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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高同樣不忍一手養大的良駒被如此虐待,但他知道,比起損失一匹稀貴御馬,衝撞皇子更是以下犯上的不赦之罪。

「好,打得好!」沈今墨眉頭舒展開來,「叫他害我出醜,打死也是活該!」

「停下!快停下!!」沈行舟紅了眼,豆大的淚珠滾滾而下,他不明白為何僅是輸給自己,五皇兄就要動這麼大的氣。

「六殿下,快別往前湊了,馬鞭不長眼,再傷著您自個兒!」無人理會沈行舟的哭叫,年輕的內侍們一次次攔下他,乾巴巴重複:「此馬害主,殿下何苦為了一匹孽畜與五殿下作對?還請殿下站遠些……」

此時,空地上眾人看戲的看戲、驚懼的驚懼,突然之間傳來滾滾蹄聲如雷,旋即蓋過四下一切雜音,很快吸引了眾人注意。

張岩正發泄在興頭上,聽聞此聲也放下馬鞭,一齊朝綏澤圍場方向望去。

沈行舟趁隨從不備衝出人群,撲到棕馬跟前細細查看;林鹿驀然抬頭,正好望見六皇子抱著馬頭哭成淚人的模樣。

而周圍兵馬聲愈發濃重,似是先前隨皇帝圍獵的兵士策馬而歸,天色分明尚早,眾人議論紛紛,直到遙遙聽見一人斷喝:「傳太醫!山中有刺客,大皇子中箭了!」

整座營地剎時沸反盈天。

第4章 尊卑有別

御馬監的營帳扎在馬棚附近,出帳就能瞧見營地外每隔幾十步追加了固定哨兵,往來各帳之間的衛隊同樣肉眼可見地增多了巡邏次數,山林遇刺後的戒嚴情況可見一斑。

上面消息不會特意知會下人,除了那句「有刺客,大皇子中箭」之外,林鹿對眼下形勢一無所知。

到處是身穿黑甲的兵士,列隊走過如敲金擊玉般錚鳴。

林鹿收回目光,低頭攪了兩下碗中藥膏,就著手中木片塗在馬身傷口上。

栗棕色的矮馬臥倒在地,渾身布滿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些傷口深可見骨,汩汩往外滲著血,染紅了身下林鹿特意為其鋪的乾草。

空氣中藥苦四溢,同微弱血腥氣混雜一起,一旁的花馬打了個響鼻,不安地以前蹄翻刨土地。

林鹿三兩下給棕馬上完藥,放下藥碗又去安撫焦躁的花馬,自打來到御馬監那天起,便由他專門負責這兩匹馬的日常飼養,兩匹良駒頗通人性,林鹿對它們很是上心,如今一驚一傷,小太監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方是金尊玉貴的皇子,別說一匹馬,就是要他與劉高以死謝罪也未嘗不可。

「小林子,吃飯了!」門邊蓋簾掀開,探進來一張與清秀勉強搭邊的臉。

「噯,來了!」林鹿拍拍花馬以示安慰,隨貓蛋往篝火堆走去。

「怎麼樣,救得回來嗎?」貓蛋略長林鹿幾歲,進宮一年有餘,是指導林鹿學做活計的小前輩。

林鹿稍稍嘆了口氣,回道:「能做的都做了。」

又一隊衛士持戈走過,林鹿與貓蛋繞道而行,與同處御馬監當值的太監們圍坐在篝火旁。

一人從架烤的鐵鍋里舀出肉湯,另一人將油紙包的饃饃分發下去。

劉高接了食物,徑直走到林鹿身側空位席地而坐。

「爺,怎麼說?」貓蛋啃了口冷饃,隔著林鹿探頭問道。

「聽說是刺客藏身灌叢,在進山途中突施冷箭,大殿下餘光察覺,飛身上前替皇上擋了一箭。」劉高嘬了口熱湯,繼續小聲道:「所幸沒命中要害,箭頭沒入不深,還是在肩上,大殿下並無性命之虞。」

「嘩,大殿下氣運真好!」貓蛋小聲咕噥。

林鹿嘴裡嚼著食物不便言語,轉頭看他時目露疑惑。

「這可是救駕之功!」貓蛋雖壓低聲音也難掩激動:「你看著吧,大殿下今後定會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而且殿下年近弱冠……」說到此處,貓蛋在劉高濃濃警告意味的眼神中逐漸收聲,只留林鹿一人蒙在鼓裡不解其意。

林鹿捧著粗瓷碗小口小口喝湯,知趣地沒將心中疑問宣之於口。

腹中填了食物,篝火將人烘烤得暖融融的舒坦,三人安靜吃了會兒,一時間只聞燒斷燃木的脆響,和周圍其他太監的竊竊私語聲。

草原上的夜空群星繁耀,月光卻不甚明亮,灰濛濛一團暈在天上,除營地之外到處漆黑,看過去頗有些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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