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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見了直撇嘴,怎麼也不願承認郁哥兒的能耐要大過阿姐。

「唉——」郁離難得在外人面前流露真情,慨然長嘆,無奈道:「草民遵旨就是,斷不會讓公公難做,只是請公公移步府外稍等片刻,我這還有幾句話要與郡主交代清楚,您看……」

「好好好!」薛公公得了台階就下,一甩拂塵忙道:「老奴這便不打擾了,就在周府正門那兒候著您,時間緊迫,還望寒青君見諒!」這才得空與一直看向這邊的顧南枝見了一禮,而後匆匆離去。

顧南枝深吸口氣,雙手抱臂,微昂著頭眯眼瞧他。

「阿柏你先回家去……我,我這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阿姐說……」郁離不敢看顧南枝狐疑的眼睛,只得先轉頭吩咐那個有點「礙眼」的毛頭小子。

宋柏雖愛黏著他倆,卻也看得出二人確實有話要說,狠瞪郁離一眼,又得了顧南枝肯定的眼神,這才收斂東西走遠。

小院正中擺著幾塊怪石,原意是堆就假山造景,可當天公不作美,天上沒有半絲陽光傾瀉,石蔭黢黑、樹影對搖,倒顯得蕭暗陰森了。

正襯二人此時糾結的心境。

他們說話時,那些衙役也沒閒著,收起證物打道回府,當下院中僅餘小郡主與解釋不清的倒霉蛋。

郁離背對顧南枝而立,風雨欲來,悶熱氣壓壓得人透不過氣。

一直以來,有他從旁引導栽培,顧南枝見微知著的能力可以說是今非昔比,再不能像初次見面時那樣隨口糊弄過去……

顧南枝等得不耐,率先開口:「不是有話要說?那個什麼薛公公還等著呢,要是實在沒話就……」

「有!」

郁離一踩腳跟轉過身來,鄭而重之望進對方雙眼,一步步走近顧南枝。

「有,有話直說唄……」見他神情嚴肅,顧南枝同樣有些緊張。

只見郁離破釜沉舟般張了張口,隨即肉眼可見地頹唐下去,僅蔫巴巴道出一句:「……我既承諾過不再瞞你,就不會再開口騙你,可……」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對吧?」顧南枝很少在他臉上看到這麼滑稽的表情,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行了行了快去吧,可別誤了官家大事。」

「阿枝……」郁離還是為難,不將實情輕易訴出,只因懷著許多考量——那股藏在暗處、欲行加害的神秘勢力,若真累得小郡主牽涉其中,他人單力薄的,這次又不能胡亂揭過,到底該如何在亂流之中守她周全、護她全家安穩?

誠然,郁離將此次顧家飛來之橫禍,也算在了自己頭上。

看他眉宇深皺不似玩笑,顧南枝沒由來地情緒一松。

「好啦,去吧!」顧南枝繞至郁離身後,輕輕推著他向前,唇邊莞爾:「什麼花魁、皇宮,等你想說時再說與我聽,我…全然聽信於你。」

心頭顫震!

微不可查的暖流淌過心田,所行之處皆融融和煦,將整顆心臟烘得柔軟綿順。

郁離一下頓住腳步,顧南枝再推卻不動,一雙玉手沒來得及從他背上收回,便是一陣目眩,落進男人結結實實的懷抱之中。

!!!

顧南枝下意識抓緊他衣擺。

兩人之間距離一下變得密不透風,清新好聞的青竹氣息直撲了顧南枝滿面,只聽頭頂沉悶一聲「等我」,郁離便鬆了懷抱徑直拂袖而去,徒留顧南枝一人怔在原地。

……搞什麼啊…

顧南枝揉了揉兀自發熱的臉頰,久久不能回神,本想回家,可腳步依舊踟躕,仿佛周圍空氣中殘留的那人體溫仍圈著自己。

-

宮牆之上,黑雲漸濃。

一頂不起眼的車轎沿小路送入偏門,此時寂而無風,天邊隱有沉雷滾動。

其中坐著的,正是東朝煊赫的名士——寒青君郁離。

腳夫訓練有素,二人抬轎行得又快又穩,不一會便將轎子停在一座偏殿門前。

「爺,到了。」

趁著路程,郁離收拾好儀容,將發冠攏得一絲不苟,衣裳也展整如新,看上去儒雋又風雅。

「嗯。」

長身玉立的男人掀開轎簾一角俯身而出,揣著手拾級而上。

四下靜默無人,就連兩個腳夫也須臾消失無影,氣氛壓抑得有些怕人。

「吱呀——」

門扉啟縫,郁離閃身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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