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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凹槽最終流向了一個視線極為刁鑽的角度,被柱身遮住後消失了。

謝仞遙不氣餒,他踩著滄溟而上,直繞到了柱子後面一個地方,才看清楚了凹槽最終的歸處。

那是一個棺材。

被柱身當著的,立著的棺材。

棺材的棺門大開,謝仞遙抬眸看過去,看見了一襲白衣如雪。

那是一個男人,長發直至腳踝,卻穿著一襲僧袍,因為棺材立著,靜靜「站」在棺材裡,垂下的左手腕上繞著一串佛珠。

他已經死了,卻比活人都要栩栩如生,周身十七枚銅錢圍著,每一枚銅錢對應著一條凹槽。

謝仞遙還要細看,就見男人的指尖動了動。

下一瞬,謝仞遙周遭的一切開始急速褪去,能他反應過來時,山洞、滄溟連帶著顧淵峙都已不在。

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並著一道清潤的聲音。

「滄溟啊,」那聲音說道,帶著笑意,「滄溟是我養的小蛟。」

第20章 去死

這道聲音並不大,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溫柔。

但它一次又一次地響起。

「滄溟啊,滄溟是我養的小蛟。」

「滄溟啊,滄溟是我......」「滄溟啊......」......謝仞遙眼前還有刺目的白光,耳朵又被這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充斥著。

不過是聽了幾句,謝仞遙只覺得除了這道聲音外,其餘什麼就都聽不見了。

這聲音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輕易地便兜住了他。謝仞遙被浸在這聲音里,因修為低微,連反抗的意識都來不及升不起來,整個識海就要被聲音割散而去。

「怕是再讓他再說幾聲,你連帶著神智都要被它毀掉,成傻子了。」

直到另一道聲音在他耳邊炸響,謝仞遙感覺眉間落入一點微涼。這微涼浸入他識海,瞬間就將謝仞遙渙散的意識拉了回來。

謝仞遙在白光里朝這道聲音看過去。

喊醒他的聲音微弱,聽起來就像是站在他跟前,貼著他耳邊傳來似的。

但謝仞遙向前看去,眼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謝仞遙不確定是自己眼睛就這麼「瞎了」看不見,還是他眼前壓根就沒有人。

但那道聲音似乎知道他是這麼想的,謝仞遙聽到了一聲嘆息:「別找了,我此時不過是一抹意識,沒有身體,你自然看不見我。」

謝仞遙問:「你是誰?」

「滄溟啊,滄溟是我養的小蛟,」那道聲音這麼說到,他這句話和遠方那道聲音一捅響起,重疊在一起,在謝仞遙耳邊詭異地連尾音都一致,「我就是他啊。」

「他已經死了,」他聲音有些無奈:「而我其實也該和他一樣死了,不過因為你,又被迫活了這麼一段時間。」

謝仞遙被白光刺得難受,但還是沒有閉上眼,他看著聲音的來處,思索了片刻後,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問道:「你是滄溟的主人?」

想著滄溟對主人的怨恨,又想起顧淵峙給他說得封魂陣,謝仞遙不由得心驚。

滄溟不會因為太恨這個主人,讓人死了都不得安生吧?

「並非你想得那樣,」那聲音似乎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話中帶了點笑,「它性子頑劣,是騙你的,你多擔待,莫與他條小蛟計較。」

謝仞遙心中所想被他窺見,臉色便是一變,他還沒來得及問什麼,眼前的景色就換了。

白光慢慢柔和了下來,片刻後,謝仞遙眼前多了一方石桌,石桌上放著兩盞小酒杯,桌旁甚至還有一顆開得鬱鬱蔥蔥的梨花樹。

猛地能看見東西,謝仞遙眼前一酸,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才看見石桌對面坐了一個人。

準確地說,是飄著一個人。

他肩頸往上栩栩如生,肩頸往下卻逐漸透明,面容正是棺材裡的模樣。

「如今修為低微,只能化成這樣了,你遷就著看,」男人朝謝仞遙擺了一個請的手勢,「鄙人趙令恣,坐。」

謝仞遙看著他一副短話長說的樣子,坐了下去,卻沒有拿酒杯,只低著頭道:「前輩有什麼話快請說吧,我師弟還在外等著我,他生死未卜,我恐怕沒那麼長的時間。」

「無妨,這裡不計歲月流逝,」趙令恣見他抗拒,笑了笑,親自給謝仞遙倒了一杯酒,溫溫柔柔地道,「這酒是假的,花也不真,但招待客人不能不周。你說你時間急,我雖是已經死去的人了,但也不想話本傳說里那樣,有什麼傳承留給你這血脈相連的後人,但我和你同為皇室之人,又是滄溟的主人,你聽我嘮叨幾句,等會兒好逃。」

「再者,」趙令恣拍了拍手,「你要是恨皇室,以後遇見皇室的人了,我教你怎麼噁心他們。」

他萬分篤定:「你肯定是恨皇室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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