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冠、九翟冠、珍珠翡翠冠,頭冠便有三個。
鞠衣、霞帔、長裙各一件。
最耀眼的是那件大紅喜袍,金線與珍珠縱橫交錯,一眼望去,滿眼的金光和珠光。不愧是京城內最有名的繡娘,針腳細密流暢,胸前一朵盛開的並蒂蓮,鮮紅艷麗,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韓千君看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讓鳴春撤了下去。
鳴春以為她又要傷懷一陣,卻見她慢慢地打起了精神,開始同往常一樣進食了。
一個月過去,已到了深秋。
城門前的血跡早被雨水沖刷乾淨,彷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而官場的動盪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一度被世家爭先吹捧的狀元郎,再也沒有人提起。
唯有國公爺在朝堂上一次又一次地替辛家不平,「辛澤淵那是反嗎?他到宮門前跪下請冤時,手裡可拿了武器?他什麼都沒拿,一過是一張奏摺而已,是錦衣衛的人害怕了,動手在先…對方的刀都抹到脖子上來了,難道還不准人反抗一二?就算陛下定了罪,臣在一日,也要為辛澤淵辯解一日,他是正當防衛,並非造反…」
太保門的一場寒門血海之後,薛侯爺被剝去了官職,如今什麼權勢也沒了,國公府的勢利則如日沖天,沒有人敢當面反駁他,但也沒人理會他。
一場血海,皇帝對辛家的處罰已經夠寬容了,沒有一人傷亡,辛澤淵也留了一命,再過分了,世家貴族估計又要反了。
即便如此,國公府還是日復一日地在朝堂上替辛澤淵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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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千君時隔兩月第一次出門,是去參加姜大娘子的婚宴。
當日便又出名了,騎在薛家的二娘子身上打,打得對方鼻青臉腫,若非周圍的人把她拉開,薛二娘子估計得沒命了。
事後聽知情人傳出來,方才知是薛家二娘子背著韓千君說她的壞話,「當初國公爺逢人便誇他那位狀元郎女婿有多優秀,四處顯擺,活像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可惜了,竹籃打水一場空,辛家又成了庶民,狀元郎也被流放了…」
這話巧恰被韓千君聽見,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打人。
拳頭落在薛二娘子身上,下了死手,起初還沒人敢上前去拉,後面見薛娘子沒了聲了,唯恐出人命,才慌忙去拽人。
第43章 千君出城
韓千君也不知道自己把薛二娘子打成了什麼樣,下手之時,確實抱著要她命的念頭,後來聽鄭氏說,牙都掉了好幾顆。
薛侯爺當天就把國公爺狀告到了皇帝跟前。
皇帝還沒發話,國公爺先哭了,「是我沒用,前後兩個女婿都沒了,合該被人笑話,可那丫頭有何錯?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長輩說什麼她做什麼,好好的貴妃娘娘被退回娘家,世人嘲笑她一通,如今二嫁,找了個好郎子,遭人嫉妒了啊,被一群居心叵測之人陷害,流放到了千里之外,我這國公爺有何用,不就是個擺設?連自己女兒都保護不了,那丫頭擔心被人笑話,待在屋裡幾個月沒出門,誰知一出門便聽到了嘲諷她的話,你們是要逼死她嗎?」
他一通痛訴,把皇帝也牽連了進去,且聽他話里的意思,第二個女婿還比第一個好了,高公公嚇得連連提醒他,「國公爺…」
國公爺不說話了,老淚縱橫。悲痛委屈的模樣,落在不知情的人眼裡,反倒是薛家和世人在欺負他了。
早朝散去後,國公爺又立在白玉階上,揚聲同路過的臣子道:「管好自己家裡長舌婦,誰敢再亂嚼舌根,我韓覓陽勢必要撕爛他的嘴。」
在國公爺的震懾之下,京城內再也沒有人在敢在背後說韓千君的風涼話。
可韓千君卻不願意再出門了,除了待在自己的小院子,便是去私塾探望幾個學子,連姜家大姑娘遞了好幾回帖子,邀她出去看落葉,她都回絕了。
失意之人看不得旁人幸福,她會嫉妒的。
得知薛家二娘子被打得半死之後,府上的人四娘子也不敢上門來招惹她,平日裡唯有幾個兄長和二嫂,時不時到她院子里逗她說話。
韓千君並非整日愁眉哭臉,同兄長們也有說有笑,但瞧著還是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立冬後的第一天,朝堂的官制改革下來了,作為支持寒門一方的國公府,頭一個做出了表率,府上的三位公子,得有一人退出京城的官場,把機會讓給寒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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