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岫先生反對:「不行,一旦你被發現了我們都得死。這事必須好好計劃。」
謝玉娘:「等你想出辦法來黃花菜都涼了!」
兩人誰也無法說服誰。偶爾有別的姑娘加入討論,眾人圍坐在小屋中商討起自救之法。
「硬拼肯定不行,得智取。」這是雲岫先生的結論,也是大多數人認同的辦法。
「具體怎麼做?」謝玉娘追問。
姑娘們緘默。
她們都年輕,誰也不曾經歷過這樣的大風大浪,要不是方才沈京墨肯定的話給了她們些許安慰,她們如今只怕還在惶惶不安,哪還能聚在一起想辦法?
可就算她們都冷靜了下來,面對不知幾倍於自己的山匪,她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沈京墨背靠在冰涼潮濕的牆壁上,儘管手腳都是酸軟的,卻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片刻後,她輕聲開口,打破了屋中的死寂。
「我也許有辦法,但這個計劃需要所有人配合。」
姑娘們紛紛看了過來,沈京墨緊張地吞咽一下,努力克制住聲音中的顫抖。
「我身上有個香囊,裡面是用香骨朵和其他香料製成的香粉。研磨的時候我曾不小心碰撒過一點,這種粉末頃刻間就會溶於水中,無色,聞之有微香但嘗之無味,一旦服下,不出一刻鐘就會頭暈乏力,像喝醉了一樣。」
沈京墨說著頓了一頓,側耳細聽外面的動靜,確定房外並無人看守後才繼續。
「我們人少,力氣也小,更從未殺過人,不能和他們硬碰硬。雁鳴山山勢陡峭險峻,此刻又是晚上,想要逃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拖住這些山匪。」
所有人安靜地認真聽著。
沈京墨的目光快速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儘管看不清她們的臉,卻能感覺到一道道帶著信任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忽然覺得肩上無比沉重,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剛才提到的慶功宴,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帶過去。找機會,把香粉放進酒里,然後……」
然後怎麼做,她也沒想好。
能想到用香粉下藥,已經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辦法和極限。接下去該怎麼做,是躲進山上的密林還是摸黑下山,被藥麻痹的山匪該如何處置,她也不知道。
她雖比這裡大多數女孩痴長一兩歲,可終究也是個在爹娘呵護下長大的姑娘,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也只能不知所措。
「然後跑,分開跑。一起跑的話目標太大了,很容易全部被抓。」雲岫先生道。
「跑當然要跑,但不能直接跑,」謝玉娘接過她的話,又看向沈京墨,「首先我們不知道需要放多少香粉才能把人麻翻,這些山匪人高馬大,劑量小了也許根本不會起作用,或者起了作用也不會徹底暈過去,仍有制服我們的能力。就算暈過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會醒,如果有人酒喝得少、藥效短呢?直接跑絕對不行。」
「那你想怎麼辦?」有人問謝玉娘。
「『趁他病要他命』。挨個補刀,永絕後患。」
謝玉娘說得乾脆,可一聽見要殺人,所有姑娘全都偃旗息鼓,大氣也不敢喘了。
屋中沉默了片刻,有人輕輕開口,聲音幽微:「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不會被帶到慶功宴上。那樣我們該怎麼下藥?」
沈京墨被這熟悉的聲音問住了,一時沒法回答。
卻聽雲岫先生替她反駁:「他們一定會帶我們去慶功宴。畢竟,我們是戰利品,如果不是要等慶功宴,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好好地呆在這裡麼?怕是早就被這群人給……總之,下藥是個好辦法。我們抓緊時間,計劃一下如何逃跑吧。」
她說完,轉而看向沈京墨,一雙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綴滿了星芒。
沈京墨回望向她,認同又充滿感激地點了點頭。
*
長壽郡守府。
天色已晚,郡守府院中卻燈火通明,歌舞不息。
長壽郡的大小官吏都被孟滄留了下來,席上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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