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哥是沈長寧某個遺產繼承案件的客戶,不僅寬肩窄腰大長腿,而且家產多得離譜,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
沈離一開始和他戀愛的時候確實挺開心的,男人溫柔多金,體貼過人,可後面隨著相處逐漸加深,她卻逐漸發現男人總對她有些強到恐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那欲望甚至都已經傷害到了她身邊的朋友。
她覺得無比恐懼,不得不緊急叫停這場戀愛,結果這人竟然背地裡調查她,然後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上門找上了她父母請求和她結婚,最終使得沈長寧不得不報警處理,兩個人最後鬧得非常難看。
「我知道以後非常生氣,和他大吵一架,結果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沈長寧幽幽地嘆了口氣,想起了自己的最後一任前男友。
這一任前男友其實是她談過的三個男人中最正常的一個,而且兩人最後分手甚至是前男友提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導致沈離最終成了不婚主義的罪魁禍首。
「他說因為他在我身上感受不到我愛他,所以他只能在其他人那裡尋找愛意。但是他又愛我,所以他不能放棄我。」
唯一談過的三段戀情被沈長寧抽離出各自的失敗點,揉雜成一個故事,其狗血程度讓哪怕是陸景行這樣好奇心並不重的人都忍不住聽得非常認真。
漫長的一陣沉默後,蠟燭熄滅後瞬間暗了下來的屋子裡傳來聲響。
「沈離。」
「嗯?」
「你要是被我發現你是在騙我你就死定了。」
「……」
第28章 噩夢陸景行甚至不敢問她夢到了什麼……
不同於蝸居在破廟的時候,完好而緊閉的門窗擋住了寒意的入侵以及屋外吵嚷的風雨聲。
屋子裡,原本安睡在床里沿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裹著被子滾到了床中央。身體微微蜷曲地側著,整張臉都緊貼住靠著床外沿睡的人的手臂,閉著眼睛,睡得一點也不安穩。
或許是陸景行給人收驚的技術不過關,白日裡被結結實實嚇了一大跳的沈長寧最終還是沒能躲過噩夢的侵襲。
夢裡仍舊是風雨飄搖,破敗到連大門都不知所蹤的寺廟佇立在幽林密布的荒山,敞開大門引著她前往。
她沿著門進去,在莊嚴肅穆到甚至顯出幾分陰森的佛像注視下穿過被鑿出一個大洞的牆壁,進到了隔壁的禪房。
在夢裡,她仍舊走到窗邊,仍舊伸手推開了窗,屋外仍舊是白日裡見過的熟悉景象。
淋漓的暴雨中,一間矮屋佇立在不遠處。
沈長寧盯著那截支立在屋頂的煙囪,心裡突然生出莫大的恐懼。
就仿佛她再清楚不過去到那裡以後會發生什麼。
但這是噩夢,是人內心一切恐懼被放到最大後糅雜而成的奇怪幻境。
她無法逃脫,也不受她控制。
於是沈長寧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打開門,穿過大雨,往小屋跑去。
她抖落身上的雨水,在那股變得越來越重的不安與恐懼中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門。
門後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她猛地鬆了口氣,剛剛抬步走進去,便突然有陰影自上而下覆蓋住她。她站立在陰影中,茫然而又僵硬地緩緩抬頭。
入眼是僵直的腳尖,再往上,是一張青白髮脹的臉。
屍體被一根粗大麻繩懸吊在房樑上,正瞪大了眼睛,吐出半截舌頭,鬼氣森森地注視著自己。
和那雙眼睛對視上後,沈長寧頭皮發麻,整個人一瞬間從頭涼到腳。
她在頭腦一片空白中本能地奪門而出,往禪房的方向跑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或許在潛意識裡,沈長寧認為那裡是安全的。
她穿過暴雨,一次也不敢回頭地跑到了禪房前,然後脫口而出,完全出自本能地喊出了哪怕是白天她真正經歷這些時也沒能叫出口的那個名字。
「陸刑!」
但無人回應。
空蕩的禪房在腳步踏進去的瞬間扭曲,變形,然後一點點地成了某個她這輩子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那是她還是沈離的時候的家。
急匆匆的腳步驀地剎住,沈長寧頓在門口,驚疑不定地看著屋內熟悉到了極點的陳設,許久後,有聲音從旁邊傳來。
「沈離。」
她轉頭,看見男人站在陰影中,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打理整齊的額發下眉眼英俊冷淡,叫她名字的聲音更是不過才幾日便已經聽慣了的冷冰冰。
他明明都還沒說自己叫什麼,沈長寧卻已經先認出了他。
「……陸刑?」
沈長寧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原本洶湧的恐懼終於緩緩褪去。
「你怎麼會在我家?」
她放下戒備,抬步朝男人走去。
卻突然被人從身後重重勒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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