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讓自己委曲求全之語,謝瑾面上掠過一絲無奈,想到什麼,耳朵反而紅了:「嗯,兒臣知道。」
……
袁太后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從窗外跳了進來。
人影一閃,風一吹,屋內的燈就熄滅了,謝瑾又被人壓到了榻上。
經今夜這前前後後幾番折騰,謝瑾也不剩多少掙扎的力氣了,疲憊問:「你怎麼還沒走?」
裴珩一上來就氣息兇猛,又擠出一絲不甘:「皇兄想讓朕走?」
「我……」
裴珩得了理不饒人:「朕派御輦親自護送皇兄及時趕到弄月閣,還費心思給母后身邊的人做手腳,這才沒讓皇兄在母后面前原形畢露。皇兄這就急著要趕人走,是不是有過河拆橋之嫌?」
無論是非對錯如何,他這人總能大言不慚。
謝瑾聽了撇嘴,早知道裴珩在這事上的精力遠超過尋常人。
今夜到底是自己沒守住,一時心軟,重新為他破了例,此時再故作矜持推諉,也沒什麼意義了。
謝瑾抿了抿唇,直說:「……皇上還要幾次?」
裴珩聽這話的第一反應,不是幾次,而是他又同意了。
生怕謝瑾反悔,他三兩下就解開腰帶,褪去了衣袍,「不好說……不過方才在陵陽殿太過倉促了,不能作數。」
謝瑾猝不及防,瞪大了瞳去掐著他的手臂,忍痛擰眉喊了他一聲。
裴珩長長呼出一口氣,才不得已表態隨便說了個數:「三次。」
「不行,最多兩次……」謝瑾討價還價間,覺得自己已經快要斷氣了。
屋內幽暗,可有一縷月色從窗外偷跑了進來,恰如其分地打在謝瑾清冷羞澀的面龐上,頓時撩得裴珩心潮高漲。
他覺得自己幾乎要在這潭愛欲中淪陷至死。
也因此,他再一次得以確認:自己心悅謝瑾。
他沒有急著答話,情不自禁撫摸上他柔軟的臉龐:「皇兄,你真好看……」
與裴珩直白奪目的好看不同,謝瑾的好看更為內斂,更耐人品味,也更容易讓人久久沉醉其中,不可罷休。
謝瑾只當這句是他助興用的情話,還是羞得有些惱,咬牙別過頭去重複道:「就兩次……」
「好。」
裴珩此時嘴上答應著,可到了後半夜,謝瑾渾身又軟弱無力,要散架了一般。
所以到最後,還是全由裴珩一人作主擺布。
最後精疲力竭才停,連裴珩自己都快數不清楚了。
總之,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裴珩沒捨得離開弄月閣,還是委身與謝瑾擠在那張窄小的榻上。
被子也不夠大,他想扯點過來蓋上,可見謝瑾背對著自己紋絲不動,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因自己的失信而惱怒。
裴珩剛吃干抹淨占盡便宜,這種情況下也不好貿然搶奪,甚至還放輕了動作,從後面用一隻臂彎纏搭在了他的身體上,「皇兄不是才答應母后,不跟朕計較麼?」
謝瑾果然沒睡,聽言蹙眉回頭道:「皇上偷聽倒罷了,可母后說的是這個意思麼?皇上未免太不講道理……」
「這事哪能提前估計?」
裴珩見到他臉上無處躲藏的慍色,又試圖轉移重點:「皇兄沒舒服麼?」
謝瑾臉頰一燙,一把擋開了他的手,只好自己認栽:「……罷了。」
畢竟裴珩不講道理的時候,本就比講道理的時候要多。
酣暢淋漓過後,沒了肌膚相親,欲望交纏,裴珩一瞬覺得仿佛彼此又回到了今夜的原點。
他知道謝瑾待誰都很好,也容易對身邊的人心軟,自己並非是獨一個。
不過在大是大非上,謝瑾的心志堅定,從來不會輕易轉移。
於是裴珩稍稍靠近了些,用胸膛貼住了他的後背,清嗓後放低了聲,說:「朕的確是利用胡圖賽為餌,讓譙麗幫忙,借用北朔的勢力,解除朕與魯二的婚約,然後又假意中劍受傷,直到將事情逼到了不可迴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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