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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曹壬一直住白馬寺,肯定對挑女人毫無概念,為了不讓他像兄長那樣被坑,他們決定自告奮勇替曹壬把把關。

西平王世子覺得這個問題太過唐突,剛要出言打斷,卻敏銳地發現曹壬在聽過問題後短暫的愣了一會神。

那一瞬間,他眼中有光,有柔情,也有化不開的憂傷,他心裡,或許有人,只是無人得知。

可他很快便恢復如常,笑回:「我剛還俗,還未考慮過姻緣,不過,我的姻緣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清河王兩位公子聽後,唉聲嘆氣了一番,又忍不住談起已故兄長和太子良娣的感情。

最後總結道:「你這樣也好,以後也不用像兄長那般為難。」

眼見兩位公子又飲了不少酒,西平王世子擔心他們又會問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問題,以要回去準備行裝為由,笑著將二人一起拉走了。

太陽已經西斜,金黃色的光透過樹林照在幾人飲酒的酒案上,精美的酒杯被柔和的光暈包裹著,朦朧得似一幅畫。

曹壬獨自一人留在原地直至太陽完全落盡,內侍八喜也未上前打擾,只是在不遠處的樹下安靜地侯著。

至夜,東宮。

皇宮東牆薄室門外,建春門內道路北側是太子的東宮,東宮共有四個殿,從前往後依次為前殿,建始殿,中室殿,月室殿。

曹壬把太子日常起居用的建始殿更名為行雲殿,從華林園回來後,他沒用晚膳直接去了行雲殿西側的書房。

八喜勸說無果後,也只能安靜地守在書房外,雖然師傅慶平一開始就已交代過太子殿下話少,讓他不要說太多廢話惹太子不快。

可真來了東宮,八喜才知道太子殿下不是話少,而是多一句都不想說。

比如他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堆,只換來太子殿下:「修行之人過午不食。」

書房的門被合上了,他想再講幾句廢話都沒機會。

拿到三伏還回來的兩幅畫後,曹壬遲遲不敢打開看,生怕睹物思人後沒勇氣面對已是孑然一身的現實。

可今日是上巳日,剛剛在夕陽下,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年的上巳,想起那樣猝不及防闖入生命中的女孩。

於是,才回到東宮,他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看看和她有關的東西。

《踢毽子的小女孩》緩緩展開時,他驚喜地發現,陸萸在去年春天留下的詩:

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是春。

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曾共白頭。

她並非未給自己留下隻言片語,這樣的發現讓他瞬間激動得雙手止不住顫抖。

她沒有想要失約,若沒有那場變故,他們肯定會共白頭。

思及此,他再次後悔那年上巳去覆舟山替曹善代筆,若沒有那幾首詩,若那次雨中,他阻攔了她將傘送給楊琇瑩,她是不是就不用離開自己?

忍了許久的淚,終於還是無聲無息地滾落在畫上,紙上瞬間布滿一圈圈水暈。

畫中的女孩笑容宴宴,當時只道是尋常,如今才發現,哪怕只是想要與她相望,竟也算是貪歡。

第八十二章 父母

◎父母為子女做一切時,永遠都不會覺得多◎

安和十四年三月,才一轉眼的時間,陸萸已經在東山住了九個月。

剛到東山別墅時,她的傷勢未痊癒,怕蕭嘉卉看出端倪,所以白日裡也只是偶爾去陪伴她。

那日和蕭嘉卉一起看謝洐作畫後,陸萸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破綻,謝洐對外說她是常年在洛陽養病的謝知魚,可她說話時沒有洛陽口音。

為此,謝洐不得不騙蕭嘉卉說當初陪謝知魚去洛陽的侍女是從建業帶去的,謝知魚常年臥病在床,幾乎沒有出門社交,所以沒有機會學洛陽口音。

蕭嘉卉聽後,更加心疼女兒,當場就相信了這樣的謊言,不過,陸萸從她那裡離開後還是用心的學起了洛陽調。

說起洛陽調,又不得不提北人對南人嫌棄而稱南人為「貉子」,他們以說話帶南方口音為恥,楊氏姐妹隨父親到建業之初,也常常以說得一口洛陽調而莫名優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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