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看,心臟驟然一跳,心頭也莫名地湧上一股熟悉感。
他盯著洛九娘,怔忪須臾。
洛九娘見這人不說話,漂亮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先生若是沒有事的話,那小婦人便告辭了。」
說著,她轉身欲走,卻再次被呂獻攔下。
「夫人幼年時,可有在徐州生活過?」
洛九娘心臟猛然一跳。
徐州、那是她和阿娘離開前生活過的地方。
她張了張嘴,話音還未出來,八角拱門處便傳謝無陵的聲音。
「夫人。」
謝無陵聲音偏沉,他大步走過來,大手一攬,便將人護在身後,擋住了呂獻的視線,「不是在馬車上等著嗎?怎麼來了這裡?」
洛九娘道:「安神香落下了,妾身特意來尋。」
謝無陵自是知道洛九娘不會說謊,便並未過多的詢問:「走吧,我們該上路了。」
洛九娘:「好。」
謝無陵擁著洛九娘徑直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未留給呂獻。
呂獻心頭一急,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他快步走到兩人面前,視線緊緊地鎖定洛九娘,聲音卻有些試探:「夫人,你是不是有個小名叫阿竹?」
第40章 太后急召,速歸。
洛九娘五歲時,便和阿娘離開了徐州。
所以,對父親的印象並不深。
在那些片段似的記憶里,她並不記得這位父親是何模樣,也不記得他對阿娘的態度,但記得他每次出門回來時,會給自己帶一串糖葫蘆。
以及他和阿娘訣別時的絕情背影。
氣氛有些微妙。
謝無陵將洛九娘護在身後,斂容屏氣,聲音沉沉:「呂長史攔下我夫人,又詢問起她的小名,是何居心?趙小將軍雖點名要過我夫人,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謝刺史誤會了。」
呂獻拱了拱手,態度還算恭敬,「在下並非有什麼居心,是夫人讓在下想起走丟多年的女兒,她如今也跟夫人一般大小。」
其實在看到洛九娘的那一刻,他便有所懷疑了。
如今只是想再次確認一番。
聽到這話,洛九娘心臟猛然一跳。
她抬眸看向了呂獻,漸漸將眼前這人與記憶里的阿耶對上號來。
謝無陵喉嚨里溢出一聲冷哼,眸色幽深:「呂長史如今已有妻女,又何必執意去尋找當年的女兒。」
若是他真有心,靠著自己臨川郡守的女婿的的名頭,找個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呂獻臉色微白,許是多年的愧疚,他再三道:「謝刺史,在下能否與夫人單獨說兩句話?」
謝無陵眉頭皺緊。
他冷冷地丟下一句「不能」後,便攬著洛九娘離開。
呂獻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大聲道:「阿竹,你阿娘這些年怎麼樣?」
洛九娘腳步一頓,長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連身形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沒有回呂獻這話,而是拽了拽謝無陵的手臂,「郎君,我們走吧。」
謝無陵:「嗯。」
人影消失在廊院裡,呂獻神色有片刻的怔忪。他及時拉住跟著主子離開阿月,「小娘子能否給你家夫人帶句話?」
說著,又從腰間拔下了一枚玉佩,「這個也給她。」
…
回到馬車上時,氣氛有些安靜。
洛九娘腦袋亂亂的,她垂著眸,想了很久,才把前些日子謝無陵的反常理了出來。
她唇角翕動,小聲問道:「郎君是不是早就知道呂獻是妾身的親生父親?」
謝無陵沒否認:「是。」
洛九娘:「那江老便是呂獻的師父了?」
謝無陵:「是。」
洛九娘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擺。
想到那晚洞房花燭夜,他吃酒回到蒹葭院裡,抱著自己詢問這些年她過得怎麼樣,還說從未了解過她的話。
當時她又震驚又害怕,以為是謝無陵發現自己細作的身份。
現在想來,在宴會上時他便已經見過呂獻了。
「郎君為何不同妾身說?」
謝無陵聲音還算溫和,「不與你說,自然是不想勾起你的傷心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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