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鶴閒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咧開嘴僵硬一笑:「抱歉,是我失態了。」
白逸思搖了搖頭,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不過更多的還是疑惑。
柳淳熙皺著眉頭問道:「師尊,怎麼了?」
鄺鶴閒盯著那隻手鐲問道:「這隻手鐲…你是在哪裡得到的?」
白逸思眨巴眨巴眼,回道:「不是什麼稀奇玩意兒,隨便在一個攤販那裡買的。」
這句話當然是假的,這隻手鐲其實是她當上首席的那日白音沫給她的。
手鐲精美但不似尋常,它的名字叫做影針鐲,能夠從中射出毒針,她平日裡極少戴,今日恰好看見便將它戴上了。
只是沒想到柳淳熙的師尊似乎認得這隻手鐲。
在攤販那裡買的…
鄺鶴閒心中懷疑,但又不確定,畢竟她已許久沒見過這隻鐲子的主人,也不知曉那人的死活。
究竟有多久沒有見到和你相關的事物了呢?
白音沫…
鄺鶴閒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垂頭掩下眼中的異色。
這隻手鐲像是個小插曲,鄺鶴閒沒再追問,而是繼續和柳淳熙聊著這一年發生的事。
白逸思原本有些吃味,畢竟柳淳熙的師尊一來,柳淳熙就沒看過她了,但她看著柳淳熙開心的神色,心中的不爽便慢慢消散了。
柳淳熙本就該如此快樂。
白逸思低著頭,沒看見柳淳熙朝流芸使了個眼色。
她正低頭髮著呆呢,流芸突然在她身旁道:「我們去百味軒打包一些飯菜回來。」
白逸思心想反正自己現在也插不上話,正好出去逛逛,她今日一直待在行宮裡,她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內心早就有想要出去的衝動了。
待人走後,柳淳熙正色道:「師尊,徒兒有一事相求。」
鄺鶴閒正詫異柳淳熙為何把那位名叫流絲的人支走,這倒讓她分不清柳淳熙到底信不信任那人了。
若說不信任,但柳淳熙直接就表明了她們的師徒的關係。
若說信任,可柳淳熙又讓流芸把人帶走。
鄺鶴閒觀察著柳淳熙,她發現如今她也猜不出柳淳熙的心中所想了。
她暗自嘆息一聲,說道:「什麼事?」
柳淳熙:「師尊可知千機匣?」
「知道,」鄺鶴閒神色一頓,隨後迅速恢復正常,她點點頭道:「為何突然問這個?」
「徒兒在一官員府中搜到了一個千機匣,但身邊無人能開,」柳淳熙眼中暗含期待,她沒發現:「這裡有個開鎖匠說蝶仙谷有位叫葉霜青的人能開,但她去世了,不過她的後人或許也能開。」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鄺鶴閒還是無法避免地想到了另一人的名字,她嘴中無聲地咀嚼著這個名字,心中疼痛。
但鄺鶴閒神色如常,她清楚柳淳熙的處境,於是說:「你想讓我去蝶仙谷幫你打開?」
柳淳熙點點頭。
鄺鶴閒心道果然如此,不過不需要去蝶仙谷。
「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會開。」
「什麼?」柳淳熙震驚,一雙眼睛瞪大了些:「師尊怎麼從來沒與我說過?」
鄺鶴閒好笑道:「你也沒問我啊。」
千機匣失傳已久,她活了大半輩子也只在蝶仙谷見過一次,她怎麼知道柳淳熙居然會得到一個千機匣。
想到蝶仙谷,鄺鶴閒心中又是一疼。
她喝下一口茶,緩過心中疼痛,道:「千機匣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開。」
柳淳熙:「千機匣在流芸那裡,待會兒我讓流芸帶師尊去吧。」
「也行。」畢竟這是柳淳熙的事,她都不急,鄺鶴閒自然也不會急,反正她會在這裡待上幾日。
交談停了下來,鄺鶴閒腦中控制不住地閃現一人的身影,她揉了揉太陽穴,但那身影依然揮之不去。
她得想點別的,這樣才能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人。
想點什麼好呢?
誒,那位叫流絲的好像就有點意思。
不僅她這個人有意思,她和柳淳熙的之間的關係也有點意思。
鄺鶴閒方才看見了白逸思盯著柳淳熙時幽怨的眼神,而柳淳熙與她交談時也會時不時就看流絲一眼,她可不信她們之間沒點關係。
那種眼神她曾經也有過,那時她還和葉崧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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