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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見姜離不高興了,連忙說道:「是、是這樣的,於德瑞說管老這幾日都當朝說了這件事呢,估計朕過幾日便能恢復上朝了。」

「那皇上沒去上朝,每日宮中是都只由太后一人登朝麼?」姜離問道。

明德帝道:「太后會讓安樂公主旁聽。」

安樂公主。

姜淑嫻。

怕不是因為台州一事太過順利,姜回雁想直接邁個大步子,直接讓姜淑嫻開始干政罷。

姜離皺眉想著,一旁的明德帝偷偷瞧了他一眼,以為他還未消氣,便湊到了近前,沖姜離道:「離哥哥,別生氣,朕雖然沒上朝,但每日都有溫書。而且你瞧,皇叔不是也好幾日沒上朝了,太后也沒有說他什麼。」

姜離愣了一愣:「邊……世子殿下也沒有上朝?」

明德帝點了點頭,道:「快有十日了,一直在府上窩著呢,說是喝酒喝的上吐下瀉,一直不見好。」

第26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這傢伙會喝的上吐下瀉?

姜離聽罷,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

自從上次兩人聊天不歡而散後,邊子濯便再沒來過姜離的府上,不過元昭倒是日日都會來一次,順帶稍些桂花酥給他。

姜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教他送的。

那傢伙既然已經難受的閉門不出,哪兒還有閒心囑咐這種事,怕是又在準備著什麼事兒罷。

而事實正如姜離所想,邊子濯這幾日來確實在謀著一件大事。

不過半年時間,付博、王進海接連死亡,錦衣衛倒戈,兩浙動亂,作為標榜清流的文官一脈,姜黨的手漸漸已經觸及到他們的底線,更別說這幾日,明德帝被干預不攬朝政,反倒由姜淑嫻代管,此之一事,一石激起千層浪,管叔伯便同意了邊子濯的秘密拜訪。

這當然是正中邊子濯下懷,畢竟與管叔伯結成一派對抗姜回雁,本就是他的目的。

「此番台州,伏擊那姜離的人,確是你派去的?」太傅府內,管叔伯正襟危坐,睜著一雙渾濁卻仍舊犀利的眼睛看向邊子濯,只見他臉頰邊的褶皺動了動,開口道:「區區錦衣衛指揮使,世子竟還失了手。」

「錦衣衛麼,大內高手。」邊子濯當然不可能告訴管叔伯真相,他正靠在椅子上懶懶散散地坐著,因著他一直以來總是一番吊兒郎當的模樣,現下至少是坐端正了,相較之前,倒顯出了幾番正式,只見他攤了攤手,道:「管老,我這些手下自離了北都,這都多少年沒碰過刀槍了,能與之匹敵已然不錯,就當給他個教訓。」

管叔伯面露鄙夷:「姜離是因為姜回雁才當的錦衣衛指揮使,能有多大能耐?」

「那能耐大了。」邊子濯指了指自己,道:「我爹教的他。」

管叔伯聽罷沉默了一下,唇邊白花花的鬍鬚翹了翹,站起身道:「世子,老夫同意你此番前來,不是想聽你倒苦水的。」

「晚輩可沒有跟您倒苦水,晚輩是在跟您攤牌。」邊子濯臉上神色收斂了些,看向管叔伯道:「當年皇兄莫名其妙戰死,死後不過三個月,姜回雁便對北都動了刀子。可據我所知,皇兄在世時就已經開始對姜回雁有所戒備……管老,瞿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現在您總能說了罷?」

管叔伯聽罷抿了抿唇,用手撫著花白的鬍鬚,靜默半晌,這才悠然嘆息一聲,道:「當年,兀良哈部族南下,一舉攻破紫荊關,朝野譁然。東北總兵胡冽戰死,朝中無人可用,先帝便緊急籌集了四大營的二十萬禁軍,和你爹定北侯調來的十萬精兵出征。」

邊子濯聽到這,袖中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但那個時候,先帝的身體,已經出了些毛病。」管叔伯語氣綿長,像是落入了回憶:「此事老夫本是不知,直到大軍開拔前幾日,老夫才偶然發現,先帝寢宮送出來的帕子帶血。」

「……什麼?」邊子濯幾乎瞪大了眼睛:「皇兄怎麼會咳血?」

管叔伯看向他,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先帝駕崩前幾年,你與先帝在秋獵中一同被刺殺的事?」

邊子濯咬了咬牙,道:「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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