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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最襯你。」姚芙綿還選了一個與之適配的髮髻。

江馥對鏡自賞,亦認為不錯,便定下這套。

又問姚芙綿到時穿什麼。

江府不苛待姚芙綿吃穿用度,但總歸是個外人,自是不能像江馥這般隨心所欲地裁新衣裙。

江馥頃刻明白。

她從箱匣拿出一套石榴紅襴裙,展開看時目光仍掩不住驚嘆。

她道:「這套雖是年前裁的,但甚是美艷,若非我穿得擠,我也不捨得拿來送你,你便莫要嫌棄了。」

姚芙綿瞧一眼便喜歡上,拿在身前比試,感激道:「多謝馥娘。」

到三月三那日,河邊聚攏許多年輕的郎君女郎,姚芙綿與江馥一出現,頃刻吸引目光。

江馥是江氏二房嫡女,洛陽幾乎無人不知,然她身旁的姚芙綿,見過她的人不算多。

一身榴紅衣裙將她肌膚襯得細膩白皙,站在一眾女郎中一眼就能將其辨認出來。有相識的女郎上去與她搭話,她柔和的笑意比之春風更令人心神蕩漾。

有認識江馥的郎君,上前與她搭話,目光有意無意幾落在姚芙綿身上,以期江馥介紹。

江馥皺起眉不知如何說,為難時,一旁的姚芙綿笑意盈盈地開口,道她是揚州人士,如今借住江家。

那郎君只覺姚芙綿那水盈盈的眸子美極了,嗓音輕柔如水,聽得他幾欲失神。

他藉機與姚芙綿敘談起來。

待姚芙綿走後,那日在瀛山與江硯同行見過姚芙綿的人,走到方才那位郎君身邊,與他耳語幾句,看好戲似的看他反應。

那名郎君聽完果真僵愣住,喃喃道:「怎會……」

那位好事的郎君幸災樂禍道:「那日我親眼所見,這位姚娘子對懷雲一往情深,且據聞他們二人還有婚約,你還是趁早歇了心思。」

語畢,也不再管眼前人如何失神失落,徑直離去。

江馥見姚芙綿四處張望,不用想都知她在找誰。

「堂兄想是在哪被人圍住請教,許要再過會兒才會出現。」

姚芙綿這才作罷,與江馥行至河邊。

祓禊完,便是流水曲觴。

眾人圍坐在石槽河渠兩旁,上游放置一酒杯,而後順流而下。

這是文人雅士喜好的歡娛方式,酒杯在誰面前停下,誰便作詩一曲、飲酒一杯。

一輪過後,江硯才不急不緩地過來,有人立刻給他讓位,然江硯輕輕按住他肩,在另一處坐下。

姚芙綿一顆心立刻提起來。

若是酒杯停在江硯面前,他該如何應對?

姚芙綿擔驚受怕許久,若非江硯兩旁坐滿人,她都想過去坐他身旁,好在酒杯停他面前時替他擋一擋。

不知是否她目光太過灼熱,江硯朝她看來一眼,又輕飄飄移開。

然是她多慮,江硯面前從未有酒杯停留過,倒是姚芙綿自己,已經喝過兩杯。

姚芙綿漸漸投入到與眾人的玩樂中,連江硯何時離開的都沒發現。

待她回過神,她與旁邊的江馥低語一句便離開。

江硯被世家子弟奉為楷模,一般的席會他以事務繁忙缺席也就罷了,然這藉口用得久了,難免引人懷疑,如上巳節這般被世人看中的日子,他一般都會來,也早就尋到如何能讓酒杯不停在他面前的法子。

他離開時即使有人發現,明面上會過問一兩句,自是不會強硬挽留,畢竟若是他不在,他們可自在許多。

江硯遠離人群,背靠一大樹閉目小憩,耳邊聽不見任何喧囂。

直到某刻,一道輕快帶笑的聲音打破沉寂。

「表哥,我找到你了。」

第十三章

江硯睜開眼,入目便是一抹艷麗裙角。

姚芙綿從樹幹後走出,雙目仔細端詳他的神色,問他:「表哥可有哪裡不適?」

江硯神色如常,他滴酒未沾,自然不會有事。

他不答,只是問姚芙綿:「為何不與眾人玩樂。」

方才他無意看過的一眼,姚芙綿分明樂在其中。

「我確實喜歡與人熱鬧歡樂。」姚芙綿走遠幾步,尋一塊平整的石頭,拍了拍灰坐下,「然他們哪裡比得過表哥。」

她平靜望著江硯,聲音尋常。

「當然是表哥更重要。」

兩人無聲對望,姚芙綿坐在石塊上併攏雙膝,手乖巧地搭在膝蓋上,靜待江硯的回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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