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琸看著一痴,慢慢說:「你呢?找到阮臻後,你打算做什麼?」
阮韶低下了頭,說:「我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更多的本事也沒有了。屆時他怎麼安排,我都服從。」
劉琸問:「那你自己想要什麼?」
阮韶覺得好笑,「你竟然也會問我想要什麼。我還以為你只知道我不想要什麼。」
劉琸笑容苦澀,「別總對我有那麼多敵意。說起來也奇怪,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也只有這幾天,你我才敞開心扉交談。我總想,或許真是造化弄人。我若不是劉琸,你也若不是阮韶,我們應該會和現在不同。」
阮韶無言地凝視他片刻,起身走到他身前,面色如水,道:「你要知道,到時候我們分別,最好就再也不要見面了。」
「我知道。」劉琸道。
「你也該知道,你擅自見阮臻,必然要被建安猜忌,給你們兄弟關係雪上加霜。」
「我知道。」
「而你放我走這事總是瞞不住的,你回去必然要受責問。」
「那是自然。」
阮韶嘴唇抖了抖,「那你也該知道,我哄你送我去見阮臻,不過是騙你。建安要抓我為質,我也想抓你為質,送給阮臻。」
劉琸一笑,「我連這都不知道,我就白帶那麼多年的兵了。」
阮韶怔了怔,問:「那你為何……」
「我說了,若沒有我,你絕對沒法活著出那座山。」劉琸聳肩,「八歲起相識至今,我總不能見你去死。」
阮韶苦笑,「你這是什麼懷柔計?」
「我只說我的想法,沒要你相信。」
阮韶冷哼道:「現在贖罪,未免太晚了。」
劉琸垂眼淺笑,沒有分辨。
阮韶靜靜注視他片刻,忽然說:「想做嗎?」
劉琸驚愕地抬頭看他,以為自己理解錯了。
第9章
阮韶站了起來,抬起手解開腰帶,將衣襟拉開。
劉琸愣住,看著阮韶慢慢地寬衣解帶。
衣褲從身上滑落,阮韶輕輕把腳從中抽了出來,赤著站在劉琸面前,只見骨肉勻停,修長柔韌。他白淨的身軀一半沐浴著灼熱的火光,一般沉浸在幽冷夜色里,烏髮披散在肩上,更將肌膚襯托得如玉雪一般。
他是如此坦然、輕鬆,如初生嬰兒般站立在這天幕之下,俊秀的面孔十分平靜,也沒有羞澀拘束,更沒有魅惑淫。意。
劉琸像是被蠱惑住了,朝他伸出了手。阮韶握著他的手,坐在他腿上。
劉琸注視著阮韶的雙眼。
「我不明白……我以為,你不喜歡……」
阮韶抬起手,描繪著劉琸的眉眼輪廓,吐氣如蘭,「如今的我,都是你塑造出來的。你看看我,這都是你的傑作。好好記住我,因為至此一別,真的不要再見了。」
劉琸苦澀一笑,點頭道:「好。」
……
啪的一聲,篝火里爆出一蓬火花,劉琸雙目也熊熊燃燒起來。
夏夜郊外寂靜中透露著熱鬧,草叢裡夜蟲歡快的鳴叫,河水嘩嘩輕響地流淌著,偶爾也夜鳥撲扇著翅膀掠過樹梢。
微薄的月色灑落在河灘上,將一切都籠罩在朦朧曖昧的幽明之中。
火堆熊熊燃燒,不遠處草地上,兩具身體相擁翻滾,是這整個祥和寧靜夜色中激烈的一抹色彩。
……
纏綿的吻與吻之間,似乎有什麼呼之欲出,卻怎麼都說不得的情愫在蔓延。
當年質子出逃事發後,劉琸將阮韶帶走,安置在別院裡。
等阮韶傷一好,他就將人按在了床上。
阮韶內心自然牴觸,面上卻冷冷地逆來順受,死人似的任由劉琸發泄。
劉琸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使盡了法子逗弄阮韶,次次都要逼得他脫了冷漠的面具,哀哀求他才罷休。
阮韶既然破了功,便也破罐子破摔,變成了一副沒心沒肺地模樣。
劉琸卻更加不滿,只好在那事上變著花樣玩弄,阮韶竟也欣然接受,還十分得趣,把劉琸氣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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