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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聽出了他話里「討債」的意味。

這一次, 裴珩的確是毫無保留地偏向了謝瑾。

裴珩未必對司徒釗這個相父有多少真心依賴。而且司徒釗勢敗,他往後不必在朝中輕易受制於人,還能從中分得一部分權力,利大於弊。

可畢竟十年多來司徒釗與他關係緊密,瓦解黨爭從南黨先下手,於他這個曾經被南黨一手扶持起來的太子爺來說,也更需要魄力。

裴珩錙銖必較。

他「欠」他的人情債,是一定要算明白的。

謝瑾默然會意,便稍稍挪動身子,坐到龍榻邊,伸出雙臂從後面去抱住了裴珩的腰,側過臉,耳朵也不由貼近。

裴珩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呼吸一滯,就感受到謝瑾的手掌沿著腰帶,似有若無地環過自己的腰,仿佛親密無間地抱著。

「好了。」

裴珩還有些意猶未盡,垂眸看他時,聲音莫名低柔了幾許:「皇兄……」

謝瑾:「嗯?」

他們彼此之間仿佛升騰起一陣溫情和愛欲——是在近來無休止的縱情慾望之外催生出的,虛無縹緲,不切實際,又蠢蠢欲動。

裴珩直直盯著他的唇珠,毫不遮掩地說:「皇兄,朕想親你。」

這是他在謝瑾身上,唯一沒有如願以償的地方。他幾度在他們最快活的時候試探入侵,可謝瑾從來都是嚴防死守。

只能在他欠自己債的時候,提出這個看似過分的要求。

他迫不及待,一把捏住了謝瑾的下巴,卻還是被謝瑾迅速偏頭躲開了,拒絕了親吻。

裴珩擰眉不快,又想將他的臉強掰過來。

就聽得謝瑾幾乎貼著他的臉,退而求其次地在自己耳邊啞聲為難說:「下次,我不穿了,可以麼。」

他答非所問,也算是給了一個交代。

可這句話還是一下將裴珩眼下所有的期待給填滿了。

謝瑾用最清冷淡漠的口氣說著這等下流事,比那些蓄意勾引的風流手段都不知要欲上多少倍,撩撥得裴珩心緒大亂。

「真的?」裴珩拼命壓制住內心的躁動。

「嗯。」謝瑾的語氣依舊很淡,面頰卻微微紅了。

裴珩見他已經不好意思了,非要追問:「下次什麼時候?要是你騙朕,又如何?」

下次什麼時候,還不都是由裴珩掌控。

謝瑾只好蹙眉道:「我不騙人。」

「皇兄好沒情趣,朕是假設。」裴珩戲謔說。

謝瑾只覺得他這個假設很無厘頭,垂下眸子無奈輕嘆道:「假設如此,皇上難道就沒辦法了麼?」

他又不是沒用過強……

裴珩又是一陣心潮難抑。

若不是他們待會都還有正經事要辦,一堆人催著,他恨不得此刻就都扒光了他。

「好,朕等著。」裴珩還是沒忍住,起身前在謝瑾的耳垂上狠咬了一下。

-

午後,客棧內。

謝瑾翻看完譚瑛初步理出的所有案卷名冊,提筆作了些批註,而後會心一笑:「夫人辛苦了,司諫院和刑部有了這些,想來能找准切口推得順利些,省去許多彎路。」

譚瑛在屏風後謙辭:「能幫得的上忙便好。」

謝瑾思忖,過了會兒說:「不過在下有一疑問,還想請教夫人。」

譚瑛哄完孩子,此時才從裡間挑簾而出,走到會客的外間:「殿下請講。」

謝瑾:「那日我去相府赴宴,對秦焦這個人印象很深,不知夫人可還記得,相府的門客中有這麼一個人。」

「秦焦?我記得的。殿下可是覺得他有什麼問題麼?」

謝瑾微微頷首:「司徒釗當日在皇上面前為他親自開口求官,意欲讓他入刑部入職,此人應是司徒釗有意栽培的心腹。可為何南黨過往所犯下的這些罪名,似是都沒有牽扯到此人?」

譚瑛回想了下,不緊不慢說:「據我所知,秦焦是這一兩年才入了相府做門客的,他年紀輕,但算計十分老練。殿下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他從前就與相府其他門客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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