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的人爆發出來的力量不容小覷,韓千君聽說兩人打了起來,二夫人余氏的戰鬥力驚人,竟把二爺臉上撓了一條血痕,身上的衣裳都被她扯破了,硬拽著二爺去了國公爺屋裡,讓兄嫂為自己做主。
想到二爺那張曾哄得小娘子們臉紅的小白臉,如今添上了一道血痕,韓千君雙眼發亮,在心頭為余氏鼓掌,好樣的。
自己不如意時,最合適看別人的熱鬧。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韓千君便去讓鳴春準備了一樣擺件,裝進匣子裡,抱著去鄭氏的院子請安,順便慶賀她終於搬到了國公府的正院。
再去正院,韓千君已是熟門熟路,許是今日的熱鬧好看,阮嬤嬤也聽入了神,沒守在門口攔住她,韓千君一路到了裡屋。
二夫人正跪坐在筵席上,拖著哭腔道:「我余家不是大富大貴之家,可也並非草莽出身,當年你像個花孔雀,時不時出現在我跟前,換做誰,誰不會以為你起了心思…」
話沒說話,看到個人進來,二夫人的哭聲一頓。
韓千君沖二夫人甜甜一笑,解釋道:「我是來看母親,這麼多人啊,嘿嘿…」
鄭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出去。」
余氏卻道:「有什麼不能聽的,千君在這兒正好,她將來也要說夫家,學著長點記性,別被那些朝三暮四的花花腸子給哄騙了去。」
被二爺一聲呵斥道:「你說夠了沒,不嫌丟人?」
余氏都發話了,韓千君自然不會錯失看熱鬧的好機會,坐去最後方的筵席上,這才抬頭去看斜對面的二爺。臉上果然一道血痕,臉色泛紅,鼻樑又有些青,即便如此,還是能從那張臉上看出幾分英俊之氣。
「我丟什麼人了?」余氏繼續道:「成親了二十多年,今日你要休了我,方才說當年這一門親事,你娶得不情不願。」
余氏冷笑一聲:「合著你各種獻殷勤,是在廣撒網呢?就我一個人當了真?還稟報給父母,說我們兩情相悅。」
「可你既沒心要娶我,為何又答應了這門婚事,是不好意思拒絕?」余氏突然看明白了一般,自個兒替他答道:「我看不是,你洋洋自得,覺得自己魅力可大了,連一句承諾都沒給,便有一個蠢女人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非你不嫁。娶了便娶了罷,余氏門戶乾淨,背後沒有大靠山,將來不影響你三妻四妾。且還是我心甘情願,主動要嫁給你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
二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你,你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余氏自嘲道:「你好一招曖昧,玩得太精彩了,屋裡的蔣氏,林氏只怕也是被你用同樣的招數,招惹上進府的。」
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往事,余氏傷心地哭道:「那年京城統一改建房屋,許多人戶都沒了住處,擠在了一塊兒,你就像是從天而降,與我相遇之後,又是做吃食,又對我噓寒問暖,每日一杯茶水煮著,就為了等我上門。換做誰,誰不會多想……」
韓千君:……
這一幕聽著實在太熟悉了,韓千君下意識回頭看鳴春。
鳴春也愣著,對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千君及時把心思拉回來,二爺怎能同辛公子相比,他的辛公子長得比他好看百倍,且還溫潤有禮,絕非騙子。
余氏在哭,韓千君認真在聽。
坐在上位的鄭氏卻沒心思聽他們年輕時的恩怨,目光慢慢地落在了韓千君身上,見其水紅色的裙擺上,不知沾了一團什麼東西,白色似灰,像是白面。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跑火房去作甚?
韓千君沒有留意到鄭氏的目光,全程見證了余氏的絕地反殺,二爺被逼急了,又要往外跑,余氏哪裡肯放過他,死死地抱住他的腿,非要他把事情說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
一場戲鬧到國公爺回來才結束。
國公爺沒多說,看著二爺道:「先把你屋裡的幾個妾發賣了,再來休妻。」
薑還是老的辣,一句話把兩人都穩住了。
二爺捨不得賣妾。
二夫人想著自己走之前,那兩個賤人得先走,也痛快了。
唯有韓千君還沒聽夠,欲私底下再問問當年二爺到底是如何曖昧她的,奈何二夫人適才用力過猛,人剛起身,便暈了過來。
回小院子的路上,鳴春跟在韓千君身後,忍不住輕聲道:「娘子,辛公子…」
韓千君打斷道:「他絕對不是那種人。」
鳴春更小聲了,「奴婢覺得下回娘子還是問問,他到底對娘子是什麼心思,娘子心裡也好有個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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