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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片刻後,她冷淡道:「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多謝殿下關心。」

瞧瞧,吵了架,連「王兄」都不願叫了。嬴澈煩躁地皺了下眉促使自己忘記因這一聲稱呼而來的不悅,解下貂裘在她身側坐下:「駱超下月上旬就要回國了。屆時朝廷會在九州池為他接風洗塵,你也去。」

「我去?」令漪冷笑,「我是什麼身份,一個罪臣之女罷了,還身陷兄妹**的流言,哪能參與這等隆重的皇家宴會。」

嬴澈想想也是。她父親即是因駱超而死,想來她是不大情願想見到那人的,他說帶她去也是想她見見駱華纓獻舞罷了。想了想又道:「東郊的杏花快開了,孤想,若有人同行,那再好不過。」

這回她的沉默比方才更久,片刻後才道:「杏花開了嗎?杏花開過了,就是桃花和梨花吧。小時候,我爹爹也常常抱我去陌上看花的。可現在他留給我的梨花項墜卻沒了,我不是殿下,我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去賞花。」

自己自降身份耐心哄了她半宿,反而說一句被她嗆一句。嬴澈霎時無名火起:「裴令漪,你別太過分!」

「是我過t分?」令漪霎時攏著被子坐起來,冷笑連連,「哪有殿下弄丟別人父母的遺物還毫無歉疚之意、跑來作威作福擾人清靜來得過分!」

「你……」

也許是理虧,嬴澈這回是真的動了怒,他冷著臉起身甩下一句:「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反正,你不是還想著要與我一拍兩散,好去找你的前夫麼?!」

語罷,徑直拂袖走了,反與端著水進來的簇玉撞上,她忙護住盛水的銀盆往旁邊一閃,失聲問:「殿下要走?」

沒有回答,只有重重的摔門聲,氣性很大的樣子。簇玉忙進入屋內查看女郎的境況。

令漪正攏著被子坐在床腳,泣涕漣漣。

她烏髮如緞披散,色如粉荷的臉上滿是淚珠,正傷心地拿帕子掖著眼角。

「女郎……」簇玉斟酌著要勸。

令漪輕輕搖頭,只把臉轉向一邊默默地拭淚。她想他怎就不明白她的心呢?她現在心裡就只有他,他卻還要疑心這個疑心那個,吃完涼王的醋又吃宋郎的醋,弄丟父親留給她的唯一東西也毫無歉疚。

上次說一拍兩散是她不對,可她也只想他意識到自己的錯好好道個歉、以後不亂吃醋也就罷了,為什麼他總是要傷她的心呢,為什麼他現在對她一點也不好……明明以前,明明以前王兄是很溫柔的,可自從她去了涼州一趟,他就像變了個人,一點理也不講。

他就不能像宋郎一樣溫柔些嗎?甚至涼王,甚至涼王都比他溫柔體貼……為什麼總是生氣啊!

真是討厭死了!

這廂,嬴澈踏著雪經密道回到雲開月明居,睡了一夜後,想起昨夜的事,也有些後悔。

自己分明是去找她和好的,即便她不知好歹,他也該寬容些,總不能與她一個小女子計較。卻不知為什麼,又搞成這個樣子。

但要他這時候又折返回去求和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他臉色陰翳,想了想,叫來寧瓚:「你去庫房裡找些上好的緞子出來,給她送去。開春了,叫她給丫鬟們都做些新衣。」

寧瓚疑惑:「是給寧靈她們做,不是送給裴娘子,叫她自己做衣服嗎?」

主上卻突然發了火:「叫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她都那麼大個人了,難道自己不知道安排嗎?愛做給誰做給誰,與你我有什麼相干!」

突如其來的一通怒火,令寧瓚也摸不著頭腦。只好應命:「屬下這就去!」說完,一溜煙不見了。

如是,等寧瓚抱著那些珍貴的綢緞站在令漪面前時,也只好將他的原話如實告知:

「殿下說,春天到了,著屬下送些衣料來,叫娘子給寧靈她們都做些新衣裳。」

好端端的,怎麼給她送布料叫她給丫鬟們裁衣?令漪也是摸不著頭腦。

她正在窗邊同簇玉理做荷包的彩線,沒有功夫細想:「你放著吧。」

寧瓚遂放下布料,行過禮去瞧妹妹了。簇玉悄悄地與女郎咬耳朵:

「殿下其實是送給娘子你,可又抹不下面子,才這樣說的。」

想起昨夜他冷言冷語的可惡樣子,令漪也是一陣忿忿。她輕輕地啐了一口,道:「不管他,我們關起門來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她想好了,自她跟他從涼州回來,就是太哄著他才把他哄成如今這樣蠻不講理的模樣。

他要冷戰就冷戰好了,她是不會再理他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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