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賞荷宴和去往年一樣,來了很多身著華服、手持刀扇的年輕男女,在夏日明媚的風光里,一堆五彩斑斕的錦衣華服甚至讓荷塘中的荷花都淡了色彩。
曹壬安靜的陪在盧老夫人身邊,宴會剛開始的時候,一些膽大的女公子甚至向他拋去媚眼,可他仿若一名入定的老僧,注視著亭亭玉立的荷花,眼中無悲亦無喜。
慢慢的,女公子們自覺無趣,也就不再看向他了。
盧老夫人對此非常滿意,扭頭笑著對曹壬道:「聽聞你許久未見弟弟,我便邀請了他,待他來了,你以茶代酒和他喝一杯。」
曹壬忙雙手合十行禮,「謝姨祖母為晚輩考慮得如此周到。」
盧老夫人聽了,輕嘆一聲,「你與他是兄弟,但終歸不是一母所生,也難怪他那般荒唐。」
至於如何荒唐,盧老夫人沒有繼續說,曹壬猜想,盧太尉應該是查到一些真相了。
而他之所以沒有去皇帝面前揭發,也許也是因為前方戰事吃緊加之盧奎已死,世家好面子,他不想再去糾纏。
小兒子是被人設計而死,盧太尉卻被逼著吃下這啞巴虧,士可殺不可辱,他雖然不能在朝堂上揭發真相,卻也能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夏日的太陽越來越辣,大家紛紛從荷塘邊躲到了連廊下,僅賞荷太過無聊,盧氏給大家提供了長安城裡最為流行的果酒。
大家忙著在連廊下賞荷飲酒聊天之際,盧氏後院廂房內卻發生了一件大事,當盧老夫人帶著眾人趕到後院廂房的時候,楊琇瑩早就和南安王世子衣不蔽體滾做一團,還未推開房門,裡面就傳來了陣陣不堪入耳的低吟聲。
而更炸裂的事情還在後面,二人被眾人打破好事,楊琇瑩匆忙穿好衣服後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然後陷入昏迷。盧老夫人出於對晚輩的關心,立即請人給她醫治的時候,發現她已有身孕,且已三月有餘。
原本裝昏迷的楊琇瑩在聽到醫官說她有孕且三月有餘時,終於徹底陷入了昏迷,她是被氣的。
一石驚起千層浪,在場的男女有純看好戲湊熱鬧的;有因為之前總被被楊琇瑩打壓,今日終於揚眉吐氣的;也有偷偷愛慕曹善,如今發現他如此不堪後,懊惱不已的;卻沒有真正關心她,想安慰一番的。
或許有,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迫於壓力和面子,不敢主動上前。
曹壬背對著廂房的門安靜地站在院中,身後的鬧劇終於收場,他抬頭看頭頂的烈日,耀眼極了,卻感覺不到溫暖。
盧老夫人從屋裡走出來,喊了聲:「慧悟孫兒」
這是曹壬在盧府住下三天後,盧老夫人對他的愛稱。
他聞言轉身去看她,眼中一如既往的平靜,哪怕剛剛看了一場可以驚動洛陽朝堂的大事,他亦可以如此安靜平和。
他雙手合十行禮,「姨祖母需要回去休息了嗎?」
他就那樣無悲無喜地站在烈日下,僅著一襲棕色袈裟,明明普通極了,卻又如此耀眼,盧老夫人哪怕那般溺愛盧奎,也不得不在心底承認當今世上的少年郎,恐無一人及他。
「讓你見到如此糟心事,是我盧氏不周」
曹壬緩步走上前去扶盧老夫人,「姨祖母多慮了,貧僧是出家人,紅塵俗事於貧僧就如夏日的風、樹梢的葉,來去皆影響不了貧僧。」
楊琇瑩和南安王世子曹善的事僅過一天,就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大魏,這是楊氏所始料不及的。
很快,有朝臣在上朝時提到南安王世子明明有婚約在身,卻行如此荒唐之事,是為毫無信譽之人,不配參與太子之爭,更不配繼續在太學學習。
而定北侯陸恭此時也為自家鳴不平,陸烈和士兵們此時還在北境與鮮卑慕容氏浴血奮戰,南安王世子竟然把陸氏嫡女的臉拿在地上踩,懷疑他已經被鮮卑慕容氏收買了,是為不忠不孝之人,不配參與太子競選,更不配在太學入學。
定北侯在朝堂上捶胸頓足地痛罵過南安王世子後,陸奐立即著人去南安王府解除了陸婠和曹善的婚約,之前兩府用於定親的信物和南安王府送的聘禮都被陸氏悉數歸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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