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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不等她張嘴,一隻寒涼的手就猝不及防地扼上了她的脖頸。

她駭然睜大眼。

他的眸里倒映著明暗不定的燭火,含著幾分陰鷙地緊盯著她,隨後極輕地勾了勾唇,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

「阮……窈?」

她腦中仿佛有根弦,伴隨著這輕飄飄的這兩個字瞬間崩裂開,震得她渾身都顫了顫,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頸間的五指逐漸收緊,阮窈臉色很快變得漲紅。

裴璋知曉了她不可言說的隱秘,且……真的想要殺了她。

意識到這一點,阮窈竭力想要發聲,語調卻碎不成句,只能拼命地向他搖頭。

「沈介之除去為數不多的家人,只在軍中有一位阮姓友人。」他的嗓音斯文而冷靜,「阮淮與他本是同鄉,後因通敵之罪而逃竄,家中同父異母的小妹也不知所蹤。」

裴璋極輕地笑了一聲,冰涼的目光卻像要刺穿她,「舊故重逢,酒暖情熱?」

他當然知曉,阮窈從始至終心術不端,本就是帶著慾念而有意接近他。可他不曾料到,她竟這般膽大,且這般野心勃勃。

是他低估了她。

倘若僅僅是為了安身立命與榮華富貴,興許她早就隨霍逸或是沈介之而去。可她偏生願意無名無分跟隨在自己身邊,便是為奴為婢都甘願。

他竟也真的相信了她會有幾分淺薄的真心。

戀慕他的女子如同過江之鯽,換作任何一人,若受了他的眷顧,合該歡喜,也合該臣服。

而非繼續滿口謊言自作聰明地愚弄他。

阮窈眸中的驚恐近乎滿得快要溢出,淚珠像驟雨一樣撲簌簌往下墜,細細碎碎地砸落在他的手背和衣袖上。

像是無聲又竭盡全力的哀求。

「廣陵王生,是否死於你手?」裴璋面不改色,沉沉問了句。

眼前人身子僵了僵,繼而更為猛烈地掙紮起來。

於是他卸去幾分力道,想聽一聽她會說什麼。

阮窈抓住他的手,艱難地咳了一陣,哀聲說道:「是……我是騙了你……但我阿爹和阿兄是被旁人所構陷的,自然不能就此認罪。而我孤身一人,實在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更不曾有過害人之心。」

她又流下淚來,睫羽止不住的顫抖,「我也當真不曾認出沈介之,他和阿兄常在軍中,又何來故交情熱……」

「而王、王生……」她眸中掠過一抹恨意,張開嘴急急喘著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他分明是個畜生。」

阮窈渾身都在發顫,卻仍像他們在燕照園的那一夜,帶著討好努力想要貼近他。

裴璋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繼而又想起自己尚在靈山寺時,王家人所刨找出來的那具屍首。

頸間的木簪入肉三分,痛痛快快,利落無比。

她絕非柔弱可欺,反而恰恰擅長於用這具溫軟的**將仇敵纏繞至死,像是志怪話本上某種類似美人蛇的精怪。

蛇頭如美人,下半身卻是滑涼的蛇尾,使人為其皮囊所悅,而忘卻其皮下的劇毒。

見他久久不語,眼前人更為驚慌無措。

她的紅唇不斷開合,又沾上了眼淚,泛著濡濕且瑩潤的水澤,「不要殺我……」

裴璋喉間忽然生出一股熱意,灼得他心神不寧,須得做些什麼。

而他的身體在這一刻,已然先行做出了決定。

他用手扣住她的後腦,俯身對著這惑人的唇舌重重吻了下去,令她無法再口出誘言。

他早就說過,這世間凡事皆有代價。她敢對自己撒下這般荒誕的謊言和承諾,就合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阮窈猝不及防地承接他的唇,可與其說是纏綿悱惻的吻,倒更像是某種掠奪與刻記。

扼在她脖間的手,改為了掌住她的後腦。而裴璋的五指深深攏入她髮絲的縫隙中,仿佛她的頭顱與頸子都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他的唇舌泛著潮濕的涼意,侵入她的牙關後,隨之略顯生澀地在她口腔中交纏。她舌尖無處

可避,只能被迫回應著他的啃齧或舔吮。

二人的唇齒纏綿很快引出陣陣羞人的水聲,裴璋貫來寒涼的呼吸也逐漸升溫,仿佛並不打算停下,更不會止於此。

阮窈腦中一片空白,渾身僵硬不已,半點親吻的柔情蜜意都不曾有,反倒覺得他的舌像一條陰濕的蛇信子。

她前一刻近乎以為自己會死在他的掌下,此刻卻又被吻得險些快要窒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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