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會早她幾日到達洛陽,她在心中已說清楚情況,因著江硯還要忙著宣城的事,而她擔心誤了婚期,無法等待江硯,回程便不與他同行。
何況有如此多的侍衛護著,姚芙綿不認為路上還能出什麼差池。
*
肅煉的消息先一步送到江硯手上。
早在姚芙綿與鄭源說起她要今日離開時,肅煉便立刻傳信給江硯。
如今姚芙綿要動身出發,更是將他支開。
肅煉見到江硯時,江硯手上還拿著他傳來的信件,想來是收到不久。
「主公,姚娘子已啟程。」
江硯輕輕頷首,表示自己已知。
他如何不清楚姚芙綿昨日是在利用他對付周璞,絕了她的後患。
即使姚芙綿不那般,他也不會容忍周璞繼續猖狂。
只是姚芙綿如此絕情,想方設法地避開他,倒是讓江硯意外。
她當真是對他半點情意也無。
「主公,姚娘子讓屬下給您帶句話。」
江硯冷如冰霜的眼神有幾分鬆動,面色稍霽,溫和問道:「她說了什麼。」
肅煉看了江硯一眼,才低下頭恭敬地說出來。
「往後各自安好。」
江硯的臉色在聽完肅煉的話又瞬間沉下去。
姚芙綿是鐵了心地要與他一刀兩斷。
江硯素來都是溫和平靜的心緒,認為任何事物都不值得他動怒,以免失了風度儀表,偏偏他的幾次失控都是因為姚芙綿。
他的心頭難以控制地湧上一股怨恨。
姚芙綿又將他當棋子利用,想要他的時候就來獻媚討好,不需要時,便將他當做棄子一腳踹開,連多看一眼都不肯。
她既如此無情,那也別怪他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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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芙綿剛離開丹陽時還心有餘悸,擔心肅煉回去告知江硯後,江硯立刻帶人追上來,質問她何故背棄對他的承諾,丟下他自己先行離開。
心驚膽戰了幾日,眼見著離揚州越來越遠,而身後也不像是有人追上來的模樣,姚芙綿才漸漸寬下心。
過了十來日,已行至路途的一半。
上回從洛陽到揚州,他們休息的次數比這回多上許多,江硯一改從前帶她去瀧水寺的無情態度,只要姚芙綿一表露出睏倦,江硯便會讓人原地歇息,路過驛站都要休整一番,有時連姚芙綿都焦急地認為這路程行得太慢,恨不得自己策馬先行。
可她確實因著這緩慢的行程,身子不曾出現過不適。
而這回,所有人都以她為首,萬事聽她命令,姚芙綿又總疑心身後有人追趕,自然是能少休息便少休息,一切以趕路為首要。
她身子骨確實有些嬌弱,十來日後便有些受不住。
錦竹勸慰道:「娘子,如今都已走了這麼遠了,洛陽很快就到,休息休息也不妨。」
夜長夢多,姚芙綿只想快些趕到洛陽,只有與宋岐致成完婚,她才能徹底放下心,在這之前,一切變故都有可能發生,容不得她放鬆警惕。
眾人只是喝過一口水,便要繼續趕路前行。
因著姚芙綿刻不容緩的趕路,只用二十來日,他們便能看到洛陽的都城。
姚芙綿激動得幾欲落淚。
這一路她並未遇到什麼危險,只是心中思慮過度時常休息不好,連飯都吃不下幾口,人消瘦了一圈。
洛陽就在眼前,姚芙綿欣喜萬分,心下一放鬆,過度的疲乏隨之席捲而來,讓她暈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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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岐致如今逐漸熟練自己的職務,幾位同僚見他是衛國公府的世子,不曾為難過他,連他遇到什麼困難去請教,亦會好聲好氣地回答。
他與姚芙綿的婚期越來越近,宋岐致心中的期盼也越來越深。
姚芙綿在揚州的每日都會寫信與他,因著姚芙綿不會在揚州久待就要回來,宋岐致給她的回信都自己留著,待她回來再親手交到她手上。
在收到姚芙綿從揚州送來的最後一封來信的那刻,喜悅將宋岐致整個人包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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