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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對這等事,並沒有太多的執著,不會因臉面而傷里子,何論這是方貽自己憑本事得的,無話好說。

十二京官位合該有他一席之地。

若說有何其他的想法,蘇彥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對案觀賽的少女身上。

幸虧不是她參賽,不然前三甲都不會給他們。

很多時候,蘇彥都是以她為豪的。

她就是勝過世間許多兒郎。

他看得有些久,便有些失神。

大抵是因為,漢中之戰即將結束,他沒有再留宿中央官署的理由。而他們之間,她讓他想,讓他思,從去歲九月到如今,大半年的時間,是時候該給她一個回復了。

蘇彥從來同星辰般明潤的眸子,近來亮黯不定,如眉宇一抹憂色,揮之不去。

情滋味,他也是人生頭一遭嘗到。

“叔父!”沉於她身,在蘇瑜悄聲喚他兩次,方回神,想起這會貫入耳中的話語。

他的得意門生,最小的弟子當堂拒了官位的授予。

理由是自己才十歲,且身有疾患,尚需調理,待過兩年再入廟堂效力不遲。

蘇彥這會聚集了神思,他雖教授他並不多,只是任他讀盡群書,五六日作一次指點,每月查驗一次課程。相比當年對江見月和蘇瑜的教授,儼然沒有太盡心。但是到底是收入門下的弟子,事關機遇和前程,他自當關照。 。

遂道,“太學未限年齡,身體更是可以尋國手照養,此乃功名路,不可錯失。爾之才華與能力,來日不可限量。”

他費心小弟子的前程,亦是為最心愛的弟子培養人才。

溫壑年事已高,九卿之首的太常位已經開始備選。雖然以方貽的年紀和資歷,這一任太常位輪不到他。但太常屬下中,股肱人手,他要給她備好可用之人。如今蘇瑜已經領了內史,那麼方貽入太學再合適不過。

且,他們師姐弟一貫交好。

蘇彥此刻出聲,意思再明白不過。

你憑本事而得,師父不怪你不遵師命鋒芒不露,前程最是緊要。

實乃他不知男童隱秘心思。

方貽拱手謝過恩師,卻依舊以需要侍奉母親為由回絕了。

他既有才華,便無懼晚些入仕。

何況,他根本不想入外朝為官。師姐說了,以後會從聞鶴堂挑選人員,組成內廷中為她執掌文書筆墨的機構。

他想去那裡,既可光明正大隨在師姐身邊,又可施展才華。

所以這日,他不僅回絕了師父的好意,亦是頭一回沒有聽師姐的話。師姐原同師父一樣,鼓勵他入太學。

他再度向恩師行禮,由感激換成抱歉,最後餘光落在師姐身上,同她盈盈目光接上。她並未生氣,只無聲示意自己決定即可,他便安了心。

這廂拒絕,第七位順補,皆大歡喜。

辨經會結束時,乃申時正。

弟子們自由交遊,可留在抱素樓閱書,也可出樓往長街遊玩。

而蘇彥、蘇瑜、薛謹等數位有官職在身的抱素樓門人,則繼續陪伴八門大儒一道在講經堂辯論時政,各抒觀點,相互切磋。

因漢中戰事是這年來最大的朝政,遂而諸人將主題定在了戰役上。

細說,是論鍾離筠緣何敗北漢中。

定這個論題,蘇彥心中其實是抗拒的。但沒有否定的理由,便沉默聽之,一時鮮少開口。

初夏的晚霞,瑰麗而明艷,如同大朵大朵繁花,開在天盡頭。霞光落下,將青衣黃杉的少女染了一層淺金色的光。

恰好她正坐在棕褐軟毛的駱駝上,留他一個俏麗嬌艷的側面。綠絲絛隨風浮起,似沙漠起風,吹拂著她。

她連美麗,都是別樣的風情。

講經堂後邊便是虛室生白台,小姑娘在台樓前的場地上騎駱駝,將一段風流身段映入他眼眸。

蘇彥跽坐席上,原就是靠窗的位置,眼角餘光里,皆是她模樣。

“此番漢中戰場,老朽也有耳聞,可謂是打了個平手。我大魏未失一城,南燕無功而返。然大魏損兵四萬,南燕尚不足一萬,若這般算,南燕此戰尚有意義。然細想,鍾離筠籌備三年之久,累計糧草,聯合東齊,聲東擊西,且是奇兵突至,偷襲戰也。若非我大魏兵將勝他數倍,這一戰定是失城池的。他之所以只損了我朝兵甲,卻未得一城一郡,根本原因非他兵法不佳,計謀不深,他之不成功,毀在聲名二字。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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