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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結膜炎受不了用眼過度,理由冠冕堂皇,也算無可挑剔。

「寧遠中學確實要求高,這也是為了提高學生的成績。」保鏢輕聲安撫。

「提高成績?」薛瞻靜默兩秒,而後自嘲道,「也難為老爸老媽把我硬塞進一班。」

「也不能這麼說。」保鏢笑笑,「寧遠中學都是按成績分班,你是憑實力進的。」

「是是是,分一班,但是全班倒數第一,隨便嘍。」薛瞻伸了伸雙臂,腦袋枕在撐高的右臂上,閉上眼眸養神。

保鏢知道薛瞻對學習的事一向都是興趣乏乏,就此閉口不談。

過了一陣,看著窗外又下起小雨來,保鏢坐直身體,下意識就去找傘,可車內專門為傘預留的位置里,卻不見其蹤,於是歉意深沉道:「少爺,實在抱歉,傘可能是落在那家花店,忘了拿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把傘放在門口,就是怕落下,想顯眼點。」保鏢撓了撓頭。

薛瞻瞥了他一眼,這一回倒是難得的耐心:「怕什麼就來什麼,不還是忘拿了?」

「可我記得出門時沒看到傘……」保鏢懊惱。

怕薛瞻不悅,下一秒,保鏢迅速給出解決方案:「等把你送回家後,我就回去找傘。」

如果今天用的是其他普通雨傘,保鏢壓根不會看得那麼重,可偏偏是車上配的那把,找不回來,他總覺得無法交代。

「嗯。」薛瞻慵懶地應了一聲,不久後卻又抬了抬手,「不用了。」

「什麼?」保鏢不太明白。

「花店不遠,我明天自己去拿就好了。」薛瞻定聲說道。

不遠嗎?

保鏢側身望了眼已經開車快半個小時的司機,又望望後排正將花抱起的薛瞻。

他仔細觀察著薛瞻懷裡的那束薄荷,藍星花微開,青紅的樹莓掩在一簇簇墨綠色薄荷葉下,呈現出的恬淡沉靜,實在與薛瞻本人的風格不太相襯。

「這玩意兒有那麼好聞嗎?」從沒聞過薄荷的薛瞻抬了抬眉,捻起一片薄荷葉,低頭聞了下,然後問道。

口中雖說著,他卻不自覺地將整束薄荷都抱得更緊了,天藍色的包裝紙與刺繡襯衣上的藍灰條紋依在一起,連領口都染上了薄荷香。

保鏢又看他一眼,為著他的口是心非,有點想笑,卻不敢表露,於是將眉擰起,故作沉思狀。

「這家花店的花不好看嗎?」薛瞻皺眉問道。

「好看。」保鏢飛快回答,隱隱洞察某人的小心思後,便嘟囔了句,「不過這家花店的小老闆更好看。」

薛瞻橫了他一眼,抱著花的手鬆了松,只輕聲道:「閉嘴。」

此時此刻,被議論的主人公還在抱著傘坐門口發呆。

店裡監控並沒有那麼全方位,只安在靠近門口那處結帳的地方,視線很局限。

這雨傘乍一看有點眼熟,像是豪車上配的。可它的主人卻還是無從找起,許佳寧只能等那人自己主動找來。

而她目前最擔憂的,卻不是這把傘,而是遲遲不歸的母親。

花店裡早就沒了客人,只剩下許佳寧。

操作台、工作檯、冰櫃、圓桌、花架……連儲物間都被她收拾好了,最後無事可干,題也沒心思做,便一個人坐回門口的圓桌旁。

直到風鈴聲響起,門緩慢地開了條縫。

許佳寧打起精神,站起身,看清進來的人後,終於鬆了口氣,像是重新找回主心骨:「媽,你總算回來了。」

段靜秋的手很涼,許佳寧拉住時,被冰了個激靈,於是就雙手覆上去暖著她,抬眸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我沒事兒。」段靜秋原地站了會兒,才鬆開女兒的手,將手提包放在桌上,坐下喝了口水,解釋道,「是我去送錢時,陳叔的兒子突然犯病,就幫著把人送去醫院了。」

「南星哥怎麼樣了?」許佳寧心裡一緊。

段靜秋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也知道他的右腿情況。這兩天下雨,疼得更厲害,吃止疼片都沒用,疼到直撞牆。陳叔一個沒留意,他就從床上跌了下去,好在發現及時,已經住院治療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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