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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裴珩這麼一說,謝瑾還是去看了秦焦一眼,無意發現秦焦也正好往自己這邊看來。

謝瑾一頓,便朝他禮貌地微微一笑。

秦焦卻有些不大好意思,眉心一蹙,避開了視線。

裴珩見二人之狀,面色微沉,又問:「你蟹剝完了嗎?」

「好了。」

謝瑾一心多用,正好剝完,將那一盤完整的蟹肉推到了裴珩面前,挑不出半點錯處。

裴珩看了眼他髒兮兮油漉漉還發紅的手,心中咯噔,正要說什麼,醉醺醺的司徒爍就提壺過來:「皇上,你今日怎麼只和弄臣玩兒啊,嗐,弄臣弄臣,不弄到床上,又有什麼好玩的?」

裴珩揚眉壞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把他弄上床過?」

司徒爍從前就和裴珩私下稱兄道弟,這會兒益發口無遮攔道:「得了,都知道皇上您是正人君子,不好這一口,從前底下的人送您幾個美人,您就殺幾個,小爺我是個憐香惜玉的,都不敢讓美人近您的身。要真上了床,他的命哪能留到現在?」

謝瑾聽他們公然肆意談論這些事,略低著頭,面色微紅不豫,當作沒聽見。

司徒爍打了個酒嗝,一臉橫肉抖擻,眯眼去打量謝瑾的神仙姿容,心中也起了不該有的淫思,半開玩笑油滑道:「不如皇上,您將他借給我到床上玩幾日,保准折磨得他死去活來下不了地兒,也算是為您出了一口惡氣!」

裴珩臉色一頓,又玩笑「嘖」了聲:「你這主意聽起來倒是不錯啊。」

「可不麼,否則只是讓他剝螃蟹,皇上這麼多年受他的氣,得往哪兒出啊——」

司徒爍喝醉了一個沒站穩,袖子一掀,正好就將謝瑾那盤剛剝好的蟹肉打翻在地。

「喲,還白剝了!」

司徒爍得意大笑起來,一腳又往蟹肉上踩了上去,邊上的人見了也跟著一起鬨笑。

裴珩也笑。

只不過那壞到骨子的笑里,漸漸生出了一絲殺意。

……

馬車顛簸,還沒回到宮,裴珩就又想了。

自御清池那次後,他猶如上癮魔怔,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何況今日在相府,他心底便有些火了,有旁人無端煽動的,也有謝瑾勾起來的,此刻便忍不住了。

「誰他媽要是敢替朕弄你,朕一定,要他死……!」裴珩大汗淋漓地趴在謝瑾的耳邊放狠話。

謝瑾五指用力地扣進車窗,面色壓抑而清冷,氣得絲絲抽氣,咬牙叫他的名字:「裴珩,你有膽量,別跟我用這種方式說……怎麼不去和相府的人說、和……司徒爍說。」

聽他叫自己的名字,裴珩愈發意亂情迷:「你膽量倒是挺大啊,你剛才叫朕什麼?」

「裴珩——」

「裴珩、裴珩……」謝瑾此時此刻也暫時拋下那些禮數,含著羞惱之意將他的名字念了出來的。

「……裴珩!」

這已是他能想到最逾矩的言行了,還是被裴珩硬生生給逼出來的。

「裴珩……」他的聲音逐漸脫力,又漸漸像是變成了祈求和哀鳴。

可裴珩沒有精力再回應一二,專注享受著聽他用呼喚自己姓名的愉悅。

什麼口吻,什麼語調。

皆是在自己的掌控中。

這種掌握控制謝瑾的感覺讓裴珩無比著迷,近乎瘋狂。

所以這次快入宮門時,裴珩就停了,比那幾次都要快一些。

謝瑾眼角沾著幾許潮濕,便發現衣領撕破了。

他面色清冷倔強,沒要裴珩遞過來的大氅,用手默不作聲地捂著胸口。

裴珩此刻又注意到了眼他的手,似是出於施暴過後的溫存討好,一把就去將他的手抓了過來,露出少見的溫柔關心:「還痛不痛?」

謝瑾此時看他,只覺得貓哭耗子。

裴珩眼下對付自己的這一套,不正是與司徒爍之輩今日所言如出一轍。

他們才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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