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厲聲:「我說證據呢,拿過來!」
杜詡跪倒在地,聲音發抖:「夫子……」
夫子看著他,「也就是說,你沒有證據,就將人堵在這,還將書院弄得一團亂。」
杜詡身後的一群人也害怕。
他們看不慣只會埋讀的宋三郎,偏生嚴厲的夫子只對他慈眉善目,讓人更是嫉妒。
更別說杜詡給了每個人幾枚銀兩,並承諾說只需要站在一旁附和幾聲就行。
且杜詡已經保證過,親眼見到夫子下學之後回家去了,明日上課之前不會回書院,他們這才有膽子。
有人也跪下來,立即撇清干係道:「夫子,和我們沒關係啊,都是……都是杜詡讓我們這麼做的!」
杜詡轉頭,看著這些臨陣反咬他一口的人,一個個穿戴齊整,看著那文質彬彬的樣,此刻卻兩眼心虛,不住喊著冤枉。
夫子沒聽他們辯解,徑直走過去將杜詡手中的兩張捲紙給抽了過來,仔細一看。
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這兩首詩我記得,都是宋三郎寫的,只不過一首是平日裡練手之作,一首是考校時候寫的。」
夫子又看向地面上的杜詡,一字一句:「你說說,怎麼變成你的了?」
夫子又抬頭看向他身後跪著的一群學子,這些都是在他書院裡苦讀了好幾年的人,心碎又憤怒道:
「我早就說過,讀書講究的是鑽研,靜下心認真鑽研,終會有所得。但真多年也只有宋三郎能真正做到,你們呢,有些人都到了而立之年,竟然一起聯合起來欺負一個不曾弱冠的少年,一旦抄襲這個罪名污點成立,今後就再也不能科考了!你們是有多狠毒啊,臉面何在!簡直是枉為讀書人!」
一群人被罵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說話。
宋大郎將林安和宋三郎護在身後,看著這一幕。
夫子繼續說:「要不是我今日想再回一趟書院取明日考校的捲紙,我竟不知一個個平日裡道貌岸然的讀書人,私底下是這副德行!」
「既然如此,白澤書院也容不下你們了,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吧。」
一群人聽到這話,立馬著急得連滾帶爬過去拉住夫子的衣襟,
「夫子!我們在此讀書
多年,對書院定然是極其敬重的,心中不敢生出半分妄念,就是……就是杜詡指使我們的啊,夫子!」
呂飛早已經嚇得哆嗦在地,他全家人勒緊褲腰帶供他讀書科考,要是被夫子趕回去了,那他今後要怎麼辦。
原本在書院裡頭讀書好好的,再不濟也能時常以白澤書院的學子身份接幾份抄書的活,要是被趕回去……
呂飛越往下想,越覺得自己簡直是被驢踢了腦袋,他掏出杜詡給的銀子,雙手捧上:
「夫子,這就是杜詡給我們的銀子,讓咱們來指認宋三郎,都是他一個人幹的,我們…我們只不過是在一旁看著而已……」
眾人應到呂飛這話,紛紛應和起來:「對!對!就是杜詡一個人幹的,我們只不過是在一旁看著而已。」
夫子失望地看向這些人,忽而有些悵然若失。他傾注了這麼多心血的學子,就是這個德行。
夫子看向臉繃得僵直的杜詡,「我原本,也很看好你。」
「可是我沒想到,為了一個考試的名頭,你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
杜詡抬頭,「夫子……」
夫子繼續道:「宋三郎不會占用福滿鎮學子的考試名額,他早已經得了知縣大人欽點,不日直接去興寧書院報導即可。本想等著明日告知各位這個消息。」
夫子的眼神中難掩失望:「而著順位下來的名額,就是你,杜詡。」
杜詡一瞬間癱軟在地,那種萬分渴求、徹夜難寐的希望得到的一個東西,他籌謀了幾日,不惜以身敗名裂,被逐出科考為代價,也要得到。繞了一大圈,這東西本來就是他的。如今,也完整地碎在他面前。
杜詡慌亂不已,連忙扯住夫子,「夫子……我…我不知道是這樣…」
夫子將衣襟抽回,也不再看他,轉頭看向一旁的宋大郎等人。
宋三郎站出來向夫子作揖:「夫子,請借一步說話。」
兩人到了屋外。
宋三郎:「夫子,我本想明日再提,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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