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晏豎爾拗不過祂,伸手摸了摸仔細感受下的確扁扁的,往上試探能摸到肋骨。
真瘦。
的確該多吃點。
他不禁有些懊惱方才胡思亂想的自己,抱歉道,「對不起晦,是我想錯了。」
晦很善解人意,「沒關係,那我們去找食物吧,真的好餓。」
*
「你是說地下?」俞會看著兩人,剛剛晏豎爾和晦湊在一起,儘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卻能聽到兩人竊竊私語些什麼。
想到兩人二分之一微分不合的關係,他充滿體諒的將飛鳥和何周帶到房間的那頭。
但兩人很快結束對話,告知他那進行罪惡交易的地方極有可能在他們的正下方。
飛鳥時而叉著腰走來走去,時而抱著臂沉思,「那我們要怎麼下去,有誰知道出口嗎?」
所有人面面相覷。
第85章 金盞花療養院(17)
晏豎爾分析問題, 「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是現在,我們沒有燈看不清路。更何況這棟樓年久失修,即便地下能正常運轉但地面上是沒人修繕的。」
「如果不小心有磕磕碰碰就麻煩了。」俞會補充道。
「唔——」飛鳥揉了揉先前跌進椅子堆時碰到的膝蓋, 眼下隱隱發痛, 不處理的話明天肯定腫起一個大包,「是這樣。」
他齜牙咧嘴, 同時又覺得有些熟悉,一句話到了嘴邊呼之欲出,「怎麼受傷的總是我?」
俞會覺得他莫名其妙, 「哪有總是受傷,你好——」怪。話音未落, 他也恍惚間覺得好像確實, 飛鳥總是受傷尤其是在遊樂園裡。
遊樂園……
可是他們從小到大從來沒去過遊樂園啊。
奇怪。奇怪。
腦袋深處驟然刺痛了一下,俞會不由得「嘶」出聲, 晃晃腦袋不敢再想乾脆把話題引到照明上,「那我們要抓緊時間做火把了。」
何周囁嚅幾下, 「火光會吸引來他們……」
「那不更好,叫他們帶我們下去。」飛鳥樂觀過頭, 「比起那個我們還是先看當下吧,能不能把老鼠趕走啊?它們在咬我褲腿,好可怕!」
*
火把缺乏支撐段, 最終沒能一晚上搓出來。俞會建議可以用掃把或者桌椅腿,被晏豎爾以燙手為理由駁回了。
因此只能停工, 第二天出去找材料。黑暗裡幾個人摸索著把幾張桌子拼成一整張, 躺在上面休息。
天亮的也快,一夜過去,幾個人都有點憔悴。
「一晚上都有老鼠來回跑。」飛鳥生無可戀, 他推了推身旁的俞會,後者揮開他的手嘟囔著:「再睡一會兒。」
怎麼睡得下去的!
他不理解,再看晏豎爾這盤腿坐在桌上,用紙筆記錄著什麼。晦的頭枕在他膝蓋上,抬著手百無聊賴地用兩個人頭髮編小辮,最後打成一個死結。
何周攥著水瓶,蹙眉睡著。
「嘶嘶,晏豎爾你在寫什麼。」飛鳥壓低聲音,爬到他身邊探頭去看,本子上是一條時間軸和一連串標記。
後者眼花繚亂了片刻,「這是什麼。」
「筆記。」
「說點我知道的呢?」
「……」晏豎爾閉了閉眼,「這是一條時間軸,當然可能並不準確,因為表達的是我的體感時間。實際上,我並不知道當時是幾點。」
「這些標記是為了記住一些有異響的時間,」他指著最前面的一個點,「體感時間大概11點左右,開始有木門開合的聲音。接著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塑膠袋裝著重物在地上拖拽的聲音。」
「哦,後半夜的時候好像還下雨了。」
飛鳥倒吸一口涼氣。
「離我們很近嗎?」
「也不是,」晏豎爾發現自己頭髮被打成死結,蹙眉,低頭嘗試打開,「大概在一樓二樓之間吧,晚上太安靜了所以能聽到。」
沒聽到任何聲音的飛鳥訕笑,「這樣。」
俞會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突然出聲嚇兩人一跳,「半個小時的拖拽時間。」他坐起來,「最近療養院裡有沒有少人?」
「不知道,我被單獨隔離。」晏豎爾搖了搖頭。
飛鳥沉思片刻,還真想起一個人來,「唱詩班的那個孩子,叫阿咪的那個。她不是失蹤了,她三天前被老師獎勵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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