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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這些年,對燕拂衣的態度,又好到哪裡去?如今人不在了,卻在這裡扮演判官,他也配!

不過,燕庭霜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努力告訴自己:即使李清鶴能推測出發生了什麼,可也只有捕風捉影的閒話可講,他沒有證據,定不了他的罪的。

可他又忍不住想起那些弟子們剛才討論的事,他們說,李清鶴手裡也有一顆五蘊翡,是燕拂衣曾經戴過的。

可是不對,他當時在青蓮雅軒做那事的時候,親自割開燕拂衣的手腕放血,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哪有一串五蘊翡製成的串珠!

如今他才是守夜人唯一的血脈親人,李清鶴又算什麼!

燕庭霜結結巴巴地說:「哥哥、哥哥他早就憂心我身體病弱,特別去找了好多法子……」

他蹩腳的謊言被李清鶴的一聲冷笑打斷了。

「事到如今,你還要抵賴嗎?你常來丹草堂,該不會不知道,崑崙有一劑秘藥,叫做真言湯,可以讓人說出不想說的真話——只是藥力不太強,心志毅力極堅定者,倒是可以堅持著不回答。」

「可你呢,覺得自己能撐過去嗎?」

燕庭霜腿一軟,差點當眾坐在地上。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六神無主地哀哀乞憐,「別這樣,小師弟,我、我身子不好,受不住——」

「你以為我會在意你的身體嗎?」李清鶴說,「你以為我是燕拂衣嗎?」

「清鶴師兄,」終於有遠遠圍觀的弟子忍不住道,「小師兄身體弱,況且這真言湯……當初還是大師兄調製出來的,怎麼說他也是大師兄的……」

李清鶴仍目不轉睛地盯著燕庭霜,沒有將眼神分出去一點:「如果是他奪了燕拂衣的靈根,挖了他的仙骨,」他的聲音愈發輕柔,「你還要這樣說嗎?」

四周鴉雀無聲。

李清鶴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一步一步向燕庭霜走去。

「你不要過來!」燕庭霜終於要崩潰了,「你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何時得罪了你——你瘋了!你走火入魔了!」

可李清鶴出手如電,那深紅色的鞭子像一條蛇,狠辣地直接纏繞在燕庭霜頸上。

面容柔美的青年臉上瞬間就憋得發紅,他想要伸手去抓,可手指只是一碰到長著密密麻麻倒刺的鞭身,就迅速青紫脹痛起來,滲出被污染成褐色的血。

李清鶴掰開燕庭霜的嘴,把小瓶中的液體一股腦全灌了進去。

然後他鬆開鞭子,任燕庭霜匍匐在自己腳下拼命咳嗽,在周圍越聚越多的弟子當中,隨手點了一個。

「你來,」那雙妖嬈的眼睛透出刻毒之色,「你小師兄說的什麼話,一字一句,都給他記個分明。」

「那麼,燕庭霜,」李清鶴陰森森地問,「你的靈根和劍骨,究竟是怎麼來的?」

燕庭霜眼中爆射|出止不住的絕望和恐懼。

可就像燕拂衣曾經眼睜睜地、看著最疼愛的弟弟割開自己的手腕,將會要了他的命的血收集起來時一樣,燕庭霜如今也完全動彈不得,仿佛被困在一具不屬於自己的軀殼裡,頂著一道道意味難明的視線,聽見自己機械性的聲音,一點一點將曾經那些骯髒陰暗說出口。

「我……」

燕庭霜拼命想要控制,想緊緊地閉上嘴,可那藥力對他來說,根本無從抵抗。

「我用了不棄山《天樞·濯骨篇》的傳承之法。」

「哦,」李清鶴問,「這法子怎麼用?」

燕庭霜發著抖,聲音卻在藥力的控制下,空洞而穩定。

「我割開他的手腕,取了他的血,將我們的血與丹藥一併融於天山冷泉,然後只需喝下泉水,就可以將他的靈根與劍骨,轉移到我的身上。」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竊竊私語的聲音爆發開來,形成一股混亂而巨大的嗡鳴。

燕庭霜抬起眼睛,祈求地看著李清鶴,他知道錯了,他受到的懲罰也已經夠多了,能不能放過他……李清鶴就算讓天下人都唾棄他,又有什麼用呢?

可李清鶴不思考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什麼用,他只是需要宣洩,需要把注意力從自己的罪惡上轉移,燕庭霜只是不巧,既罪孽深重又容易拿捏,成為他遷怒名單上很靠前的一個順位。

李清鶴輕聲說:「那時候,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知道的。」燕庭霜的眼眶通紅,幾乎要淬出血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可此時沒人會覺得那模樣脆弱堪憐,大家望向他的目光中只有恐懼。

李清鶴:「所以你知道,以燕拂衣剛受完雷刑的狀態,當你飲下冷泉時,幾乎可以肯定會要了他的命,即使僥倖活下來,也會成為一個丹田破碎、經脈斷絕,永遠無法再修煉的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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