們早早就在莊園裡等著,知道自己要服務的對象是一對來自中國的年輕男女時,心中不免有些擔憂,直到看見了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梁西月時,擔憂瞬間消散——她看起來很可憐,臉色蒼白,雙腳都打著石膏,像是一具有生命的屍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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