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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咪,據說是孤兒院轉到療養院的孩子,從出生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口,沒有姓,因為是冬天凍的還剩一口氣,哭起來的時候像小貓一樣咪叫,就被叫阿咪。

三歲時候要取名字,卻被污染從孤兒院來到療養院。其實阿咪應該是有名字的,只是來的時候年紀太小,記不住。

「她唱歌很好聽,」飛鳥道,「所以才會被選進唱詩班。」

俞會回憶著,「臉很白淨,真的像下雪天裡出生的白色小貓。」

「對。」飛鳥點點頭,「但是好多天沒見過她,唱詩班她也不去了。所以我想——」

幾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真相就像一塊砝碼當它落到天平的一端,另一端的羽毛何去何從已經知曉。

晏豎爾還是放棄了那塊打死結的頭髮,任由晦出手指尖一划斷成兩截,他拍拍散落在自己跟晦身上的發茬,「走吧,我們去找找看。」

*

一行人下到二樓,地面上灰塵如舊,沒有明顯拖拽過的痕跡,看起來聲音不是從二樓傳出的。

又下到了一樓,飛鳥當即發出一聲驚呼,「看哪兒!」只見地面上有一條斷斷續續的拖拽線,看痕跡用來拖拽的不是很光滑的東西,但是裡面有重物。

恰巧複合晏豎爾所聽到的聲音。

沿著痕跡來的方向,幾人追到了另一側樓梯下面,那裡蓋著一塊木板,上面堆滿了雜物。

有桌椅,有木箱子,還有一些打掃衛生用的工具。

「等會兒來搬,先去看那邊。」晏豎爾道。

幾人又順著痕跡又到那頭,那頭通往一樓後側走廊的窗戶,此刻窗戶大開著有風呼嘯著從外面吹進來。

「哇!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裡出去?」飛鳥驚呼一聲,興高采烈地衝上前。

俞會手一伸就扯住他衣領,「等等,小心。」

飛鳥緊急剎停在窗戶前,臉色慘白地望著窗外。

「怎麼了這副表情。」晏豎爾走上前推開他,看清眼前的景象,也是一愣——

一個碩大的土坑落在窗外,大概有兩米高,坑底堆滿了黑色塑膠袋子每個都有一米多高,隱約能看出些微妙的起伏。袋子上鋪了薄薄一層砂土,還泛著新鮮的潮氣。

【哦,對了後半夜好像下雨了】

他說的話猶在耳邊,那根本不是下雨,而是填埋屍體時砂土撒在塑膠袋上發出的噼啪聲。

泥土潮濕氣從嘴鼻滲透進肺中,像是一連數年的陰雨天,產生的霧氣要在未來十幾年揮之不去。

「下去,我們下去看看。」

晏豎爾道。

他們一起把走廊上所有窗簾扯下來,綁成一整條,測試強度後把一頭掛在水管,另一頭垂到坑底。

「飛鳥先下去接著俞會,我跟晦稍後下去,至於你——」他側眸,看著何周,「你願意下去還是就在這兒。」

「我下去。」這一次何周異常堅定,「阿咪,阿咪是我的朋友!」

晏豎爾:「……」

他別過頭,「扯淡的劇情,下去,自己爬下去。」

何周笨拙地順著繩索一點一點滑下去,片刻後晏豎爾跟晦也先後滑了下來。甫一落地,腳感就古怪地令人忍不住蹙緊眉頭。

他抑制下心口涌動的噁心感覺,跟著俞會飛鳥一起在袋子山上扒起來,身旁傳來一聲難以置信的抽氣聲,飛鳥低聲道,「阿咪!」

「阿咪!阿咪!」何周丟掉手裡的袋子,踉踉蹌蹌地跑過來,袋子之前有起伏一個不慎便被絆了下,撲到在打開的袋子前。

一張慘白面容出現在眼前,阿咪半睜著眼瞳孔已經散開眼白混濁,表情實在說不上安寧,像是死前還在經歷痛苦。

「阿咪,阿咪……」一滴眼淚落下來,滴落在阿咪眼角,又從她眼角滑下仿佛是她在哭泣落淚。

何周輕輕捧起她的臉,想要讓她闔眼卻無論如何也也沒辦法將眼皮斂下來,「阿咪你走吧阿咪,求你了,走吧。」他說到這兒哽咽不止,淚流滿面。

「節哀順變。」俞會不忍直視,無聲別開了頭。

飛鳥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安撫地拍著何周的背。

晏豎爾一言不發,他直勾勾的盯著阿咪裸.露在外的身體,在手臂內側靠近後背肩胛骨的位置,似乎有一點紅色。

「讓開點。」他上前撥開何周,將阿咪翻轉過來,果然……

他沒看錯,阿咪背後的皮層被剝去了,整個後背都是紅色肌理,如同醫務室里放置觀察肌肉紋理的假人。再伸手一摸黑色塑膠袋裡還有紅色凝固血塊,似乎是剝下皮血還沒有流干就直接將人裝進袋子了。

「……看這個出血量,大概率是失血過多而亡。」俞會撇了眼身旁的人,唯恐他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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