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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雀躍,回眸還在看那頭被抬走的老虎,再看左腕琺瑯鐲,心下歡喜。

蘇彥不知她心中一處隱秘的想法,只覺她笑得美麗又張揚,是他期待的模樣。

而後,從蘭天山到以純山、從丁壺林到愈束林,為期八日的四場行獵,蘇彥與江見月自第一場後,剩下三場都沒再認真下場,多來獵一些小物用以炙烤。為此還被天子嗔怒,道是這師徒二人在外私下加餐,回來宴會再不用下,如此罰蘇彥飲酒,君臣同樂。

公主便命人備了藥酒給天子,即可助興,又不至於傷身。回頭敬自己恩師一盞酒,乃這處特供的辛辣老酒,旁人皆以鮮果浸潤,偏她干乎赤烈哄著他滿飲杯中酒,直逼的他兩頰生紅,卻道還是父皇酒量好。

微醺的御史大夫海目映出重影,皆是少女明眸花顏,道,“臣白疼殿下了。”

“卿養得好,都是你的功勞!”天子悅贊。

篝火御帳,推杯換盞,歌舞輪換,奴僕侍膳

江見月還送了一頭梅花鹿送給榮嘉,小公主粉糯可人,道是要與長姐一同養它。另有三日後的封涼台尋獵獻物,江見月對兩位阿弟皆多加囑咐,道是那處入場安靜,不可喧譁……

陳唐二人皆謝公主提醒,卻又各懷主意。

安王私下冷嗤,“場面功夫罷了,第三場入丁壺林時,孤原想與她同行!讓她去西南腳下探一探白熊蹤跡。她想也未想竟是直接拒了孤。那樣多的人左右護著,又傷不到她分毫,可見與孤不是同心。凡事還得孤親力親為!”

陳婉借散酒氣更衣為由,出帳散步閒逛,身畔伴著從宴上先後起身的桓四姑娘。

桓越當她還在想給馬餵啞藥之事,遂勸道已無須如此,雍王已是板上定釘的儲君。

因為前日為讚賞安王在數場行獵中勇武有加,江懷懋給唐氏抬了昭儀位,更給安王拓了一倍的食邑,道是等他及冠前往封地,便再加一倍。

這兩項旨意在愈束林御帳中下達,由長沙王親去傳旨。再明顯不過的意思,安王已經和儲君位無緣,但是恩惠延續增厚,則是對雍涼舊臣一派無聲許諾,他們榮恩依舊。長沙王接了這差事,亦是代表雍涼舊臣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個道理陳婉自然懂,至於給馬下藥控制其無聲,前頭已經擇人去辦,這也不是重要事。

她這會出來,原是想起來上林苑後,得母親舞陽長公主的一句口信。

——需防春風吹又生。

秋彌開始後,她眼看著安王越來越驍勇,端清越來越長袖善舞,便愈發覺得,阿母說的是對的,當斬草除根。

這樣的心思露給面前閨友,桓四姑娘一下就扼住了,“黨派之爭,成王敗寇,無甚好說。但若扯入端清公主,恐涉及……”

她在陳婉掌心寫了個“蘇”字。

陳婉一怔,忽想兩年前中央官署御史台前的警告,不禁背脊生寒,“那、我或許該對公主好些,換個路子!”

桓越頷首,“冤家宜解不宜結。”

————————————

轉眼九月初二,天高氣爽,碧空澄澈,秋陽灑金渡滿整個封涼台。

封涼台並非殿閣宮闕,就是一個露天凹地的台子,中間塌陷處設鐵欄,便是虎圈觀中的猛獸表演之處,昨日便已經趕熊兩頭入此間。

東西北三處設座,天子坐北朝南,宗親在左,世家在右,如此觀賞之。

而所謂封涼台尋獵,尋來獵物便是給這處虎圈觀中的猛獸食用。

如此邊餵食邊關獸斗,亦是一番趣味。

一刻鐘前,數里外的傳信使已經升起黃旗,意味參與尋獵的人開始返回。為防馬蹄嘈雜驚到黑熊,亂了猛獸表演的章法,從來都是待尋獵者歸來後,方才入座台上。

是故這會由天子領頭,正於封涼台南入口處等候尋獵者。

這處原是不設席坐的,因為都是循著黃旗信號從下塌處過來,片刻的時辰就要入後邊台座。二來身後案席處甚近,偶爾身子不適者可隨時入座休息。

江懷懋雖病疾在身,但這片刻之間,又是將將修整,用了一盞參湯提神,更不可能入座。只滿面春風眺望歸來的尋獵者們。

被補藥針灸撐起的精神,這會全在一雙虎目中露出。

久違的精神奕奕。

看打下的秀麗山河,看繁衍的龍裔子嗣,欲在有限的時辰和視野里,看江山無限,國祚綿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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