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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就休息一會兒。

就一會兒。

那種浪漫的色彩不用一分鐘就席捲了他的意識,他好像又回到一片安寧祥和的山谷,山谷中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旁邊種滿漂亮的花兒,路的盡頭有間簡譜而的木屋。

那些叫囂著的傷口不再疼了,意識被花香包裹著,往木屋裡藏去。

他看到一個身著錦衣的英俊青年,一個天真浪漫的小丫頭,一個笑容慈祥的老婦人。

他就走過去,站在他們中間。

小溪中有躍動的魚兒,鱗片在燦爛的陽光下熠熠生輝,谷中樹蔭如蓋,蝶舞紛飛,小鳥在枝頭快樂地歌唱,連風中都帶著甜蜜的暖意,有人攬著他的肩,在他耳邊小聲說話。

燕拂衣低頭笑起來,他不太聽得清那個人的聲音,卻知道他在說什麼話。

他像風一樣自由自在,像真正獲得幸福的人那樣,度過很好的一生。

有人摸摸他的頭。

李浮譽小心地將那一隻冰涼的手護在掌心裡,他守在床邊,用被子把那個剛才還在顫抖的人裹得很緊,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溫柔地、有規律地拍打著他的肩膀。

有時候忍不住,就也會摸摸他的頭。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他很鄭重很鄭重地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真為你驕傲。」

他可以一直說,一直說。

這樣無論他的小月亮在什麼時候醒來——甚至在夢中,都可以聽到。

第54章

相鈞再一次滿臉焦躁地帶著幸訥離走進來時, 李浮譽仍然待在原地。

他已經發現,自己如今雖不知道算是什麼樣的存在,但很奇異的, 如果他不想被人看見, 別人就看不見他。

就如此刻, 即使相鈞帶著魔尊給予的護身魔器,旁邊還有個尊者境界的幸訥離,可他們誰都沒對他的存在有半點察覺。

幸訥離掏出一盞明鏡,將之懸浮在半空中, 鏡子裡射出的光芒籠罩住仍在昏迷中的燕拂衣。

「怎麼樣, 」相鈞迫不及待地問, 「你不是說他的傷能治嗎?怎麼還醒不過來?」

魔界醫尊幸訥離,看上去是個喜著青衣的俊俏青年, 他仔細看了一會兒鏡子裡複雜的圖像, 又俯身檢查了一下燕拂衣的情況,才兩手一攤。

「外傷問題不大了,他只是在睡覺。」

「……?」相鈞滿臉不信,「你當我沒有見過人類睡覺嗎?」

幸訥離:「少尊, 我只會治病, 可不會治心——我只能向您保證,這位燕公子的身體機能是支持他清醒過來的,那麼他沒醒, 就只是因為自己不想醒。」

相鈞愣了愣。

他走上前去,神情複雜地看著燕拂衣仍微微蹙起的眉頭。

幸訥離:「少尊?」

「你走吧, 」相鈞心煩意亂地擺擺手,「父尊若問起來——算了,隨你怎麼說。」

幸訥離微笑起來, 頗吊兒郎當地行了個禮:「那屬下告退了。」

他便當真瀟灑地轉身離去,似乎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一樣迫不及待,還輕輕關上了門。

相鈞又在他這幾日總停留的位置上坐下來。

——如果他能看見李浮譽的話,就會發現自己差點坐在他身上。

李浮譽彈起來,恨恨地瞪了髒東西一眼,護住燕拂衣的手。

這傢伙幾日間總是過來,雖然每次來都會帶些珍貴的靈丹妙藥,但李浮譽並不承他的情——懷著什麼陰謀詭計不說,每天都在藉機動手動腳,這裡摸摸那裡動動,可惡得很。

可恨他此時作為一個阿飄,只能起到一個造型上的作用。

而更糟糕的是,對李浮譽來說,現出實體——指能碰到燕拂衣,也讓燕拂衣睜眼就能看見他的狀態,遠比從前更消耗能量,他如今一天最多只能這樣做五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便會陷入沉睡。

剩下的時間,燕拂衣便沒人看著,實在讓人擔心。

可若要讓他繼續維持看不見摸不著的樣子,他又不捨得。

燕拂衣睡著,與這世界的聯繫本已經很淺,若再沒有人摟他入懷,讓他偶爾能在半夢半醒時看到熟悉的身影,李浮譽真的非常怕,那細若遊絲的聯繫,便真的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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