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見沈京墨無處可逃,也不急了,反倒慢慢逼著她走,仿佛在逗弄可憐的獵物。
「你男人醒不過來了,你現在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別?沒聽過一句話麼,『寡婦門前是非多』,就算今天我不來,明天也會有別人來。你不會覺得,憑你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能在這山上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
那男人獰笑著:「我是流雲寨最好的獵手,跟了我,對你有的是好處。」
第102章
甦醒 她委屈地哭了
沈京墨緊盯著那男人,顫抖著步步後退,卻並未退到牆根處,而是在院中繞圈。
她在拖延時間,好讓自己慌亂的腦子冷靜下來,想想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歹人。
男人倒沒看出她的想法。漂亮又柔弱的女人就像獵物,獵物能有多聰明?再如何拖延,最後也只能乖乖落入獵人的手掌心。
他張開手臂慢吞吞朝沈京墨走去,像在驅趕獵物進入陷阱時一般,體會到了難以言喻的快感。
「門都被我鎖上了,這兒也不會有人來,何必反抗呢?反正你也跑不到哪兒去,」男人步步緊逼,笑得猖狂至極,四下打量起小院來,「要不咱們去你屋裡,當著你男人的面,讓他看看,你跟了我,以後會過得多滋潤。」
下流的葷話讓沈京墨作嘔,她又向後退了幾步,腳下卻撞到一個硬物,頓時失去平衡向後跌坐下去。
那是砍柴用的木墩。
除了第一天上山時有人送了劈好的木柴過來,之後沈京墨就只能自力更生,還是和尚心善,給她送來了木頭,只不過劈柴需要她自己來。
她記得劈柴用的斧頭就在木墩旁邊。
跌坐下去的一瞬間,沈京墨的手往身側一摸,抄起斧頭指向正在靠近她的男人:「別再過來……」
男人看見她握著斧柄的雙手都在顫抖,腳步也未停,走到她面前來,彎下腰,露出自己的脖頸,指著頸側道:「還敢在我面前動斧子?殺過人麼?知道該砍哪兒麼?這兒!砍啊!」
沈京墨被他吼的一顫。
男人見狀,更加確信她不敢動手。一個弱女子而已,給她兵器她也不會用,裝裝樣子就想把他嚇走?天真。
他將脖子又向前探去,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正好你把斧子送來了,不如你把它給我,我拿它把你那半死不活的男人弄死,然後你直接改嫁給我……」
男人說著就來奪沈京墨的斧頭。
斧柄擦著他的手背而過。
男人感覺到脖子一涼,下意識抬手捂住,一股鮮血卻從指縫中噴涌而出,灑落一地。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就看見沈京墨手中的斧子在滴血。
「你真敢……」他指著沈京墨,卻已經說不出話來,剛才那一斧劃破了他的氣管,他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帶著血泡咕嚕聲的殘響。
男人慌了,在那一斧子落下之前,他從未想過獵物竟也會反抗。
他頓時慌了神,捂緊脖子上的傷口,跌跌撞撞地轉身向院門跑去。
渾然忘了院門早就被他從外面鎖上了。
沈京墨看著男人踉蹌著要逃,頓時想起第一天盛流雲就和她說過的話——如果有人占你便宜,你最好確保能把人殺了。
這男人說自己是山上最好的獵手,最好的獵手一定比她這個幫忙整理帳冊的人更有價值。
放走他,她和陳君遷都沒有活路。
斧刃上的血腥氣不斷刺激著沈京墨緊繃的神經,她看著男人腳下淋漓了一路的鮮血,握緊了斧柄站起身來。
男人已經撲到了院門前,伸出沾染了血的手去推門。可指尖還沒碰到門板,就感到背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疼得他摔倒在地,痛苦地打起滾來。
血污模糊了他的視線,以至於他眼中的夜空都變成了暗紅色。
暗紅色的天幕下,他看見臉上濺染著點點血跡的獵物在他面前舉起了利斧。
「放、過、我……」
男人後悔至極,本以為今晚能風流一夜,哪成想竟會送了命。
他目眥欲裂,惶恐地抬起手來擋在臉前,卻從顫抖不已的指縫中看到了重重落下的斧頭。
沈京墨一次又一次地揮斧劈砍,直到男人再也沒了聲息,直到斧頭卡在了堅硬的頭骨中拔不出來,她才筋疲力盡地鬆開斧柄,向後跌了兩步,看著地上那一團血肉模糊的屍體,俯下身去控制不住地乾嘔起來。
片刻後,沈京墨強忍著噁心站直了腰,看回那男人的屍體和院中的一地狼藉,正不知該如何處理時,餘光就瞥見屋門口站著一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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