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若是發生,實在不算好事……
姚芙綿一顆心高高提起,然等了片刻,江硯並未再有什麼舉動。
他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在黑暗中略顯繾綣低啞。
「明日帶你出去。」
「當真?」
姚芙綿稍稍抬頭,目光只觸及他的下頜。
江硯這幾日都不許她外出,今夜突然改變心意,讓姚芙綿驚喜不已。
江硯眼也未睜開,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得江硯允諾,姚芙綿心滿意足,原以為與江硯同眠會難以入睡,未料到放鬆之後睏倦再次襲來,不多時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姚芙綿夜裡並不如她所說的那般不安分會說囈語,她一覺睡到天亮,醒來時的姿態與入睡時相差無幾,只是身側的被褥早已發涼,江硯顯然離開許久。
未見到江硯,姚芙綿也不心急,她清楚江硯既答應她,便會做到。
過了午時,江硯方回。
與前幾日的抑鬱寡歡不同,姚芙綿一見著江硯便忍不住漾開笑,歡喜地迎上去,關切問道:「表哥可用過膳了?」
「尚未。」
姚芙綿便讓侍者去準備,殷勤地服侍左右,半個時辰後,如願與江硯一同踏出大門上了馬車。
她不問江硯要帶她去何處,只要能走出這座別苑,去哪她都沒意見。
她掀起帘子看了一路的景色,再尋常不過的一棵樹在她眼裡都變得萬分可愛。
江硯帶她來到河邊。
河岸兩旁生長有許多高大的樹木,七月流火,樹葉已變得金黃,風一過便簌簌落下,鋪在地上好似滿地黃金。
姚芙綿看見對岸有樹結了果子,好奇地想要過去看。連接兩岸的是一座石拱橋,距水面約莫七尺,想來是此處不常有人來,是以橋的兩邊並無勾闌圍擋。
姚芙綿提裙走上石橋,對跟在她身後的江硯叮囑道:「表哥當心些,莫要滑倒摔水裡去了。」
橋面算不上多窄,同時容兩人並肩而行綽綽有餘,江硯仍是應道:「好。」
過了石橋,姚芙綿來到那棵結著果子的樹下,仰頭往上看。
低處的果子已經被採摘過,只剩高處還掛著圓而飽滿的果實,掉落在地的,早已腐壞或是被鳥獸食過。
「想要?」江硯問。
要摘下樹上那些果子並非難事。
姚芙綿搖搖頭,說道:「只是瞧著有些稀奇罷了。」
江硯雖是拘著她的行動,在吃穿用度方面卻是從來不會短缺她的,甚至說得上是有求必應,姚芙綿並不會垂涎著郊外不明的果實。
她站在樹下看了片刻,又沿著河岸往上遊走去,江硯始終跟在她身後。
此地人跡罕至,靜謐清幽,入目皆是掉落的枯葉。
很快姚芙綿便失了興致,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在石樑那處停下。
此次出行,只有充當車夫的肅寂隨行,並無其他侍衛。
姚芙綿看著停在對岸的馬車,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硯走到她身旁,說道:「可還有何處想去?」
他記著姚芙綿從前喜好與江馥去江邊,只是這幾日江邊風浪大,去不得,便帶她來此。
倘若姚芙綿說的不是那些喧鬧的地方,江硯興許可以帶她去。
姚芙綿看著江硯,緩緩垂下眼。
「表哥事務繁忙,想必今日帶我出來已堆積不少政務,不早些回去,可會耽誤表哥正事?」
聞言,江硯笑了笑:「既答應了你,其餘事我便會處理妥當,不必顧慮。」
姚芙綿這才放心地鬆了口氣,重新踏上石橋,隨意地同江硯問起肅煉。
自那回姚芙綿向江硯告狀之後,她便許久不曾見到過肅煉。
「他另有要事。」
姚芙綿不喜肅煉出現在跟前,江硯便讓他去盯著三皇子的動向。
姚芙綿輕輕頷首,不再過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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