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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是這樣看著他,他就無限快樂,再也不用去思考其他任何事。

劉琸的睫毛濃且長,鼻樑高挺筆直,一雙薄唇微微張著。阮韶知道那雙眼裡的目光有多深情,知道他的嘴唇有多火熱。就這樣凝視著,然後情不自禁,湊了過去,在劉琸的唇上輕輕吻了吻。

突然一陣天翻地覆,被一個翻身壓在了被褥之中,腦子成了一鍋糊,無法思考。

好不容易放過已被折磨得紅腫的唇。

阮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斷斷續續道:「等等……一大早的……我還有事,要和你說。」

劉琸終於停了下來,興致勃勃地瞅著他,一臉意猶未盡之色,「說吧。」

阮韶笑著推開他,起身下床,從床頭梳妝櫃的匣子裡取出一塊紅綢,遞到劉琸手上。

「昨日就想給你的,哪裡想到你喝醉了倒頭就睡。這是給你的壽禮,看看喜歡不?」

劉琸把紅綢展開,只見一支羊脂白玉雕琢的髮簪橫在紅綢中,溫潤瑩白,水色飽滿,一看就是極上等的好玉。

最妙的是簪首花紋,浮雕著兩片荷葉托著一朵徐徐綻放的荷花,呈迎風招展之態,栩栩如生。

「你這幾天……就是在雕這個?」

「喜歡不?」阮韶有些羞赧,「以前很喜歡雕刻些東西,但是已經久不弄,手都生疏了。這是做得最好的一支,前面還浪費了不少玉料。」

「喜歡。」劉琸捧著玉簪,認真地說,「雕得真好,荷花也美。」

阮韶抿唇笑,「來,我給你梳頭。」

劉琸手執著一面銅鏡,阮韶站在他身後,手裡捧著他的頭髮,用一把紅木梳子輕輕理著。劉琸的頭髮濃密厚實,硬得有些扎手。

「阿韶,你說你以前喜歡雕刻東西,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那都是少年時的事了。」阮韶說,「後來我……到你身邊後,很多習慣都改變了,一些興趣愛好也都放下來了。」

「你還有什麼愛好,是我不知道的?」

「我這人乏善可陳地很,平時就愛坐點小玩意兒,看書寫戲本,再不然,就下河捉魚?」

劉琸握著阮韶的手,把他拉過來坐在膝上,伸手摟住,輕聲道:「那以後,我用的小東西,都只要你做的,府里請戲班子場戲,都只唱你寫的。將來夏天到了,我再帶你去湖裡捉魚。」

阮韶忍不住笑,「前兩樣還好說,最後一樣怎麼聽著特彆扭?別人還當你中山王府窮得揭不開鍋呢。」

「中山王窮了,還有你寧王呢。」劉琸道,「我反正是賴上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你這哪裡像個二十五歲的男人?」阮韶將髮簪插在了劉琸的髮髻上,舉著銅鏡,「看看,合適不?」

這玉簪潔白雅致,最是適合劉琸這樣風流倜儻的王孫貴公子,又怎麼會不適合。

劉琸握著阮韶的雙手,湊在嘴邊親吻, 「阿韶,以後每日都有你為我梳頭綰髮好不好?」

阮韶輕輕地嗯了一聲。

劉琸得寸進尺,繼續道:「不但為我梳頭,還為我穿衣系帶。以後我的穿戴都由你來打理,好不好?」

阮韶看著近在咫尺的面孔,又嗯了一聲。

劉琸歡喜地摟緊他,又吻住了他的唇。阮韶溫柔地回應著,引來劉琸漸漸灼熱的呼吸。

……

清晨的秋雨依舊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我愛你,阿韶……」劉琸一遍遍說著。

阮韶抱住身上的男人,在他耳邊低聲說:「我也愛你。」

劉琸凝視著他的雙眼。

阮韶說:「我這輩子,只此一次,真心實意地對你。你若是要負我,什麼也別說,殺了我便是了……」

劉琸捂住了他的嘴,「不會!我寧可死,都不會再傷害你了。」

兩人緊緊擁吻,只願這輩子就在這一刻間過了,抬頭已是白髮,即便死了也甘願。

第22章

立冬那日,從大越國傳來消息,說越帝終於下旨立了新皇后。

新皇后不是從後宮有子的后妃里選的,而是封了徐子攸的堂妹徐婉瑩。

徐家是詩禮人家,徐小姐也頗有才名,端莊溫婉。

阮韶也收到了家書,是他的外甥兼義子阮祺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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