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顧慮太子柳澄,又顧慮公主柳淳熙,雖有些手段,但也不足為懼。
柳初榕勾起從容的微笑,「娘娘想要做的事本王可從未忘記過。」
白音沫冷笑一聲,「既如此,就請王爺記住記住方才所說的話。」
她說完便要走,柳初榕連忙問道:「你們可知李廣凌在何處?」
「王爺不用擔心,已經處理了。」
柳初榕面色凝重,又問:「張容興的事你們是如何知曉?」
「巧合罷了,」白音沫不緊不慢,意有所指:「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一長總會知曉,所以王爺的動作可要快些。」
柳初榕理解了白音沫的意思,說:「這話還是對你家娘娘說吧。」
下一刻白音沫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的眼中,等人走後,柳初榕身旁的屬下問道:「王爺,我們真的要放過嵐越公主嗎?」
他們還不清楚柳淳熙到底知不知道他們做的那些事。
柳初榕沉吟不語,幾個呼吸後,他說道:「我們不必出手,自會有人替我們除掉她。」
那位屬下面上驚訝,柳初榕回憶道:「今日我們安插在愉嬪身邊的耳目說,愉嬪…懷了龍胎。」
……
「怎麼會死?」柳淳熙現已出現在了獄中,她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容興,心中驚愕:「本宮不是讓你們加派人手守著他嗎?」
「今晚你們誰當值?」
元初墨站在一旁道:「當值的人都被殺了,發現他們時他們都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傷口,在脖子上,除了他們,守著大門的那兩人是中毒而亡。」
「那兩人的脖子都被刺入了一根毒針,他們四肢僵硬,靠在牆上,夜晚視線本就不好,又沒有人走動,若不是王剛當時不在,不然也不可能在此時發現。」
他揮了揮手,有一人便被帶了上來。
柳淳熙問道:「說說今晚發生的事,你為何沒在場?」
叫做王剛的人回答道:「我們原本都守在牢門外,殿下和大人吩咐過今晚必須嚴加防守,我們也不敢懈怠,但…但…」
他說到這裡時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流芸頓時催促道:「還不快講?」
王剛顫了顫,說:「但人有三急,我就…就去了茅房,等我回來時就見他們都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流了好多血,我立馬去看關押張大人的地方,就見張大人也被殺了,於是我就跑了出去。」
「等出去後又發現門口守著的兩人一直閉著眼,我原以為他們睡著了,但怎麼叫都叫不醒,於是我拍了拍,結果他們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都硬了。」
「除他之外還有別的人在今晚經過這裡嗎?」
元初墨搖了搖頭:「他們輪班值守,那個時間段只有他們。」
柳淳熙眉頭緊皺,這下難辦了。
今日大理寺審問張容興,但沒能從他口中得知那些紙張之外的事,骨頭不是一般硬,所以他們將張容興單獨關押,嚴加看守,待明日再審,結果還是出了事。
柳淳熙蹲下去仔細查看起張容興的屍體,他身上多是審問時受的傷,脖子上那道血紅的傷口是致命傷,一擊致命。
「你離開了多久?」
王剛雙唇蠕動,「約莫…一盞茶。」
那差不多王剛前腳剛離開,刺殺的人便進來了。
柳淳熙又問道:「期間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響?比如求救聲?」
王剛搖了搖頭:「沒有聽到,一直都很安靜。」
茅房離這裡不算遠,王剛又是習武之人,雖說不算太厲害,但聽覺要比常人敏銳一點,若是有人說話,王剛應該能聽到一些。
看來刺殺的人沒有詢問張容興,進來便直接殺了他。
只有張容興的同夥會這樣做,因為他們怕張容興透露出他們。
李廣凌與張容興一直有聯繫,他被人帶走,大概也性命不保,所以…那位神秘人是張容興的同夥?
可若是同夥,那她又為何放人進入京城,故意露出線索?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利益衝突要除掉張容興?
但…張容興又為何閉口不說?
她們無論用了什麼刑法都沒能撬開張容興的嘴。
一日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柳淳熙沒放鬆多久就又深感疲憊。
第57章
雖說張容興被人殺害, 沒問出什麼,但好在他們與北梁人來往的書信解答了賣國案中的種種疑點。
當年西戎與南燕邊疆衝突不斷,而當時陳曦年將軍帶領將士抵禦外敵, 從未有過敗仗,可就在潯陽關時他戰敗, 十萬將士被殺, 西戎一度往內入侵, 最後是滿玄竹大將軍帶領蕭家軍將西戎趕了回去。
而陳曦年將軍犯了這麼大的錯誤被押送回京, 回京後朝中有人遞了個摺子,摺子上說陳曦年通敵賣國,他的一個親信說這是事實, 又拿來了陳曦年與敵國來往的信件, 此時人證物證具在,陳曦年一家被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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