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恍然。
姚芙綿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偽裝,她對他的獻媚討好都是為了接近他的算計。
實則,她根本不曾對他動過一分真心,不過都是誤以為與他有婚約,想要接近他與他定下婚事才如此。
她從前對他說的那些表白心意的話,都是她哄騙他的。
只怕姚芙綿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她的委屈求全。
是以如今婚約換了人,她才立刻甩開他去到宋岐致身邊,言笑晏晏。
江硯想起那日姚芙綿被宋岐致抱下馬時發出的清脆笑聲。
可為何偏偏在宋岐致面前如此開懷。
姚芙綿說過她在他身邊最歡喜,可她不曾在他面前那般笑過,連這也是她的謊言。
而她在宋岐致面前無需偽裝,都是發自內心的歡樂。
她分明從心底認為他古板無趣,巧言令色地令他對她動心,好達到自己的目的,如今再將他當作一顆無用的棋子丟棄掉。
好一個姚芙綿,竟將他耍的團團轉。
*
大夫人說過讓姚芙綿暫且將江府做母家看待,會替她出面談妥與衛國公府的事宜,是以大夫人也得知了此事,已經去命人算一個良辰吉日。
似乎所有人都為這事高興著。
姚芙綿如今在江府繼續住著,但她一成便會離開江府,江馥每每想起此事便會感到一陣煩悶。
她與姚芙綿交談甚歡,從未見過她這般好相與的女郎,不由得心中不舍。
姚芙綿寬慰道:「馥娘莫要不樂,我會時常來看望你。」
江馥這才好受些。
她想起江硯,想到姚芙綿這段時日都與宋岐致待在一處,如今都開始算吉日,不知江硯心中會如何想。
轉念一想,如此也好。
若是姚芙綿與江硯,必會遭到重重阻攔,如今這般也是各有各的姻緣。
然江馥完全料到江硯會來找自己,讓他與姚芙綿單獨見一見。
江硯面容是一如既往地溫緩:「只是與她說幾句話,不會如何。你可在一旁看著。」
姚芙綿有意避著他,他若是執意與她相見,只會惹她躲得更遠。
江硯從未主動找過自己請求什麼事,江馥幾乎想也未想地應答下來。
何況她認為他們二人將事情說開對彼此都好。
於是,江馥當日便將姚芙綿叫去她的院落。
待姚芙綿到了之後,江馥讓家僕都退下,再與姚芙綿坦白:「芙娘,是我堂兄要見你。」
姚芙綿微微一愣,就聽江馥繼續說道:「你放心,堂兄只是與你說幾句話,我會在一旁看著,你……若不想說了,可隨時喚我。」
江馥既如此說,姚芙綿也沒什麼好拒絕的,何況再躲避江硯只會顯得她更加心虛。
她垂著眼應下。
江馥便走到一邊,而後江硯從另一處走過來,他雙手負在身後,步子從容和緩地走到姚芙綿面前,看著她,輕笑道:「芙娘,你怎的這幾日都不敢見我?」
姚芙綿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嗓音悶澀。
「我知與表哥再無可能,見到表哥只會心中難受……」
江硯注視著她,在心中冷笑。
姚芙綿這幾日有多快樂他可都看在眼裡。
「我不是叫你同從前那般便可,婚約之事我會處理。」江硯嗓音寡淡,睨著她烏黑的發頂,「你的行為倒是與我的囑咐相悖。」
姚芙綿抬起臉,眼尾已經泛紅:「我已經與表哥說清楚……你我之前哪還有什麼可能,不若早早斷乾淨,免得彼此再受折磨。」
江硯神色漠然,姚芙綿這番撇清關係的話語在他意料之中。
他一手抬起,在姚芙綿面前攤開掌心,問她:「你可記得此物?」
姚芙綿看著他手心用乾枯的草枝編出來的蝴蝶,反應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是她曾經送過江硯的嗎?未曾想到他居然還留著。
「記得,這是我送表哥的。」
江硯頷首,又問:「還記得你那時說過的話嗎?」
姚芙綿不必想都清楚自己那時必定說了許多甜言蜜語,她在江硯面前說的話都大差不差,無非都是同他表白心意,讓他知曉自己有多愛慕他。
她只記得那時自己與江硯賠罪,具體說了什麼已記不清,仍是乖順地頷首:「自然記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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