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長都娶妻了,他連個親都沒訂。
一說到婚事,像是點了世子爺的死穴,屁股一抬,立馬走人,「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同我說。」
人家皇帝都讓他來傳話了,韓千君不得不點撥他,「兄長,陛下在讓你查秦家鬧鬼的案子?」
世子一愣,點頭道:「嗯。」
「兄長要是查出了什麼,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天下貌美的小娘子多得是,等兄長見過了大海,方才知道,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中的那一瓢,有多難擇。」
秦家存活下來的小娘子,不是一般的姑娘,惦記她的人多了去了,不少他一個,但和皇帝搶女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也不知道兄長到底聽沒聽明白,見其神色頓了頓,沖她一笑,「得虧你是個姑娘。」轉身便走了。
姑娘怎麼了,姑娘就不能多愛幾個,自己的那一瓢,她還沒來得及去取呢。越是心心念念地惦記著,越是被絆住腿腳,世子爺一走,二兄長帶著他新娶的媳婦兒又來了,兩人的婚事,還是她做貴妃時親賜的。二兄長如願抱得美人歸,對她感激涕零,聽說她搬了院子,備了一堆的日常用品送過來,連被褥都抬來了,一床大紅錦被,面上還繡著鴛鴦,喜慶得很。韓二公子親自替她搬到了床榻上,笑著道:「這錦被軟和,送給妹妹,夜裡好睡。」
韓千君猜測,這應是兩人用不完的婚被。
新婚不到一月,眼下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說上一句話兩人的眼神便黏在一起,這哪裡是來看望她的,分明是來餵狗的。
做了半個時辰,韓千君尋了個藉口,把兩人趕走了。
前腳走,後腳二夫人又來了,帶著二娘子韓芸慧,過來安慰她,「一個賤婢的女兒,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平日裡同旁的姐妹們爭搶,大家都仗著她那賤婢姨娘是二爺的心肝,二爺又是老祖宗的心頭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讓著,把她的心越養越大,我早就料到會出事,這不,如今連公府嫡女的院子她都敢霸占。」
二夫人和姨娘蔣氏之間的仇恨,說起來能說一整天。
若換作往日,韓千君不會錯過一場好戲,眼下實在沒功夫聽她叨叨,「多謝叔母看望,這院子挺好的。」
二夫人愣了愣,意外她怎就罷休了,要說這府上誰能治得了四娘子只有她韓千君了。可千君閣都讓出去了,必是鄭氏背地裡打壓過了她,暗道那鄭氏看似威風,實則也是個軟柿子,多說無益,叫來了二娘子,認真託付道:「芸慧留下來,陪你三妹妹談談心。」
韓千君明白了,二夫人要送女兒進宮的心還沒死。
韓芸慧不太擅長與人交流,見韓千君似乎也沒心情搭理她,便不討嫌往跟前湊,只跟在映夏身後,替她做了兩日的飲食。
吃人嘴短,韓千君到底把人叫了過來,問道:「二姐姐真想進宮?」
韓芸慧神色一呆,又緊緊地捏住了手,既不點頭也不說話。
韓千君不太明白她的心思,「喜歡就喜歡,不喜歡便不喜歡,有何可為難的?」
韓芸慧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小心翼翼落在她臉上,慢慢地生出艷羨,輕聲道:「我要是像三妹妹這般性子就好了。」
有個寵妾滅妻的父親,還有一個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把自己的怨恨怪在孩子頭上的母親,她永遠都做不到像三妹妹這般陽光明媚,照著自己的喜好而活。
韓千君大抵看出來了,要她進宮乃二夫人一人的意思,既如此,更不理解她了,直言道:「我看二姐姐性子也不錯,有勇氣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前途,也不願說出自己的真心,這不是勇氣可嘉嗎?」
韓千君沒讓她繼續留在院子裡,「二姐姐回去好生想想,真想進宮,我能做到的,只能替你同昭德皇后通個信。」
至於昭德皇后答不答應,她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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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瞎忙乎,空閒下來,已是五日之後。
想起那位公子一身青衣,又是布鞋出行,十兩銀子與他而言是一筆巨資,能做不少用途,五日,得讓人家記掛空腸。
再也不能耽擱,還債之事刻不容緩,早上起來韓千君便問鳴春,「我有多少銀子?」
在宮中時便是鳴春在管帳,心頭早有一本明帳,回道:「娘子回來那日,昭德皇后給了五十兩金,算上之前剩下的月俸,娘子離宮時有金二百兩,銀錠子四百五十兩,另漓妃娘娘送了娘子兩匣子珍珠,金鑲寶鳳簪十隻,金穿寶石耳墜五對,翡翠玉鐲兩對,都和之前娘娘在宮中領來的賞賜放在了一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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